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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不及格后......(刘小梦林薇)热门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考试不及格后......(刘小梦林薇)

时间: 2025-09-18 21:28:31 

1 雾锁校园期中考试结束后的那个清晨,雾气浓得化不开,像一床湿重的裹尸布,将潭子镇中学紧紧缠裹。这雾来得诡异,不似往常那般灰白,反倒泛着淡淡的黄,仿佛被什么污浊的东西浸染过。它沉甸甸地压在屋顶树梢,钻进每一道砖缝窗隙,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铁锈腥气,黏腻地附着在人的皮肤和呼吸道里。

第一个到校的是打更的老赵头。他在这学校干了**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雾。

手里的旧手电筒光柱在浓雾中徒劳地劈砍,最多照亮脚前三米,再往前便是翻滚不休的昏黄混沌。空气死寂,平日里清晨该有的鸟鸣虫叫一概消失,唯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放大,再放大。

“什么鬼天气……”老赵头嘟囔着,裹紧了单薄的外套。那股铁锈味越来越浓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让他胃里一阵翻腾。他本该绕去前门检查锁具,但一股莫名的不安驱使他转向学校后墙,那里有一段早已废弃的旧铁轨,荒草蔓生,平时鲜有人至。雾更浓了,几乎凝成实体。手电光边缘,几茎枯草突兀地折断,像是被什么重物拖拽过。老赵头的心跳莫名加速。他咳嗽一声,试图壮胆,声音却被浓雾吞没,短促得可怜。然后,他踢到了那个软绵绵的东西。

触感透过破旧的胶鞋底传来,柔软,滞涩,带着不祥的弹性。老赵头猛地收脚,手电光慌乱地下移。光柱颤抖着,切割开昏黄的雾霭。江岚老师躺在那儿。或者说,曾经是江岚老师的那个部分,躺在枕木与碎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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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薄羊毛开衫——老赵头记得她常穿这件,说是本命年家里人给的祝福——此刻被染成了更深、更暗、几乎发黑的红,湿漉漉地紧贴在她已不成形状的躯体上。那红色过于浓稠,在手电光下并不反光,只是贪婪地吸收着周围微弱的光线。她的眼睛空荡荡地大睁着,望向铅灰色的、被浓雾遮蔽的天空,映不出丝毫天光,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

细小的水珠在她冰冷僵硬的皮肤上凝结,缓缓滑落,留下蜿蜒的水痕。

老赵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他几乎要瘫软下去,手电筒脱手滚落在地,光柱疯狂地旋转了几圈,最终定格在那只紧紧攥着什么东西的手上。

那是江老师的手,苍白,沾满暗红的污渍,指节因极度用力而扭曲发白。

她死死地攥着一叠纸——是试卷。印刷体的题目下方,每一个学生的名字后面,都用触目惊心的红笔,批着一个巨大的、几乎撕破纸面的“0”。那红色,与她身上开衫的暗红、与地上凝结的污渍如此相似,晃得老赵头头晕眼花。全班三十二个人,三十二张零分卷。被她以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死死抱在胸前,像抱着某种绝望而恐怖的殉葬品。

2 分之谜“呃……啊……”老赵头终于爆发出不成声的尖叫,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扑向校务处方向。他的哭嚎撕破了死寂的晨雾,惊起了远处几声不安的犬吠。

消息像滴入静水的浓墨,迅速而沉默地洇染了整个校园。早自习的铃声还没响,教学楼已经陷在一种诡异的嗡鸣里。学生们挤在走廊窗边,踮着脚,试图看清后墙方向那拉起的警戒线和闪烁的蓝红灯光,恐惧与一种病态的兴奋在他们之间无声地流淌、窃窃私语。教师们办公室里,人人脸色惨白,无人说话,茶杯被端起来又放下,没有一滴水被喝进去,只有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的嗒嗒声,和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警察来了,数量不少。

警戒线拉长了范围,将废铁轨和后墙一角完全隔开。闪光灯在浓雾里一下下刺眼地亮起,像某种怪异的祭祀仪式的信号。初步结论很快通过那些面色凝重的警官与校领导的低声交谈,以及几个耳朵尖的学生,流传开来:自杀。压力过大。遗物就是那叠零分试卷。多简单,多合理。一个过于负责的班主任,无法接受全班成绩垫底的现实,尤其是这个班,高二三班,是年级里出了名的“拖油瓶”,上次月考就剃了光头。江岚老师要强,谁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想不开。校方动作快得近乎仓促。

