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店的十日终焉血脉守护者铃铛陈默小说推荐完结_全集免费小说钟表店的十日终焉血脉守护者(铃铛陈默)
暴雨夜,古籍修复师林野在祖父的旧钟表店,撞见座钟浮现血色倒计时 “10”,城市随即陷入时间乱流 —— 有人困在重复清晨,有人目睹陈年车祸残影。
祖父日记揭开百年契约秘辛:林家血脉需在 “终焉十日” 寻回契约残片,否则城市将永远停在午夜。林野携能看 “时间碎片” 的异能,与时间感知障碍少女苏晓、能暂停五秒的偷表贼陈默,以及身份成谜的 “清除者”叔公结伴,对抗 “时间之灵” 的追杀与城市消失的危机,最终在养老院院长助力下,以信念与守护之力破解篡改的契约,让时间重归正轨,也读懂 “守护从非牺牲,而是传承” 的真谛。01我拽着陈默撞开钟表店木门的瞬间。
“嗡 ——”柜台上那座铜制座钟突然炸响。尖锐的蜂鸣像针,扎得我耳膜生疼。
我喘着粗气回头。瞳孔猛地缩成针眼。原本空白的表盘上,正渗出暗红液体。黏糊糊的,顺着表盘纹路往下爬。最后在数字位上,缓缓凝结成一个 “7”。三天前不是这样的。
暴雨夜我第一次看见它时。表盘上明明是 “10”。红色的数字,像用血写的倒计时。
“妈妈的铃铛…… 妈妈的铃铛……”陈默靠在门框上,头埋在膝盖里。反复念着同一句话。
他手腕上的电子表黑着屏。贴在皮肤上,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石头。
我摸出口袋里的祖父日记。指尖蹭过纸页上 “十日终焉” 四个字。纸页边缘卷了毛,是我这三天翻得太勤。日记里写,百年前林家签了契约。每百年一次 “终焉十日”。
找不到继承人,整座城就停在第十日午夜。我当时还觉得是祖父老糊涂了。
直到昨天看见邻居张阿姨。她站在楼顶上,反复说 “今天又是周一”。
说自己连续三天在早晨七点醒来。重复做同一份煎蛋,重复送儿子上学。最后纵身跳了下去。
警察来的时候,她家里的挂钟,还停在七点。还有新闻里的城郊公路。
总有人看见二十年前的车祸残影。一辆黑色轿车撞向护栏。火光里,能看清司机的脸。
可那司机,早在二十年前就下葬了。这些事,都和日记里写的 “时间异常” 对上了。
而我,是林家最后一个男丁。“嘶 ——”掌心突然传来灼痛感。我低头,看见攥在手里的契约残片。那是从祖父床板下翻出来的。泛黄的纸片上,正往外渗暗红印记。
顺着我的指缝,往手背上爬。像有生命的虫子,在皮肤下游走。我突然想起苏晓。
那个在康复中心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瞳孔里的光斑总在晃。她怀里抱着半块怀表。
怀表夹层里,藏着第二块契约残片。我昨天把她留在康复中心时。她还拉着我的衣角说。
“林野哥哥,曾祖母说,姓林的人会带来麻烦。”当时我只觉得是孩子话。现在想想,后背直冒冷汗。清除者已经找到她了。我在康复中心窗外看见的。黑色风衣,袖口露着银质怀表链。那是日记里画的 “清除者标记”。他肯定知道苏晓有残片。“陈默,起来。”我拽了拽陈默的胳膊。他抬起头,眼神茫然得像张白纸。“我们得去救苏晓。
”我把应急灯塞进他手里。那是我从柜台下翻出来的。电池是满的,开关按下去,亮得刺眼。
陈默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他攥着应急灯的手在抖。我知道他记不清事了。
三年前偷了我家的旧钟表后。他就得了怪病。每次用 “暂停五秒” 的能力,就会忘一件事。现在,他连自己为什么要跟我跑,都记不清了。“嗡 ——”座钟又响了。
这次的蜂鸣更急。我回头看表盘。那个 “7” 字,颜色更深了。像是在提醒我。
时间不多了。苏晓还在康复中心。清除者可能已经找到她了。而我,连她藏在哪个角落都不知道。我抓起祖父的日记塞进背包。又把契约残片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残片还在发烫。像是祖父在天有灵,催着我往前走。“走。”我拉着陈默往门口走。
手刚碰到门把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 “咔嗒” 一声。是座钟的指针在动。我回头。
看见指针正往回倒转。一圈,又一圈。像是要把时间,倒回百年前的那个契约之夜。
02“咔嗒 ——”清脆的声响从店门方向传来。像有人用指甲刮擦木门。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快!进地下室!”我拽着陈默往柜台后面跑。
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 “吱呀” 的呻吟。像是随时会断掉。
应急灯的光柱在黑暗里晃得厉害。照亮满墙挂着的旧钟表 ——有的指针停着,有的在疯狂转圈。钟摆晃动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砰!
