时空阅读网

十周年纪念老婆又穿上了婚纱冰冷李薇全集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十周年纪念老婆又穿上了婚纱(冰冷李薇)

时间: 2025-09-18 20:47:51 

一觉醒来,老婆穿着我们结婚时那件褪色的淘宝婚纱,死在了我旁边。我光着身子,左手被一副冰冷的不锈钢手铐死死锁在锈迹斑斑的铁架床头上。右手,则和我老婆已经开始发僵的尸体,拷在了一起。昨晚,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准确地说,是“纪念夜”,因为我凌晨三点才醉醺醺地滚回来。1我活了三十五年,前半生加起来的惊吓,都抵不过此刻的万分之一。手臂被拉扯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冷汗浸透了后背粘在冰冷的铁栏杆上。我猛地扭头——草!左手腕上,一副货真价实的手铐!

不是玩具,那金属的寒气和锁齿的咬合力,像冰锥扎进骨头缝里。链条特别长,明显是订做的,另一端绕过床柱,将我和身侧牢牢锁住。我下意识就要破口大骂:“李薇!

你他妈发什么……”后面“神经”两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因为我看到了她。

李薇穿着那件我当年花三百块买的劣质婚纱,裙摆上还有洗不掉的酒渍和霉点,像个廉价橱窗里褪色的假人模特,无声无息地躺在我旁边。脸上画着夸张的浓妆,惨白底妆下透着诡异的青灰色,两腮涂着廉价的桃红色腮红。她闭着眼,嘴角却似乎……向上翘着?

一股混合着劣质香水、灰尘和陈旧汗味的、更深处隐隐透出的甜腻气息钻进我的鼻孔。

十周年纪念老婆又穿上了婚纱冰冷李薇全集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十周年纪念老婆又穿上了婚纱(冰冷李薇)

那不是活人的气味。“老…老婆?薇薇?” 我声音抖得不成调,牙齿磕在一起咯咯作响。

恐惧像冰水,瞬间浇遍全身。我抬起还能活动的右腿,狠狠踹过去:“李薇!醒醒!

十周年也不能这么玩啊!会死人的!”“砰!”我惊恐万状,一股邪火夹杂着绝望猛地冲上头顶,顾不得右臂还和她尸体拷在一起,右腿猛地屈膝蹬出!

脚底板结结实实地踹在她穿着婚纱的腰肋部位。那里离我的手铐链条连接点最远,能施加最大力道。触感冰冷而沉重,像踹在一块裹着布的冻肉上。“砰——!

”一声沉闷、厚实得令人心悸的响声。2尸体像一个失去提线的木偶,顺着我踹击的力道和自身的重量,沉重地侧翻、滑落床沿,然后重重摔砸在冰冷坚硬的瓷砖地上。

整个铁架床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几乎在同一瞬间!

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我右肩胛骨猛地炸开,闪电般窜向整个手臂!被手铐死死锁住的右腕,成了力量传递的锚点,在她身体下坠的强大拉扯下,我的右臂像一根快要被硬生生从躯干上拔掉的树枝,被猛地向下、向床外狠狠拖拽!

“呃啊——!” 我喉咙里爆出一声短促、不似人声的痛嚎。

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被这股巨力拖得向床沿外侧侧翻过去!左侧身体瞬间悬空,眼看就要跟着栽下床!死亡的恐惧瞬间压倒了剧痛!

左手——那只被铐在床头铁栏杆上的左手——出于最原始的本能,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五指死死抠住身下粗糙、冰凉的铁艺床沿!

指甲刮过铁锈和凹凸不平的焊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像拔河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右臂的撕裂感,左臂肌肉贲张,肩膀被手铐和链条勒得几乎脱臼,整个上半身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悬在床沿上,全靠左手死死扒住床沿的摩擦力,才险之又险地稳住了身体,没有彻底摔下去。心脏在胸腔里像失控的引擎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濒死的震颤,几乎要冲破喉咙喷出来!我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目光越过床沿向下看去——她仰面躺在地上,那件廉价发黄的婚纱裙摆像一朵瞬间腐败、摊开的巨大白花,失去了支撑,凌乱地铺展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裙摆下,歪斜地露出一只同样廉价、沾满灰尘的白色高跟鞋,鞋跟已经扭曲变形,像一条折断的鸟腿。她的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浓妆艳抹的脸,只露出一个涂抹得过于猩红、微微上翘的嘴角。而最刺眼的,是那只和我拷在一起的右手——它无力地耷拉在冰冷的地面上,五指微张,那涂着廉价而刺眼的猩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凝固的血液,或是某种剧毒昆虫的肢体。窗外,空调外机依旧在单调而沉闷地嗡嗡作响,像是给这地狱场景配的背景噪音。