当天下午就召开了临时教职工会议,校长周炳坤坐在长桌尽头,面前放着保温杯,杯口热气袅袅,却丝毫软化不了他脸上沉痛的僵硬。他指节叩着桌面,嗒,嗒,嗒,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江老师的离世,是我们所有人的痛,是学校的重大损失。”他的声音沉痛,却带着一种排练过般的平稳和不容置疑的定调,“警方已经有了初步结论,我们更要稳定情绪,绝不能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尤其要安抚好高二三班学生的情绪……学业还要继续,高考不会等人……”话没说完,角落里响起一个声音,又尖又细,像玻璃碴子刮过地面:“真的是自杀吗,周校长?

”是英语老师李雯,和江岚同一批进校,关系最好。她眼睛肿得像桃,血丝密布,死死盯着周炳坤,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和痛苦。“岚姐前一天还在跟我说,下次一定要打翻身仗,她连暑假给他们免费补课的计划表都做好了!

细致到每一天每一个小时!她怎么会自杀?就因为一次期中考试?这说不通!”“李老师,我理解你的心情,失去好友……”周炳坤面色不变,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但那种温和底下,是一种冰冷的距离感。“你不理解!”李雯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她声音拔高,带着破碎的哭腔,“压力?压力从哪儿来的?每次考完试,大会小会点名批评,通报排名,把学生和老师像罪人一样绑在耻辱柱上的是谁?逼着我们立军令状,下次平均分不提高多少就扣绩效、甚至影响评职称的是谁?岚姐她们班基础差,她都快住学校了!脸熬得蜡黄,头发大把大把掉!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是‘给学校添了麻烦’?”会议室死寂。好几个老师低下了头,手指绞在一起。高二三班的学生代表、班长林薇抱着一摞作业本恰好站在门外,手指无意识地抠进了老旧门框的木屑里,木刺扎进指甲缝也浑然不觉。

李雯老师的话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猛地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礼貌的、维持着表面平静的遮羞布,露出底下血淋淋、黑黝黝的疑窦。周炳坤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那层温和的假面剥落,露出底下硬邦邦的权威:“李雯老师!注意你的言辞!情绪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就是一场令人痛心的意外,谁都不愿意看到!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互相指责,是向前看,是维护学校的……”“向前看?看什么?看下一个是谁吗?看哪个老师或者哪个班,又成了‘意外’?”李雯惨笑一声,声音里满是绝望和嘲讽,她不再看校长,目光扫过会议室里每一张或麻木或惊恐或回避的脸,猛地摔门而出。

巨大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震得门外的林薇浑身一颤。会议不欢而散。

恐怖的疑窦像带着毒刺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爬满了每个人的后背,扎进皮肉,注入令人不安的毒液。自杀?真的吗?那铁轨偏僻异常,她深夜去那里做什么?

那叠零分卷……为何抱得那样紧?接下来的两天,学校被一种表面平静、内里悚然的氛围笼罩。教室里的监控,偏偏在那天凌晨巧合地“线路检修”,没有任何画面留下。有学生窃窃私语,声音低得如同耳语,说江老师死的那晚,似乎听到过后墙铁轨那边传来奇怪的念书声,像是很多人在一起机械地、麻木地背诵同一篇课文,吐字清晰却毫无感情,调子古怪得很,忽高忽低,断断续续,听得人头皮发麻。还有人说,浓雾里似乎夹杂着铁链子拖过地面碎石的声音,哗啦,哗啦,缓慢而沉重。林薇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江老师最后几天的样子:极度疲惫,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但眼睛里却烧着一把骇人的、近乎偏执的光。她反复对她们说:“这次一定行,我们一定行。

