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获得保送名额后,大家都开心死了赵建军晓星完本热门小说_小说完结版妹妹获得保送名额后,大家都开心死了(赵建军晓星)
为了照顾爸妈,我主动烧掉了那张能让我飞出穷山沟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哭着说:爸、妈,我不走了,我留下嫁给建军哥,一辈子孝顺你们!第二天,妹妹晓星却拿着那张保送通知书,扑进了娃娃亲未婚夫建军的怀里。我妈一看,随即对我说道:晚儿,建军和你妹是真爱。你就安心嫁给隔壁村的王屠户吧,他家会出五百块彩礼呢!隔壁王婆子立马跑来附和:就是!你家这大丫头命真好啊!
王屠户家顿顿吃肉,她嫁过去是享福!妹妹挽着建军,娇笑着看我,眼里满是轻蔑:姐,就你这榆木脑袋,上了大学也毕不了业。不如换成彩礼来得实在,也算是孝敬咱妈,好让我安心去上大学。看着这满屋的豺狼,我擦干眼泪,默默走进邮局,向京市寄了一封信。李教授亲启。恩师,如今学生家逢巨变,自愿放弃您为我争取到的保送名额。并愿意即刻进入京市机械厂,恳请您来接我吧。
1从邮局回来后,我像往常一样拿起扫帚默默开始扫院子。妹妹林晓星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面崭新的小圆镜,故意在我面前走来走去。镜子晃动,一下映出我满是尘土的脸,一下又映出她自己那张容光焕发的脸。她停在我面前,歪着头娇声问:姐,你看我漂亮吗?
建军哥说,京市的姑娘都没我好看呢。我没抬头,只是默默地把灶膛里的柴火往里捅了捅。
跳动的火光把我的脸映得忽明忽暗。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隔壁的王婆子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嗓门大得小半个村子都能听见:哎哟!林家嫂子!
我可听说了个天大的笑话!她唾沫星子横飞地把在邮局听来的消息,添油加醋地嚷嚷开来。
我妈赶紧从屋里出来,晓星也凑了过去。恰好来找晓星的赵建军也跟着进了院子。三个人,再加上王婆子,把我围在了院子中央。赵建军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我,轻蔑地笑了一声:林晚,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耐了吧?就凭你写的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还想取消晓星的保送名额?还想找教授去京市?晓星挽住赵建军的胳膊,一脸得意:就是,那可是我拼命学习争取来的宝贵保送名额,能让你一句话就取消?
姐姐你啊,真是爱做白日梦呢。我妈听完王婆子的话,脸色瞬间铁青,随后彻底撕破了脸。
她一言不发,转身就冲进了我的小屋。屋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很快,她拿着一个我藏在枕头下的旧木匣子走了出来。我心里一紧,那是我爸……我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匣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匣子里没有钱,只有一只我爸去世前亲手为我雕的木头小马,还有我偷偷积攒下来准备上大学用的几本厚厚的读书笔记。我妈猛地抬起脚,一脚踩在木头小马上。咔嚓一声,小马碎了。接着,她弯腰抓起我那几本笔记,转身几步走到灶膛边,直接全扔了进去!火苗呼地一下蹿高,吞噬了那些笔记。
我妈指着灶膛对我嘶吼:让你做梦!让你读书!我今天就把你的念想全给你烧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我疯了一样扑过去,想从火里把我的笔记抢救出来。
那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是我爸走后,我活下去唯一的念想!
可是一只手猛地拽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地向后拖开。是赵建军。我的额头砰地一声,重重撞在了坚硬的灶台石角上。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他按着我的头,把我死死地按在灶台边,逼我看着那几本笔记在火焰中慢慢卷曲、变黑,最后化为灰烬。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
赵建军凑近我轻声说:林晚,看清楚了,这就是你的命。你只配当晓星去京市的垫脚石!
血不断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滴在地上,渐渐糊住了我的眼睛。我透过一片血红,看着那跳动的火焰,心也跟着笔记一起,化成了灰。2晚上,我躺在冰冷的床上,额头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和一盆温水走了进来,坐在我床边。
她用一块粗布蘸了水,粗鲁地擦拭我额头的血迹,嘴里却说着难得的软话:晚儿,妈知道你委屈。但你就听妈的话吧,妈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安安分分嫁给王屠户,也算了了妈一桩心事。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草药敷在伤口上,又拿起一长条布给我包扎伤口。布条一圈一圈地缠绕着我的头,越勒越紧,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她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定要听话啊!别再做那些不该做的梦了。
我没有表态。但身体和心里的疼痛,仿佛在提醒我,要认清现实。半夜,我被渴醒,想去厨房找口水喝。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低了的说话声。我立刻停住脚步,贴在了门缝边。是妈、晓星和赵建军。
只听妈的声音里透着不安:……那死丫头今天寄了信,我总觉得不踏实。万一……不行!
晓星和建军的婚事必须马上办,拿到钱就赶紧送晓星去京市!晓星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满是不屑:妈,你就是想太多了!她那就是在演戏吓唬我们呢!
她一个村姑能认识什么大教授?做梦呢吧!赵建军也附和道:就是,婶儿,她要真有那本事,还能被我退了亲?我明天就去村里说道说道,让她彻底没脸见人,看她还怎么折腾!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我默默地退回房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一直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晓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草药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好心的微笑:姐,该换药了。说着,她就把碗递了过来。就在我伸手去接的时候,她的手不小心一歪,一整碗滚烫的草药膏,全都泼在了我因为冬天洗衣服而冻伤的手背上。啊!我疼得叫出了声。
晓星立刻惊呼起来满脸无辜:哎呀,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这手,实在太笨了!她转身从箱底翻出一件满是补丁、又肥又大的旧棉袄,扔在我身上笑着说:姐,这件我最爱的旧棉袄送你当嫁妆了啊。你可别在这个冬天,冻死在王屠户家了。这双重羞辱刚结束,妈就端着一大盆脏衣服走了进来,往地上一放: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去把这些洗了。那盆衣服里还有赵建军的?
冰冷的河水刺得我手上的冻伤和新烫伤生疼。我稍微慢了一点,妈就从后面走过来,拿起纳鞋底的锥子,狠狠扎在我的手背上。她压着嗓子骂道:懒骨头!连点活都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