”店门被撞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缓慢的脚步声。一步,两步。踩在地板上,沉闷得像敲在我心上。我赶紧捂住陈默的嘴。他还在小声念叨 “妈妈的铃铛”。
眼神里的茫然,在应急灯光下更显无助。地下室最里面堆着个旧座钟。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钟摆卡在半空,像是被冻住了。我刚要把陈默往钟后面藏。手肘突然撞到了钟腔。
“哗啦” 一声,几张纸片从里面掉了出来。应急灯的光扫过去。一张泛黄的纸条映入眼帘。
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我还是看清了 ——“苏晓曾祖母的藏身处,在工坊老槐树底下”。苏晓的曾祖母?我想起昨天在康复中心看到的画面。
苏晓抱着怀表说 “曾祖母藏了东西”。难道藏的是契约残片的线索?
“唔……”陈默突然拽了拽我的手腕。我回头,看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
是个铜绿色的小铃铛。铃铛上的纹路已经磨得看不清。挂绳是暗红色的,像是染过什么。
“这个…… 能让钟不吵。”陈默的声音很轻。带着不确定的颤抖。我伸手去接铃铛。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铜面。眼前突然炸开一阵白光。应急灯的光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细碎的光点。像无数个小钟在眼前晃。“妈妈!你要去哪?
”一个小孩的哭声传来。我看见小小的陈默。站在雨中的钟表店门口。手里攥着的,正是这个铃铛。他对面站着个女人。穿蓝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是陈默的妈妈!
“默默乖,拿着铃铛去找林爷爷。”女人蹲下来,把铃铛塞进陈默手里。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林爷爷能保护你,记住,别丢了铃铛。”说完,她转身就往马路对面跑。
雨下得很大,模糊了她的身影。“嘀 —— 嘀 ——”刺耳的汽车鸣笛声突然响起。
一辆黑色轿车冲了过来。车牌清晰地映在我眼前 ——京 A・8275。是新闻里说的,二十年前车祸的车牌!我想喊 “小心”。可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声音。“砰!
”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女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起来。黑色轿车没停,加速消失在雨里。
小小的陈默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铃铛。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流。嘴里反复喊着 “妈妈”。
“林野!林野!”陈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应急灯的光柱重新亮起来。我还站在地下室里。
手里攥着那个铃铛。掌心全是冷汗。刚才的画面,是陈默的 “时间碎片”?
二十年前的车祸车牌。三年前陈默妈妈的车祸。为什么车牌会一样?难道不是意外?
我想起祖父日记里的话 ——“时间异常的背后,藏着契约的惩罚。”惩罚?
还是人为的谋杀?“咔嗒 —— 咔嗒 ——”头顶传来木板被撬动的声音。是清除者!
