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之名赠尔深情周承秦抚免费完结版小说_小说完结以婚之名赠尔深情周承秦抚
秦抚离婚那天,下了今冬第一场雪。前夫搂着闺蜜宣誓主权:“你这种工作机器,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她低头前行,走的缓慢,没料到百米外的咖啡馆里——年轻帅气的建筑设计师正用铅笔勾勒她的侧影。“小姐,你像我的下一座地标。”他亲手为她设计婚房时,每一根线条都在吻她旧伤。
直到前夫闯入工地嘶吼:“她离过婚!你不过捡我玩剩的——”陈江南当众碾碎烟头,轻笑:“巧了,我正好有处男情结。”“专治你这种没拆封就报废的垃圾。
”---雪粒子刮在脸上,像细碎的玻璃渣。秦抚站在民政局高高的台阶下,看着那对相拥的身影钻进暖黄色的出租车里,尾灯在灰蒙蒙的雪雾里划出两道鲜红得意的痕。
车门关上的一瞬,她似乎看见她最好的闺蜜——不,前闺蜜——林薇,回头抛来一个眼神,裹挟着怜悯,或许还有一丝快意,迅速被车内暖气熏染的模糊车窗吞没。她的前夫,周承,手臂紧紧环着林薇的腰,像个胜利者宣告占领。几个小时前,就在这栋大楼里,盖下那个决定一切的章。周承的声音平静又残忍,碾过耳边嗡嗡的暖气杂音:“秦抚,你是个完美的合作伙伴,但不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你心里只有你的代码、你的项目。
我们之间那点感情,早就耗干了。”林薇在一旁垂着头,手指却与周承的紧扣。
然后他最后补充,像是给她钉上最后一枚棺钉:“你这种工作机器,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风雪卷过空荡的街,钻进她大衣缝隙,冷得刺骨。她拢了拢衣领,指尖冰凉发麻。
脚边的行李箱孤零零立着,装着她在这段三年婚姻里所剩无几的东西,大部分还带着另一个女人的审视痕迹。她懂不懂爱?或许吧。
否则怎么会在他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彻夜不眠帮他调试漏洞百出的程序?
怎么会在他父亲住院时,默默垫付巨额医药费而从不提及?又怎么会,在他一次次抱怨她忙于工作冷淡他时,真的以为问题出在自己不够努力,于是变本加厉地加班,只想尽快攒够钱给他许诺过的“安稳未来”?结果,未来没了,家没了,曾以为坚不可摧的友情也喂了狗。雪下得更密,世界一片混沌的白。
她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肺叶被刺得生疼,却异常清醒。没什么可回头的。公司那边,因为连续请假处理这摊烂事,项目被对头撬走,上司的脸色早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回去能不能保住职位还是未知数。人生好像一瞬间被格式化了,三十岁,一切归零。
街角拐弯,一家咖啡馆亮着暖融融的光,像冻僵视野里唯一的热源。玻璃窗上凝结着水汽,模糊了内部的世界。她只是下意识地需要一点温暖,哪怕只是暂时的,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风铃叮当作响。暖气裹挟着咖啡豆的醇香扑面而来,几乎让她踉跄了一下。她选了最靠门的位置,摘下湿漉漉的手套,手指僵硬地蜷缩,试图找回一点知觉。服务员走来,她胡乱点了一杯最热最烫的摩卡,只想让那滚烫的甜腻灌下去,烫掉从五脏六腑渗出来的寒气。她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眼神没有焦点。侧脸线条在咖啡馆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锐利,又透着一股被抽空灵魂后的疲惫的柔顺。长睫低垂,在下眼睑投出浅浅的阴影。她不知道,仅仅百米之外,有人正静静地看着她。陈江南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素描簿。笔记本电脑屏幕暗着,手边一杯黑咖啡已经冷透。
他指尖转着一支绘图铅笔,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落在那个刚进来的女人身上。雪白的颈子,微抿的唇,看着窗外时那种破碎又强撑的倔强感。像一株被风雪摧折过半的白玉兰,花瓣零落,枝干却还硬挺着。美得惊人,又脆弱的让人心尖发颤。他笔下几乎有了自我意识,铅笔尖在纸面上飞快游走,勾勒、涂抹、强调。寥寥数笔,神韵俱在。
那不是精细的建筑草图,而是充满感知力的速写,捕捉的是那一瞬间击中他的情绪和形态。
秦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一切毫无所觉。摩卡端上来,她双手捧住温热的杯壁,烫意穿透皮肤,她才觉得自己一点点活过来。一杯咖啡喝完,身体里的寒意似乎被逼退些许。
她招手结账,重新裹紧围巾,戴上手套,再次推开门走入风雪。风铃又一次作响。
几乎是同时,陈江南合上了素描本。他动作利落地穿上外套,拿起笔记本和那个厚厚的本子,推开自己那杯冷掉的咖啡,跟了出去。雪地上,她的脚印清晰可见。他跟着那串脚印,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她在一个公交站台停下,看着模糊的站牌信息,鼻尖冻得通红。
公交车迟迟不来。脚步声靠近。秦抚下意识抬头。一个很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黑色大衣肩头落了些许未化的雪花。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利落。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气质却沉稳。他不像等车的样子。“你好,”他开口,声音在风雪里显得格外清润,“冒昧打扰。”秦抚警惕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似乎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从手中的素描本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她。
那上面是用铅笔快速画就的侧影——正是刚才在咖啡馆里望着窗外的她。线条流畅生动,不仅形似,更抓住了那种茫然的孤寂感。“这是我刚才画的,”他解释,目光坦诚。
“觉得你很……特别。”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词,然后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得近乎郑重:“小姐,你像我的下一座地标。”秦抚愣住了。地标?她?