但在这不足十平米、堆满杂物、充斥着灰尘和霉味的狭小卧室里,空气却凝固得像灌满了冰冷的铅水,沉重、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凉意,沉沉地压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

那股混合着劣质香水、陈旧汗液和……某种更深沉、更令人不安的甜腻气味,在尸体落地的震荡后,如同被打翻的变质酸菜缸,猛地爆发出来,变得更加浓郁、粘稠,死死地糊住了我的口鼻,直往肺里钻。我现在像个被钉在案板上的祭品——一丝不挂。

冰冷的空气舔舐着皮肤,激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我早就丢进出租屋马桶冲掉的、价值不到五十块的劣质银戒,此刻像个诅咒般箍在那里,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弱却刺眼的冷光。

而手腕上那两副沉甸甸、边缘带着毛刺的不锈钢手铐,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它们不是情趣玩具,是实打实的刑具,金属的寒气压进脉搏,每一次心跳都像撞在冰冷的铁壁上,提醒我血液还在流动,而死亡正从旁边那具尸体上蔓延过来。我拼命深呼吸,试图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几乎要炸开的恐惧。人快死了,脑子反而像被冰水浇过,转得飞快,无数细节纤毫毕现——尤其是关于李薇的。3李薇,心理学硕士。我当年追她时,觉得这头衔真他妈带劲,聪明,拿得出手。后来才明白,这意味着她能从你一个眼神、一次肌肉的轻微抽搐里,读出你自己都未必意识到的龌龊心思。

她是个能把人从里到外剥开看透的狠角色,而且从不吝于用这份洞察来折磨你。记得那次,我被外面那帮孙子灌多了马尿,心里憋着的火像炸药一样被点着了。回到家,出租屋里仅有的几件还算体面、撑着我们可怜自尊心的东西——那个我咬牙买的仿宜家沙发,那盆她当宝贝养的半死不活的绿萝,还有墙上那幅印歪了的廉价装饰画——它们仿佛都在嘲笑我的无能。

酒劲裹着屈辱猛地冲上天灵盖,我吼着“老子不是窝囊废!”,抄起手边一切能抓的东西疯狂乱砸!布艺沙发被撕开,海绵像肮脏的肠子一样淌出来;绿萝摔在地上,陶盆碎裂,泥土溅得到处都是;装饰画的玻璃哗啦一声,裂纹像蜘蛛网一样爬满画面上那个虚假的夕阳。

我砸红了眼,喘着粗气,感觉自己是头终于挣脱牢笼的困兽。而她呢?李薇就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框上,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既没有惊恐,也没有愤怒,就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表演。那种绝对的冷静,比任何尖叫咒骂都更让我心底发毛。

等我砸累了,扶着膝盖呼哧带喘,屋子里一片狼藉,像被飓风刮过。她终于动了。

一句话没说,甚至眼神都没变一下,径直走向角落,弯腰捡起那个我当宝贝似的、每天睡前都要举两下的铸铁哑铃。然后,她转身,朝着电视机走去——那是我刚淘来的二手液晶电视,屏保还是她挑的风景图,花了我大半个月烟钱。我眼睁睁看着她双手举起那沉甸甸的铁疙瘩,手臂的肌肉绷紧,没有任何犹豫,对着屏幕中心就狠狠抡了过去!“哐当——!!!”一声爆裂的巨响!

屏幕瞬间炸开,无数碎片呈放射状喷射出来,细小的液晶颗粒像冰雹一样溅落一地。

内核发出短暂的、噼啪的电流哀鸣,然后彻底熄灭,只留下一个丑陋的黑洞和蔓延的裂纹。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狂怒和虚假的勇气,也跟着那屏幕一起粉碎了。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她那一下,根本不是砸电视,是砸向我!那哑铃带起的风声,那股决绝的狠劲,是真奔着要命来的!我他妈当时就怂了,腿一软,几乎是连滚爬扑过去,死死抱住她的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比孙子还孙子地哀嚎求饶:“薇薇!老婆!我错了!

我真错了!我不是人!我喝多了!你别这样!我赔!我以后一定赚大钱赔你更好的!

”她没推开我,也没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呼吸平稳得可怕。那眼神,像是在观察实验室里一只因为恐惧而痉挛的动物。4我也试过动手。真的动手。

那次因为我妈从老家来看我,偷偷塞给我一包她攒下的干货,李薇下班回来没打招呼,脸色冷淡,她说我妈不过是想把她吃不掉的剩菜硬塞给我们。我觉得面子挂不住,借着酒劲,脑子一热,甩了她一巴掌。声音很响。她头偏了一下,散落的头发遮住了侧脸。她没哭,没闹,甚至没有像普通女人那样捂着脸尖叫。她只是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用舌尖舔了舔嘴角渗出的那点血丝,然后看着我。那眼神,冷得像冰窖里淬了无数年的刀锋,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只有一种近乎解剖的审视和……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深不见底的平静。当晚,我被她赶到阳台那张夏天烫屁股、冬天冻死人的破折叠床上睡觉,心里还憋着气,觉得她小题大做。半夜,我是被活活冻醒的——不,是被勒醒的!窒息感猛地攫住我!