他找到地下室入口了!我赶紧把铃铛塞进兜里。拉起陈默往钟后面躲。应急灯的光被我按灭。
黑暗瞬间笼罩下来。“吱呀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道黑影投了下来。
是清除者的风衣下摆。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跳上。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铃铛。刚才陈默说,它能让钟不吵。现在,能不能救命?03黑暗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重锤。砸在地下室的水泥地上。也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陈默靠在我身后。呼吸变得急促。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应急灯被我按灭了。只有门缝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照亮清除者黑色的皮鞋。鞋尖沾着泥。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躲得了一时。
”清除者的声音传来。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又哑又冷。“躲不了十日。
”我攥着口袋里的铃铛。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陈默说这铃铛能让钟不吵。可现在,周围只有钟表零件的细微响动。它能对付清除者吗?脚步声停在旧座钟前。
清除者的影子投在钟面上。长长的,像个怪物。我听见他伸手摸钟的声音。
“哗啦 ——”是刚才掉在地上的纸片被碰到了。就是现在!我猛地掏出铃铛。
用尽全力晃了起来。“叮铃 —— 叮铃 ——”清脆的铃声在地下室里炸开。
比应急灯的光还要刺眼。周围的旧钟表突然有了反应。挂在墙上的、放在地上的。
所有钟表的齿轮同时转动。发出高频的 “嗡嗡” 声。像是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
清除者闷哼一声。我看见他往后退了一步。门缝透进的光里。他抬手捂了捂耳朵。
肩膀在微微颤抖。“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还有一丝痛苦。
我趁机抓起地上的应急灯。“啪” 地按亮。光柱直直射向他。清除者下意识地低头。
风衣的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里面的银质怀表链。链节上刻着细小的花纹。
和祖父日记里画的 “清除者标记”。一模一样!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视线往下移。
落在他的脸上。应急灯的光有点晃。但我还是看清了 ——他的眼角。有一颗米粒大的痣。
这个痣……我猛地想起祖父的旧相册。相册里有张泛黄的照片。是祖父和他失散多年的弟弟。
也就是我的叔公。叔公的眼角。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怎么会这样?清除者是叔公?
那个据说在二十年前就失踪的人?他怎么会成了 “时间之灵” 的爪牙?
清除者似乎没注意到我的震惊。他突然伸手去扯怀表链。像是想把怀表拿出来。
可手刚碰到怀表。“啪嗒” 一声。怀表链断了。怀表掉在地上。摔出一道裂痕。裂痕里。
露出半张泛黄的纸片。我瞳孔骤缩。那纸片的颜色、质地。和我怀里的契约残片。一模一样!
清除者也看见了。他赶紧弯腰去捡。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我冲过去。一脚踩在怀表上。
“别动!”我的声音比刚才的铃声还要硬。清除者的手停在半空。他抬头看我。
应急灯的光里。他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充满了疑惑。还有一丝…… 茫然?
“你是谁……”他喃喃地说。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为什么要找残片……”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记不起来了?就像陈默一样?是铃铛的作用。
还是他本身就有记忆问题?“你是林家人。”我试着开口。声音放轻了点。
“你是我祖父的弟弟。我的叔公。”清除者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看着我。
眼神里的茫然更重了。“林家…… 叔公……”他反复念叨着这两个词。
突然捂着头蹲了下来。“头好痛……”地下室的钟表还在响。铃铛的声音渐渐弱了。
我看着蹲在地上的清除者。又看了看地上的怀表和残片。心里乱成一团麻。
叔公为什么会变成清除者?他的记忆是怎么回事?还有陈默妈妈的车祸。二十年前的车祸。
这一切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林野……”陈默拉了拉我的衣角。声音带着害怕。
“他…… 他好像很难受。”我回过神。看着蹲在地上的叔公。心里五味杂陈。他是清除者。
可也是我的亲人。我该怎么办?是抓住他问清楚。还是…… 放他走?就在我犹豫的时候。
叔公突然抬起头。眼神里的茫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他猛地站起来。
伸手就往我怀里抓。“把你手里的残片交出来!”04叔公的手抓过来时。
我只觉得一阵风刮过。本能地往后躲。怀里的契约残片硌得胸口发疼。“交出来!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刚才的茫然像是从没出现过。另一只手伸过来。
直奔我踩在脚下的怀表。“别碰他!”突然,陈默冲了过来。他张开胳膊挡在我身前。
像只炸毛的小猫。虽然身体还在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叔公的动作顿了顿。他看着陈默。
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回忆什么。“你……”他刚开口。陈默突然喊了一声:“我记得你!