只要……只要再努力一点。相信我。”那语气,不像鼓励,倒更像某种疯狂的自我催眠和赌咒发誓。有一次林薇抱作业进办公室,隐约看见江老师猛地合上一个墨绿色的硬壳本子,动作快得近乎惊慌,脸上掠过一丝林薇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恐惧和狂热的复杂神情。3 暗格惊魂第三天午休,学习委员陈默、体育委员赵强、文艺委员刘小梦——以整理江老师遗物、布置追思角的名义,获得了值班老师的许可,进入了那间小小的、已经贴上封条的办公室。

空气里还残留着江老师常用的那款茉莉花茶的淡淡香气,但更多的是一种灰尘和死寂的味道。

阳光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几块苍白的光斑,无力驱散室内的阴冷。

东西不多:办公桌上教案堆得整整齐齐,红笔、黑笔插在笔筒里,几本教育理论书摞在角落,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叶子已经有些发黄。悲伤和沉闷压得几个年轻人喘不过气。

他们沉默地收拾着桌面,将书本摞好。陈默,个子小,心思细,他下意识地靠了一下旁边那个老旧的木质书架,想借点力,书架背后却传来一声空洞、沉闷的回响。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又用手肘敲了敲书架背板。

咚。咚。声音明显不对。后面是空的。“怎么了?”林薇注意到他的异常。

“这后面……”陈默皱着眉,示意其他人过来。几个人手忙脚乱,小心翼翼地合力将沉重的书架挪开半尺,灰尘簌簌而下,在光柱中狂乱地飞舞。

书架背后的墙上,果然有一块活板,颜色与周围墙壁几乎一模一样,边缘被腻子细心地抹平过,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一种混合着好奇与莫名恐惧的情绪攫住了他们。林薇的心跳骤然加速,喉咙发干。

她从笔筒里找出一把旧尺子,颤抖着,撬动着活板的边缘。嘎吱——一声轻响,活板被撬开了。里面是一个浅浅的、黑洞洞的暗格。没有想象中的日记或信件,只有一本笔记。一本非常、非常旧的笔记本。硬壳封面是墨绿色的,皮质,烫金的字早已斑驳脱落,难以辨认。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出一种陈腐的纸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淡淡腥甜气味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

林薇的手抖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才伸出手,将那本笔记拿了出来。

触手冰凉,仿佛一块寒冰。她翻开了第一页。扉页上,用一种暗红色的、早已干涸板结的墨迹,写着一行扭曲狰狞的字迹,那颜色像极了凝固发黑的血:**以血墨书姓名,以魂灵铸分数,契成,万世不移。

**“啊!”刘小梦短促地惊叫一声,捂住了嘴。林薇猛地合上本子,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差点吐出来。那暗红色的字迹像是有生命一般,死死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几个人面面相觑,呼吸都屏住了,空气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最终,在一种近乎自虐的好奇心驱使下,林薇颤抖着,再次翻开了笔记。4 血契真相前面的字迹娟秀工整,是江岚老师的笔迹,记录着一些寻常的教学心得。但越往后,字迹越凌乱,越疯狂,笔画时而深凿入纸,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时而虚浮飘忽,犹如梦游,仿佛书写者的精神正逐步崩坏。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次小测、月考的成绩,旁边对应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注释:“张涛,数学68→92。‘祂’取走了他养了三年的仓鼠。第二天发现仓鼠僵死在笼子里,没有任何伤痕”“李莉,英语不及格→118。‘祂’喜欢她母亲留给她那把牛角梳。

梳子第二天莫名断裂,断口平滑”“王浩,物理39→85。

‘祂’……取走了他周末去河边钓鱼的全部记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钓过鱼,但他父亲作证他周日傍晚满身泥泞地回来”“赵晓琳,语文作文跑题→范文展示。

‘祂’索要了她收集的所有晚霞照片。她哭着想找,却一张也找不到,就像从未存在过”最近的记录,墨迹愈发狂乱,是关于刚刚结束的期中考试。

了……普通的‘代价’不够了……远远不够……”“‘祂’给出了最后的方案……要么全部,要么零。没有中间路。”“全班……所有人的……一个……长期的……抵押……”“不!!!

我不能——这是出卖灵魂!!”最后一行字,完全是癫狂的、失去控制的深红色涂鸦,墨迹甚至渗透了纸背,仿佛书写者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力量,指甲在纸上划出深刻的痕迹:“——祂要的不是老鼠!不是梳子!不是记忆!

