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只是一时没忍住,我直接提出分手周宁许晚晴小说推荐完结_全集免费小说她说只是一时没忍住,我直接提出分手(周宁许晚晴)
我攥着给许晚晴买的蛋糕盒,项目提前结束的兴奋全在脚底。谈了三年恋爱,今天想给她个惊喜。电梯里同事调侃“毅哥又回去宠女朋友了”,我笑着摸出钥匙。
门开的时候,玄关高跟鞋东倒西歪,黑色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许晚晴今天没说过要见客户。蛋糕盒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奶油蹭脏了瓷砖。我盯着卧室半掩的门,里头传来窸窣响动。床边地毯上,安全套包装撕得七零八落,铝膜反着冷光。1 生日惊变傍晚六点十七分,天色灰白,云层压得低。我从地铁口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里面是刚买的奶油水果蛋糕,盒子上贴着一张“生日快乐”的标签,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孩写的。我在一家外企做项目主管,三十岁,穿深色冲锋衣和工装裤,腕上戴的是大学时买的旧表,表带磨得发白。这趟出差原定明天才结束,但我把会议提前收尾了,就想赶回来给她过生日。许晚晴喜欢仪式感,去年我忘了她生日,她没吵也没闹,只是晚上自己点了根蜡烛,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配文是“一个人的纪念日”。我们同居三年,住城西的老小区,七楼,没电梯。
楼梯间灯不亮,每层都靠声控,脚步重一点才能触发。墙皮剥落得厉害,有几处还贴着水电费催缴单。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她看到蛋糕会不会笑。
门一推开,玄关就不太对劲。一双红色高跟鞋倒在地上,鞋跟细得离谱,不是她平时穿的那双。她上班常穿平底鞋,说久站累。客厅沙发上搭着一条领带,深灰色,丝绸质地,一看就不便宜。我放下行李,弯腰闻了下,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的,也不是她的。卧室门虚掩着,缝里透出衣柜灯的冷光,没关严。我脱了鞋,走进去。
脚步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目光扫过地面时,停住了——墙角有个撕开的银色包装袋,边缘卷曲,上面印着英文小字,我没细看,但认得那是什么。心跳慢了一拍。浴室没动静,水龙头关着。我走到卧室门口,手搭上门框,轻轻推了一下。门开了。床上被子乱成一团,枕头掉在地上的那只还留着压痕。衣柜门半开,衣服被翻过。
而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正站在床边,慌慌张张地系皮带,衬衫下摆没塞进裤子,袖口还沾着一点口红印。他抬头看见我,脸色一下子变了。我认得这种表情,是被人当场抓住的那种慌。他想绕过去,低着头往门口挤。我侧身挡住,没动手,也没提高声音,只问了一句:“你是谁?”他顿了一下,喉结动了动:“我是……她的客户。
”话音刚落,浴室门开了。许晚晴走出来,裹着一条浅米色浴巾,湿发贴在肩上,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淌。她脸色发白,嘴唇有点抖,站到男人前面,像是要挡着他。“李毅?