你是送我妈妈去医院的人!”这句话像惊雷。在地下室里炸开。叔公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又出现了那种茫然。还有一丝痛苦。“送…… 医院?
”他喃喃地重复。手垂了下去。我趁机把脚从怀表上挪开。弯腰捡起怀表和里面的残片。
塞进怀里。应急灯的光晃着叔公的脸。我看见他捂着头。表情越来越痛苦。
“妈妈被车撞了……”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你把她抱上救护车的。
你还说会找到我。让我等着……”叔公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蹲了下来。双手抓着头发。
“车…… 撞……”他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冒出几个字。
地下室的旧钟表突然 “咔嗒” 一声。所有指针都停住了。紧接着。
叔公的怀表突然亮起绿光。不是之前的暗红色。是柔和的、温暖的绿光。
我眼前又炸开了碎片。这次的画面。比之前更清晰。二十年前的公路上。
一辆黑色轿车撞在护栏上。火光冲天。叔公站在路边。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在报警。
祖父突然跑过来。按住了他的手。“别报!这是契约的惩罚!”祖父的声音很急切。
叔公愣住了。眼神里满是不解。画面切换到三年前的雨夜。陈默妈妈躺在地上。
叔公蹲在她身边。把她抱起来。“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陈默站在路边哭。叔公回头喊:“等着!我会回来找你!”可画面的最后。
是祖父拦住了叔公。“别管了!这也是惩罚!”叔公的眼神。从焦急变成了空洞。
像被抽走了灵魂。“是‘时间之灵’……”叔公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它抹去了我的记忆。
让我以为自己是清除者……”他抬起头。眼里有泪光。“我不是故意的…… 我忘了陈默。
忘了哥哥的话……”我心里一酸。原来祖父不是故意隐瞒。他是在保护叔公。保护更多人。
可 “时间之灵” 太狠了。用记忆做武器。把亲人变成敌人。“苏晓还在康复中心!
”我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刚才的画面里。没看到苏晓的身影。
清除者叔公被控制时已经找过她了。她会不会有危险?叔公猛地站起来。
绿光从怀表上消失。但他的眼神已经清明。“我知道康复中心的后门!”他抓起身旁的风衣。
“当年送陈默妈妈去医院。为了避开堵车。走的就是那条路。能快十分钟!”陈默眼睛一亮。
“能快点找到苏晓吗?她怀里的怀表有残片。清除者肯定想要!”他拉着我的手。
又看了看叔公。虽然还有点害怕。但已经不再躲闪。“走!”叔公率先往地下室门口走。
他的脚步很快。却很稳。“现在‘时间之灵’可能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得抓紧时间。晚了。
不仅苏晓危险。康复中心的时间。可能也会卡住。”我点点头。跟着叔公往楼上走。
陈默紧紧跟在我身边。应急灯的光在前面晃。照亮了满是钟表的店铺。
那些曾经倒转、停摆的钟表。现在居然有了微弱的转动声。像是在为我们加油。“叔公。
”我忍不住问。“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车祸吗?那个司机。到底是谁?”叔公的脚步顿了顿。
他回头看我。眼神复杂。“我只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和三年前撞陈默妈妈的。一模一样。
都是京 A・8275。”我的心沉了下去。两起车祸。同一个车牌。绝对不是巧合。
“时间之灵” 到底想干什么?它为什么要针对这些人?还有张院长。
日记里提到的第三个人。她和这些事。又有什么关系?“到了地面别说话。
”叔公推开店铺的门。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路灯有一半是灭的。剩下的也在忽明忽暗。
“‘时间之灵’可能在监视。我们走小巷。”我和陈默跟在叔公身后。脚步放得很轻。
小巷里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钟表齿轮转动的 “咔嗒” 声。
那声音。像倒计时。提醒我们。时间不多了。苏晓还在等我们。契约的秘密。
也等着我们去揭开。05小巷的尽头。能看见康复中心的轮廓。可我刚拐过墙角。
心脏就猛地被攥紧。康复中心的顶楼。正冒着诡异的红光。不是消防车的警灯。
是那种像血一样的暗红。顺着墙面往下流。把窗户染成了暗红色。“不好!