祂要的是——”字迹戛然而止。后面是空白。笔记本从林薇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摊开在那恐怖的一页。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窗外阳光明亮,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照不进这几个年轻人瞬间冰封的心脏。赵强喘着粗气,刘小梦已经开始低声啜泣。

陈默脸色惨白如纸,他猛地弯腰捡起笔记本,手指哆嗦着快速向后翻,仿佛想找到一丝否定的证据。在最后几页的夹层里,一张折叠发脆、边缘泛黄的旧剪报,飘落下来。陈默颤抖着将其展开。日期是二十年前。巨大的、加粗的黑色标题,像一道闪电,潭子镇中学离奇悬案:全校师生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报道内容简略而惊悚:二十年前,同样是期中考试周结束后,潭子镇中学旧校址,即现在这片区域包括校长、教师、职工、学生在内的三百余人,于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教室桌椅整齐,书本摊开,铅笔滚落在地,仿佛上一秒还有人在此伏案学习,唯独不见了人。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痕迹,没有留下任何纸条或信息,食堂大锅里的粥甚至还是温的。

成为一桩轰动一时却最终被上级接管、调查无果后逐渐封存、被世人遗忘的悬案。

剪报的右下角,附有一张模糊的黑白合影照,是当年失踪的全体师生。

密密麻麻的人头像蚂蚁一样挤在一起,表情模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穿着陈旧中山装、面容模糊的男人,应该是当时的校长,他的嘴角似乎咧开着一个极不自然的、僵硬到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弧度太大,几乎咧到耳根,完全不似人类。林薇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笑容上,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瞬间炸遍了她的头皮,让她四肢冰凉。她认识那个笑容。不是具体的模样,是那种感觉……那种冰凉的、非人的、令人极度不适的僵硬和诡异感!今天早上,在全校紧急会议上,周炳坤校长敲着桌子强调“秩序”和“向前看”时,脸上那副沉重痛心的表情下,一闪而过的,就是这种一模一样的感觉!

那种仿佛皮下戴着另一个生物面具的违和感!5 冤魂考场她猛地抬头,心脏狂跳,看向办公室窗外。对面教学楼,四楼,校长室窗户后面,一个模糊的、穿着深色西装的人影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正隔着遥远的距离和中庭,静静地、专注地“注视”着这间办公室。虽然看不清细节,但林薇能感觉到,那目光冰冷黏腻,如同毒蛇的信子。下一秒!呜——呜——呜——!!!

下课铃声毫无征兆地凄厉炸响,穿透了整个校园!但那根本不是平日悠扬的电铃声,而是那种最高分贝的、尖锐刺耳的、只有在火警或空袭时才会拉响的警报声!一声接着一声,毫无间隔,疯狂地、歇斯底里地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将人的神经彻底碾碎!

走廊外瞬间爆发出学生惊慌失措的尖叫和混乱的跑动声、哭喊声。“怎么回事?!

”“着火了吗?!”“快跑啊!”但仅仅十几秒,就在混乱达到顶点的刹那,铃声又猛地戛然而止!就像被人一刀切断了喉咙。死寂。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突然降临。

只有窗外远处隐约传来几声被吓哭的抽噎和粗重的喘息。林薇和几个同学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的校服,额发黏在苍白的皮肤上。

心脏咚咚咚地擂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陈默靠着冰冷的墙壁,眼神发直,他抬起剧烈颤抖的手指,指向窗外对面,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不见了……”对面校长室窗户后的那个黑影,消失了。

但在这里,就在他们所在的这间办公室,那面正对着他们的、刚刚挪开书架的、雪白的墙壁上——毫无征兆地,开始慢慢渗出一片巨大的、暗红色的、粘稠的污迹!那污迹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迅速蔓延、变形、扩大,边缘扭曲蠕动,晰可辨的、由无数细微扭曲、痛苦嘶嚎的人脸图案堆积组成的繁体字——**寃**冤!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仿佛新鲜铁锈和陈年血块混合闷煮的腥臭气味,在空气中轰然炸开,充斥了鼻腔,黏附在舌根,几乎令人瞬间眩晕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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