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粗糙麻绳,趁我熟睡,把我像个粽子一样死死捆在了折叠床上!

动弹不得!然后她骑在我身上,阴影笼罩下来,拳头像冰冷的雨点,密集地砸下来!

不是胡乱捶打,专挑最疼的地方——我的脸颊、太阳穴、肋骨!疼得我眼前发黑,嗷嗷惨叫,所有的硬气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最本能的恐惧和求饶。我赌咒发誓,说再也不敢了,说我是废物,求她放过我。她打累了,才喘着粗气停下——那喘息里甚至听不出多少情绪波动。

最后又随手抓起旁边半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冷水,兜头浇在我脸上,然后转身回屋,锁上了阳台门。从那天起,我是真怕她。那种恐惧不是怕她再打我,是怕她那种冷静到极致、算计到骨子里的控制力,怕她看你像看一块砧板上的肉的眼神。

是刻进骨头缝里,连做梦都会被惊醒的寒意。而现在,这寒意变成了现实,她用最极端、最恐怖的方式,将我彻底钉死在了这张属于我们婚姻的刑床上。5必须自救!

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击穿麻木的恐惧,带来一阵短暂却虚假的兴奋。手机! 对,手机!

报警!叫救护车!哪怕打给小雅,打给任何一个能把我从这地狱里捞出去的人!

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逼仄的房间里疯狂扫射,最后死死锁定在床尾——那张吱呀作响、随时可能散架的破木头凳子上。我的裤子,昨晚醉倒后胡乱脱下的裤子,就搭在那里!裤兜里……裤兜里应该有我的手机!

希望像微弱的火苗一样窜起。但我被锁在床上,左手铐在床头,右手和地上的尸体相连,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这该死的铁架床范围内。我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蛆,只能拼命扭动腰腹和尚能自由活动的右腿,朝着床尾的方向艰难地蠕动、伸展!

冰冷的铁床栏杆硌着赤裸的皮肤,留下红痕。每一次挪动,右臂被铐住的地方就传来撕裂的闷痛,提醒着我与那腐败之源的可怖连接。伸长!

再伸长一点!脚趾绷得笔直,拼命向前探去,肌肉因过度伸展而剧烈颤抖。汗珠从额头滚落,混着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流进眼睛里,刺辣辣的疼,视线瞬间模糊一片。我拼命眨眼,挤掉酸涩的泪水,死死盯着那只差几厘米就能碰到的裤腿。碰到了!

粗糙的牛仔布料蹭到了大脚趾!心中一喜,我立刻用右脚的大脚趾和相邻的脚趾像蹩脚的镊子一样,艰难地勾住裤子的边缘。

不敢太用力,怕把它推得更远。一点点,一点点地往回勾拽。

凳子因为我的拉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够到了!

整条裤子终于被我从凳子上拖了下来,软塌塌地堆在床尾的地面上。来不及喘息,我立刻抬起右腿,用脚掌踩住裤子,脚趾则像挖掘机一样急切地在各个口袋里翻找、摸索!

抖!用力抖! 我颠动着脚,希望能把里面的东西震出来。一个打火机率先掉了出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还有一盒皱巴巴的软蓝黄鹤楼香烟,也不知道还剩几根,还有一张过期的、几乎没去过的健身房会员卡,像是对我失败人生的无声嘲讽。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屏住呼吸,脚趾更加疯狂地在空荡荡的布料里探寻。没有!

没有那个长方形的、硬硬的触感!手机呢?!6裤兜里空空如也! 像我被掏空的希望一样,干净得令人绝望。不——! 无声的呐喊在胸腔里炸开。那点虚假的兴奋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更冰冷、更沉重的绝望,像一块巨石轰然压下。我猛地泄了气,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地砸回冰冷的铁架床上。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刺耳呻吟,剧烈地摇晃着,仿佛也在嘲笑我的徒劳。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床头那盏接触不良的旧节能台灯。它持续地、规律地闪烁着,昏黄的光晕时明时暗,每次熄灭的瞬间,黑暗都像粘稠的墨汁一样涌上来,几乎要将我吞没;再次亮起时,则把这铁架床的栏杆影子拉长、扭曲,投射在墙壁和天花板上,宛如监狱的栅栏,或审讯室里冰冷的刑具,而我,就是被固定在上面的待宰囚徒。窗外,城市凌晨的车流声模糊地传来,嗡嗡作响,如同另一个世界沉闷的背景音。