”她声音轻,“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我没答,只看着她。
她咽了下口水:“他是我新接项目的甲方,刚才来量尺寸,累了就在床上躺了会儿……真的没什么。”我说:“那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她嘴唇颤了下:“我刚洗完澡……胃疼,他送我去医院,回来才……”“我记得你胃疼那天,”我打断她,“我加班到凌晨两点,回家给你熬粥。
你记得我胃不好不能吃辣吗?”她没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空调还在吹,风速调到了最大,冷气扑在脸上。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三秒,然后转身,走向玄关柜。抽屉拉开,我把自己的钥匙和戒指拿出来,轻轻放在台面上。戒指是我去年攒钱买的,钻不大,但挑了很久。她说不喜欢金灿灿的,要素圈。我拎起角落的登机箱,拉链没拉严,露出一角皱了的衬衫。塑料袋里的蛋糕还提在手上,盒子微微倾斜,奶油已经开始融化,顺着边缘渗出来,滴在地板上,像一团打翻的蛋黄。我拉开门,走出去。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李毅!”带着哭腔。我没回头。楼道灯闪了一下,照见墙上一道长长的划痕,不知道是谁搬家具蹭的。我一步步往下走,脚步稳,呼吸也稳。
七层、六层、五层……每一层台阶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以前下雨天她不肯穿雨靴,我背着她上下楼,她说我背得比电梯还快。走到楼下,天已经黑了。路灯刚亮,昏黄的光洒在水泥地上。我站在小区出口的树影里,行李放在脚边,蛋糕还拎着。
手机震了一下,是公司群消息,有人发了个红包,庆祝项目落地。我点开看了一眼,又熄了屏。风刮起来,吹起冲锋衣的下摆。蛋糕盒上的“生日快乐”已经被融化的奶油糊住,字迹模糊。巷口传来脚步声,是个穿西装的男人,拎着公文包,走得急,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眼神疑惑。我没在意。他不是那个穿白衬衫的人,也不重要。
许晚晴,二十八岁,室内设计师,我同居三年的女友。在我印象里,她爱做饭,会记我感冒的日子,冬天总把暖宝宝贴在我后腰。她说话轻,笑起来眼角有细纹,喜欢窝在沙发上看剧,每次看到情侣分手都会抹眼泪。可现在,她坐在屋里,抱着膝盖,手里攥着我留下的戒指。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一直哭,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彻底离开。
这些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我掏出烟盒,翻了翻,只剩一根。打火机擦了两下才点着,火苗晃了一下。我吸了一口,味道有点苦。街对面的便利店亮着灯,玻璃上贴着打折海报。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这家店。她买关东煮,汤汁洒在裙子上,我递了纸巾。
那天也这么冷,风从街口灌进来。那时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手机又震了一下。
我没看。我把烟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拎起行李,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公交站牌下。
末班车还没来,站台上只有个老太太,提着菜篮子,低头看手机。我望着马路尽头。
车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浮在夜里的星。没有人知道我今天本来是想给她过生日的。
也没有人知道,我现在拎着的这盒蛋糕,原本插着蜡烛。风更大了。奶油滴得更厉害,落在地上,摊成一片。2 破碎的纪念日公交站的长椅冰得刺骨,我坐在那儿,冲锋衣兜里钥匙硌着大腿。蛋糕盒子歪在脚边,奶油糊了半边,像团发霉的石膏。
末班车碾过积水开走时,天已经灰了。手机震动第三下我才掏出来,张海发的:人呢?
生日宴订了七点。我把屏幕按灭,锁屏照片还是去年冬天和晚晴在江滩拍的,她戴着我织坏的围巾笑。现在那围巾应该在张总办公室沙发上,配他金丝眼镜。
楼道灯坏了两盏,搬行李箱蹭到墙,漆皮掉了一路。周宁听见动静探出头,帆布包挂着颜料钥匙扣,要帮忙吗?声音压得很低。我摇头,箱子卡在转角,她忽然蹲下来垫了块硬纸板。指尖碰到我手腕那一秒,我没躲。凌晨三点,最后一件衬衫塞进收纳箱。绿萝蔫在窗台,标签卷了边。我把它挪到客厅茶几,浇水时发现花盆底下压着张便签:记得换滤芯——晚晴的字,上周五写的。水浇多了,泥土泡成浆,顺着托盘往下滴。早上打卡迟了八分钟。主管会议提前到九点,PPT翻到第三页,投影仪突然黑屏。技术部的人冒汗进来修,我盯着空白幕布发呆。
张海在后排踢我椅子腿,递来一张纸条:她刚打电话找你。午休躲在消防通道抽烟,火苗舔到过滤嘴时,听见外面脚步停住。是许晚晴的声音:李毅最近……还好吗?
张海含着筷子回答:升职材料都没交,能好吗?我掐灭烟往里缩,制服袖口蹭到砖灰。
第二天晨会宣布项目交接,我名字被划掉换成张总推荐的人。
散会后他在走廊拦住我:小李啊,感情归感情,工作别受影响。金丝眼镜反着光,领带夹是鳄鱼形状。我盯着他喉结:上季度设计费审计报告,您看了吗?