”叔公的声音发紧。他加快脚步往前冲。“是时间紊乱到极致的信号!
里面的人可能……”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我懂了。就像邻居张阿姨那样。
被卡在停滞的时间里。再也醒不过来。陈默抓着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掌心。
“苏晓…… 苏晓不会有事的吧?”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还在强撑着。我没说话。
只是用力回握他的手。脚步跟着叔公加快。应急灯的光柱在前面晃。
照亮路边散落的东西 ——是康复中心的护工服碎片。还有摔碎的体温计。“后门在这边。
”叔公拐进一条窄缝。是两栋楼之间的夹道。尽头有扇生锈的铁门。铁门上的锁已经被撬开。
断口处还闪着金属的冷光。“有人来过。”叔公蹲下来摸了摸锁。“痕迹很新。
应该是‘时间之灵’的人。”我推开门。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旧钟表里的灰尘。
混着铁锈的味道。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的光能照到前方。“苏晓!
”陈默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墙上的挂钟。
发出 “咔嗒咔嗒” 的声音。那声音很怪。像是齿轮卡着什么东西。我们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听见 “砰” 的一声。是挂钟炸开的声音。碎片飞溅到地上。我低头一看。
那些碎片上。居然沾着和表盘上一样的暗红液体。“这边!”叔公突然往左边拐。
“我记得苏晓的病房在这层。”他的脚步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转过拐角。
就能看见病房的门。可我刚要走过去。就听见衣柜里传来哭声。很轻。却足够清晰。“苏晓?
”我放轻声音喊。衣柜里的哭声顿了顿。接着传来细碎的响动。“林野哥哥?
”苏晓的声音带着害怕。“是你吗?”“是我!你别怕!”我赶紧跑过去。拉开衣柜门。
看见苏晓缩在角落。怀里紧紧抱着那半块怀表。脸上还挂着眼泪。“他们…… 他们来过了。
”苏晓扑进我怀里。哭得更凶了。“穿黑衣服的人。要抢我的怀表。我躲进衣柜才没被找到。
”我摸了摸她的头。视线落在她怀里的怀表上。怀表的表面。已经裂了一道长长的缝。
暗红的液体从缝里渗出来。和我怀里的残片。产生了奇怪的共鸣。
“你的怀表……”我刚开口。突然感觉怀里的残片在发烫。是叔公怀表摔出来的那半块。
还有我从祖父床板下找到的那半块。三块残片像是有生命一样。突然从我怀里飘了起来。
“这是……”叔公的声音带着震惊。他往前走了一步。盯着飘在空中的残片。
“契约残片在自动拼接!”我抬头看着。三块残片在空中旋转。
暗红色的液体在它们之间流动。像是在织一张网。慢慢拼成一张完整的契约。泛黄的纸页上。
“以血脉为祭” 四个字。正发出刺眼的红光。陈默也看呆了。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应急灯的光在残片的红光下。变得越来越暗。最后彻底熄灭。就在残片快要拼完整的时候。
叔公突然闷哼一声。他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惨白。
“‘时间之灵’…… 它来了。”他的声音带着痛苦。“它说…… 凑齐残片的人。都得死。
”我的心猛地一沉。抬头看向窗外。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出现无数倒转的钟表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