但在这个隔音效果极差、邻居却早已习惯对任何异常响动充耳不闻的老破小区里,我知道,就算我喊破喉咙,换来的大概也只有隔壁不耐烦的敲墙声,或者根本无人理会。十年来,我跟李薇经常吵!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此刻成了比钢筋水泥更坚固的囚笼。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和闪烁的光线中黏稠地流淌。汗水在身上干了又湿,留下一层粘腻的盐渍。喉咙里干渴得像被砂纸反复打磨,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灼痛感,却连一点唾液都无法分泌。空调没开,但初秋的夜风从窗缝里丝丝缕缕地钻进来,带着浸入骨髓的凉意。

我身上只胡乱盖着那件从床头勾过来的、散发着汗味和霉味的破旧T恤,根本抵挡不住寒冷,冻得我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而与此同时,那股甜腻的、令人作呕的香气,正不可逆转地、逐渐变得酸腐,像牛奶变质的过程,清晰地标注着时间的流逝和死亡的进程。它越来越浓郁,顽固地从地板上的尸体方向飘散过来,钻进我的鼻孔,粘附在我的皮肤上,甚至仿佛渗透进了我每一次绝望的呼吸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正和什么在一起,而我的结局,很可能也是如此。7昨晚是那个该死的十周年纪念日。操,又是这一天了,真他妈烦。我早就借口公司应酬溜了,实际上是在老地方KTV的包厢里,搂着年轻水灵的小雅,喝得五迷三道,手都快伸进她裙子里了。那才叫生活,那才叫滋味!

谁他妈愿意回去面对李薇那张黄脸婆的丧气脸?看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破睡衣,跟我算这个月的电费水费?正摸得爽呢,手机屏幕亮了,李薇的微信像条毒蛇一样冷冰冰地钻进来,就他妈一行字:“今晚不回来,后果自负。

”我操!当时兴致就败了一半。这疯婆子!她平时对我爱答不理,我晚归甚至彻夜不归,她都懒得发个问号,好像我死外面了她才高兴。可偏偏每年到这鬼纪念日,她就跟被什么邪祟附体了一样,偏执得可怕,非得按着头让我记住这个日子。

去年我学聪明了,提前两天就撒谎说出差,结果呢?第二天我回来,的那几本带颜色的杂志和几条破内裤——都被她像扔垃圾一样打包扔在了臭气熏天的楼道里!

邻居看我的眼神,我他妈到现在还记得!这女人狠起来,根本不要脸面!我是真有点怵她。

那种不声不响把你往死里整的劲头,让人脊梁骨发凉。啧,真他妈扫兴!

我狠狠灌了一口啤酒,把怀里嘟着嘴的小雅推开一点,满心不情愿地开始编借口,说老板临时抓壮丁,有急事必须回公司处理。小雅那点不高兴的哼哼唧唧,比起李薇可能搞出的动静,简直不值一提。磨蹭到凌晨三点,估摸着那疯婆子就算没睡也该耗没了精力,我才带着一身混合了酒精、香烟和廉价香水味的混沌,醉醺醺地滚回那个所谓的“家”。

门都没锁——她给我留了门,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我鞋都没脱,像扔一袋垃圾一样把自己砸进床里,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意识。现在想想,她说的“后果自负”,她妈的“大礼”!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个毒妇!

我气得浑身发抖,对着地上的尸体低吼:“你他妈自己想死就死!拉老子垫背算怎么回事?!

老子外面还有债主等着呢!还有小雅……”提到小雅,我心里一紧。

那个温柔得像小猫一样的女孩,才二十出头,肚子里还怀了我的种。李薇这个疯婆子,死了也不让人安生!8我目光呆滞地向上望去。天花板上,原本劣质的白色乳胶漆早已斑驳发黄,像一块块丑陋的尸斑,顽固地附着在头顶这片狭小的苍穹。角落里,一张巨大的、积满灰尘的蜘蛛网悬挂着,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那只盘踞在网中央的蜘蛛,此刻在我扭曲的视线里,仿佛一个冷漠的黑色死神,正俯瞰着下方这场缓慢上演的死亡戏剧。不能死在这里!

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绝对不能!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之前的麻木和绝望,带着令人窒息的灼痛感席卷全身。

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还有小雅!那个年轻得像水蜜桃一样鲜嫩的女孩,她看我的眼神里还带着崇拜和依恋!她的肚子里……怀着我的儿子!那是我曾家的香火,是我在这个操蛋世界里唯一的指望和延续!我答应过她,要带她离开这破地方,要给她和孩子一个体面的生活……我不能就这样烂在这个散发着死老鼠味的出租屋里!

这个念头刚闪过,更深的恐惧立刻像冰水一样浇下来——那些高利贷!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