他笑容僵了半秒:年轻人不要太较真。傍晚回家,门缝塞着信封。五十万,分手费,转账截图附言写精神损失。我撕了扔进马桶,冲水时发现周宁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保温桶。你胃不好,她把饭盒放鞋柜顶上,冰美式少喝。第三天暴雨。
客户临时改需求,我在公司熬到凌晨。电梯降到一楼,大堂站着浑身湿透的许晚晴,头发贴着脸颊,手里攥着药盒。你忘带过敏药了,她往前一步,我知道错了……
我按住开门键:物业规定,非住户不能留宿。玻璃门外闪电劈下来,照亮她指甲盖上的裂痕——上周三她还用这双手给我剥栗子。张海帮我整理离职交接文件时,摔了对情侣杯。瓷片蹦到桌角,割破他虎口。我皱眉,他反倒笑:早该碎了。
血珠渗进键盘缝隙,像当年我们喝酒泼洒的啤酒泡沫。周五部门聚餐换了家火锅店。
我推门就看见张总搂着新来的实习生,许晚晴坐在对面,正给他的酒杯添枸杞。
有人喊我过去拼桌,张海立刻端起杯子:我们这桌满了!转身时碰倒调料碟,油汤溅上许晚晴裙摆。她尖叫着跳起来,高跟鞋踩到自己包带,整个人往后仰——我伸手扶住她肘部又立刻松开。她嘴唇发抖:三年了,你就这样看我摔?
我没说话。窗外雨更大了,霓虹在水洼里扭成麻花。邻座小孩把气球线缠到筷子上,越扯越紧。周一清晨,周宁在阳台支起画架。整面墙刷成向日葵黄,花瓣厚得能刮下颜料。
我晾衬衫时问她画多久了,她低头拧调色盘:从你搬回来那天算。风掀起画布一角,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底稿——全是同个角度的窗户轮廓。
公司邮箱弹出通知:年度晋升名单公示。我的资料被退回,备注栏写着团队协作待提升。
删邮件时,桌面弹出张海传的压缩包,解压后是段监控视频。画面里许晚晴弯腰捡东西,包口滑出账本,张总的手搭在她肩上。时间戳是上个月十五号,我请她吃日料的日子。
下午三点,我走进人事部。辞职信压在掌心,另一只手捏着审计报告原件。
HR主任推眼镜:真不留了?张总说可以给你调部门。不用。我把信拍桌上,顺便告诉张总,下周行业听证会,我不介意当众读完整份资金流向。走出大楼时,阳光扎眼。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接通后只有喘息声,接着是许晚晴带着哭腔:他拿不出五十万……我能分到多少?我沿着马路走,路过便利店买烟。收银员找零时,一枚戒指滚进铁栅栏缝隙。我蹲下去抠,指节卡在水泥缝里。最终没拿出来。拐进小区巷子,周宁正踮脚够晾衣绳。
我衬衫被风吹落一半,她举着衣架愣住。远处传来救护车鸣笛,一声比一声急。
她忽然把衣服叠好塞进我怀里,转身跑向车库方向。
我看见她牛仔裤后袋露出半截录取通知书,意大利三个字被雨水晕开了。
3 真相的裂痕我盯着手机屏幕,许晚晴的名字在通话记录里亮了三秒,自动挂断。
窗外雨刚停,楼道灯忽明忽暗,像那天她跪在公司门口时手里攥着的药盒——半湿,边角卷起。钥匙插进锁孔转不动,我才想起来已经换了锁。周宁蹲在对面门口刷鞋,抬头看了我一眼:“卡住了?我帮你。”她站起来,帆布包带子滑到手肘,沾了点颜料。
我没说话,退后一步让她试。她拧了两下,咔哒一声,“旧锁芯容易积灰。
”屋里东西都搬空了,只剩地板上一圈圈水渍,是之前空调漏水留下的。我站在客厅中央,想起最后一次见许晚晴,她坐在这儿哭,说张总要结婚了,让我再给她一次机会。我没开灯,也没让她进门。手机震了一下,张海发来照片:许晚晴在朋友圈发长文,标题是《三年青春喂了狗》,配图是空荡的婚戒盒。“这女人真敢写。”他后面补了一句。
我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开始拆窗帘。铁环锈住了,用力一拽,整根杆子砸下来。