一个刚刚失去婚姻、事业摇摇欲坠、狼狈不堪的女人?荒谬感冲淡了警惕。
她低头仔细看那幅画,画里的女人有种陌生又熟悉的忧郁美感。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这样的神态了。“你是星探?”她扯了扯嘴角,带点自嘲。
声音因为久未说话和寒冷,有些沙哑。“陈江南,”他递过来一张名片,材质硬挺,设计简洁,“建筑师。”秦抚下意识接过。
名片上的头衔是某家颇负盛名的建筑设计事务所的联合创始人。她听过那家事务所的名字。
“我不明白。”她捏着名片和那幅画,抬头看他。雪花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很快融化。
“意思是,你给了我灵感。”他微笑起来,眼角有细微的纹路,显得真诚而富有感染力。
“想认识你。可以吗?”公交车就在这时轰鸣着进站,溅起一片雪泥。秦抚像是被惊醒,把画和名片塞回他手里:“谢谢,但我没兴趣。”她转身快步踏上公交车门,一次都没有回头。陈江南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载着那个像雪一样冷寂又脆弱的女人消失在街道尽头。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画,指尖在那个侧影上轻轻拂过。然后,他将画仔细地夹回素描本,转身走入纷扬的雪中。
秦抚以为这只是人生低谷里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直到三天后,在她入职不到一年的科技公司,上司委婉地表示,由于她近期“个人事务”影响了重大项目,公司决定将那个她苦苦争取来的、原本由她负责的新型智慧社区项目,交给另一位同事。
而那位同事,是林薇的表弟。她瞬间明白了。这不是意外,是彻头彻尾的排挤和报复。
周承和林薇,是要把她赶尽杀绝。压抑了几天的情绪终于爆发,她当场提出辞职。
上司假意挽留了几句,眼底却全是轻松。抱着纸箱走出写字楼,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比离婚那天的大雪还要冷。手机在包里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通。“秦小姐吗?我是陈江南。”电话那头的男声沉稳悦耳,“冒昧打扰。
不知道你是否还在考虑新的工作机会?
我的事务所目前需要一个负责数字化建筑模型和智能空间规划的技术顾问,我觉得你的背景非常合适。”秦抚彻底怔住,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忘了动弹。
“你……怎么知道我……”“我看了你在全球建筑师大会上的技术展示报告,关于参数化设计与人工智能在社区规划中的应用,”他语气自然,“印象深刻。
刚好那天在咖啡馆又遇见你,查了一下,发现你似乎有变动意向?”他的解释合情合理。
但时机巧得让人难以置信。她该拒绝的。刚从一个坑里跳出来,不该立刻跳进另一个充满未知的深坑,尤其对方是一个仅有一面之缘、动机不明的男人。
可是……数字化建筑模型、智能空间规划……这完全契合她钻研多年的领域,是她真正热爱且擅长的东西。是她为了支持周承创业,而不得不暂时搁置的梦想。
她看着怀里纸箱中那个枯死的盆栽——那是她加班无数个夜晚的见证。心脏某处死寂的地方,忽然极轻微地跳动了一下。“……面试时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
电话那头似乎松了口气,带着笑意:“看你方便。现在,或者明天?”“现在。
”陈江南的事务所位于城市创意产业园的一栋独立玻璃建筑内,设计感极强。
面试过程出乎意料地顺畅,他专业、高效,提出的技术问题精准且极具挑战性,完全围绕项目本身,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打探或暗示。
他身边那位看起来更严谨年长的合伙人顾世也参与了面试,对她过往的项目经验表现出极大兴趣。最后,陈江南身体微微后靠,看着她:“薪资待遇就是刚才顾先生提到的标准,秦小姐有什么问题吗?”秦抚沉默片刻,直视他:“我刚刚离职,原因是前夫和……一些私人关系,影响了我的工作。而且,我离婚了。”她需要把丑话说在前面。陈江南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坦诚。我们需要的是你的专业能力,至于你的私人生活……”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有力,“不属于工作评估范畴。”他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欢迎加入。希望这里能让你尽情发挥。
”秦抚看着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迟疑了一秒,终于握了上去。“谢谢。
”新工作强度很大,挑战极高。陈江南是个要求严苛的上司,思维敏捷,追求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