周宁听见响动探头进来,看见我蹲在地上捡挂钩,没说话,转身去厨房拿了机油。
“你不用管这些。”我把生锈的零件堆进垃圾袋。“反正我也没课。”她蹲下来帮我涂油,“这种事,做一点少一点。”阳台那盆绿萝还在,叶子黄了一半。标签上的字迹被雨水泡过,模糊成一道斜线。我拎起花盆想扔,周宁伸手拦了一下:“根还活着,剪掉烂叶能活。
”我没松手。她顿了顿,改口:“随你。”下午两点,门铃响。许晚晴站在外面,头发染回黑色,眼眶红着。“李毅,我能进去说两句吗?”她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邻居听见。我没让开位置。“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信他那些话。他答应娶我的,结果骗我……”她往前半步,高跟鞋踩进门槛,“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工作丢了,朋友也散了,就剩你了。”我看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比上周深了些。
“你找张总有用吗?他老婆昨天在装饰协会通报了他的事。”她脸抖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他还欠供应商三十万,财务正在查账。你帮他挪的钱,够立案两次。”我说完,把门慢慢合上。她没拦,只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塞进门缝:“这是分手费协议,五十万,签了字我就走。”纸飘在地上,像片枯叶。周宁在走廊尽头收衣服,晾绳上挂着我那件灰衬衫。她回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夹衣夹。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木夹子。“她还会来。”她说。“不会了。”我说,“她现在得想办法自保。
”傍晚我去公司拿落下的文件,电梯里碰到张总。他西装皱巴巴的,金丝眼镜换成了黑框,看见我愣了一下,低头看手机。“听说你辞职了?”他先开口。“嗯。”“年轻人,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他语气还算平稳,但手指一直敲手机边缘。“那你解决了吗?
”我按下十二楼,“许晚晴今天找我要五十万。”他脸色变了,“她疯了?
”“她可能快撑不住了。协会要是把她名字挂上黑名单,以后接不到正经项目。
”我看着楼层数字跳动,“你呢?你老婆那边,怎么说?”他没答,电梯门开时抢先走出去。
我跟到办公室外间,看见他秘书抱着纸箱往外走,里面全是奖杯和 framed 照片。
第二天中午,张海打电话叫我去看直播。许晚晴开了账号,背景是出租屋墙皮剥落的一角,标题写着:“被渣男抛弃的女人如何重生”。她化了浓妆,讲我们同居的细节,说我多疑、控制欲强,连她加班都要查岗。“我以为他是爱我,原来是监视。
”弹幕有人问戒指的事,她撩头发笑了笑:“他给的早扔了,我不稀罕。”我关掉页面,收到银行短信:共同账户余额清零。转账时间是凌晨四点十七分。周宁送来饭盒时,我正打印审计报告副本。她瞥了眼电脑屏幕:“你还留着这个?”“以防万一。
”“万一什么?他们还能反咬你?”她把保温桶放桌上,“你现在已经出来了,干嘛还盯着过去不放?”我没回答。楼下传来争吵声,抬头看见许晚晴站在小区门口,被人拽住胳膊。穿职业套装的女人甩她耳光,撕下她假发扔在地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保安跑出来拉架。我关窗,拉上窗帘。晚上十点,手机又响。这次是陌生号码。“李毅?
”女人声音发抖,“我是张总妻子。我想谈谈许晚晴手里的聊天记录……她威胁我,要公开我和我女儿的信息。”“她有备份吗?”“有。但我也有他的受贿证据,包括转账记录和录音。我只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起报案?”我看了眼桌上的U盘,里面存着许晚晴挪用设计费的凭证。“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派出所门口等你。”我说完挂断。
周宁发来消息:阳台画完了,来看吗?我下楼,发现整面外墙涂成了向日葵田,金黄花瓣伸到二楼窗台。她站在梯子上补最后一笔,听见脚步回头一笑:“你说过喜欢亮一点的颜色。”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轿车急刹在小区门口,车门打开,有人影冲下来往单元楼跑。我站着没动,看周宁把画笔放进水桶,颜料在水面旋出淡黄涟漪。4 最后的告别警笛声远去了,楼道里还飘着点湿气。我正要关门,门缝底下塞进来一张纸,白底黑字印着“情感调解服务中心”的联系方式,落款名字是许晚晴。我没捡,鞋尖把它往里拨了拨,任它躺在地砖接缝上。周宁下午来送饭,保温桶搁在餐桌上,揭开盖子是清炖排骨。她看见那张纸,眉头动了动,没说话,拿抹布顺手卷走扔进厨房垃圾桶。“你这屋子,总算像个人住的地方了。
”她一边洗碗一边说。我坐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捏着那枚戒指。不是想戴,就是想看看它还能不能反光。金属早就磨花了,像块旧铁片。手机震了下,许晚晴打来的。
我没接,直接按掉。五分钟后,她发来一条语音,声音有点抖:“李毅,我胃疼……你能不能,听我说句话?”我回了个字:“不。”她又打,还是不接。
第三次打来时,我干脆关了机。第二天上班,张海凑过来,嘴里嚼着口香糖:“昨晚许晚晴在楼下站了四十分钟,穿那件你送的米色风衣。”我没吭声,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是周宁泡的,茉莉花味,比办公室的速溶咖啡强。“她说要见你,说有重要事。”张海把椅子转过来,正对着我,“还说……你要是不见,她就去公司堵你。
”我放下杯子:“让她来。”她真来了。中午十二点,站在公司大厅,手里拎着个保温饭盒,头发重新染回黑色,脸上没化妆。前台小姑娘不认识她,问她找谁。她声音不大:“找李毅,我给他带了午饭。”我从会议室出来,手里抱着一叠资料。她看见我,眼眶立刻红了。
“你瘦了。”她说。我没停步,绕开她往工位走。她跟上来,饭盒差点撞到电梯按钮。
“李毅,我们谈谈。”她站在茶水间门口拦我,“就五分钟。”“没得谈。”“我知道错了。
”她声音压低,“张总那边……我已经断了。我那天说那些话,是气糊涂了。
我不是真想甩了你,我是怕你不要我……”我盯着她左手。戒痕还在,但手很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你挪用设计费的事,甲方已经报案了。”我说,“张总把你供出来,说是你主动提的。”她脸色变了:“他胡说!是他让我做的!
他说反正公司账上能平……”“那你去跟他讲。”我拉开储物柜,拿出自己的饭盒,“我现在吃别人做的饭,热的。”她愣住,嘴唇抖了一下:“谁?周宁?那个小丫头?
她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她爸是做什么的?她妈……”“你闭嘴。”我打断她,“你没资格提她。”她突然蹲下来,抱着饭盒哭出声。声音不大,但整个茶水间都静了。
几个同事探头看,又迅速缩回去。“我没有想害你……”她抽着气,“我就是……想过得好一点。
我不是坏人……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要娶我的……”我看着她,想起三年前她蹲在超市冷柜前,非要买那盒打折牛油果,说“省下的钱能交水电费”。
我也想起她发烧三十九度,我背她去医院,她在背上说“李毅,我以后只靠你”。
可我也记得床头柜抽屉里那张酒店发票,时间是她“胃疼”请假的下午。“你要过得好,我不拦你。”我说,“但别再来找我。我不是你用来翻盘的退路。”她抬起头,眼泪糊了满脸:“那我们三年呢?白费了?”“不是白费。”我拉开抽屉,取出一个信封,“这是你签过的七张保证书复印件。原件在律师那儿。你要钱,可以走法律程序。要名声,我不会对外说一个字。但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挪用资金的证据交给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