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撞见后,女友说她是被强迫的林悦李浩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小说在哪看被我撞见后,女友说她是被强迫的(林悦李浩)
我出差从不提前归,这次想给她个意外生日惊喜。钥匙插进锁孔,听见陌生男声,心猛地一沉。门开那瞬,地上安全套铝箔袋刺进眼里,温情假象全碎。我不信命,不回头,更不原谅,清醒走开。1 背叛的烛光初秋傍晚六点十七分,天色灰蓝,楼群之间的光线被压缩成窄窄的一条,斜切过阳台外飘动的床单。
我住的是华东某新一线城市的老旧小区,六层红砖楼,没有电梯。楼间距很近,对面哪家炒了辣椒都能闻到。我是陈默,三十岁,外企项目主管,本地人。身高一米七八,常年穿深色西装配浅蓝衬衫,手腕上戴一块机械表,表盘有道细划痕,是去年开会时不小心磕在桌角留下的。这三天我去杭州出差,原计划明天才回来,但项目提前收尾,我就改签了下午的高铁。这次回来,是为了给她过生日。
赵婉婷和我同居三年,住的房子是我父母早年全款买的,位置安静,邻居大多认识。
她做广告公司策划,工作忙,脾气不算软,但生活上很有条理。
我们之间有个默契——我不查岗,也不突然回家。她喜欢仪式感,我说好明天回,那今天就不会出现。可我还是想搞个惊喜。我在高铁站附近的甜品店订了蛋糕,冷藏包装,保质期到晚上八点半。手机备忘录里写着:“九点放音乐,她说喜欢那种突然亮灯的感觉。
”我想亲手给她煮碗长寿面,加一个溏心蛋,再把蜡烛点上。
行李箱轮子在楼梯上发出规律的滚动声,一层、两层……爬到四楼时,呼吸有点重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刚错过一趟电梯,只能自己走上来。手里提着蛋糕盒和公文包,肩膀酸了一下。五楼转角平台,我把蛋糕轻轻放在角落的窗台上,怕磕碰。
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屋里传来声音。是个男声,低沉,语气熟得很:“别急,他不会这么早回来。”那声音从客厅方向传过来,隔着门和双层玻璃,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手指停在钥匙上,没继续拧。心跳猛地提了起来。我没有立刻拔出钥匙,也没后退。
靠墙站着,耳朵贴上门缝。屋内有轻微响动,像是茶几被人挪动了一下,杯底擦过木质桌面的声音。接着是女人轻笑,很短促,像被掐断似的。我慢慢抽出钥匙,转身走到转角平台,把蛋糕重新拿起来,放到楼梯下方的配电箱顶上,避开风口。然后折返,再次掏出钥匙。这一次,动作放得很慢。金属齿扣咬合锁芯,我一点点转动,控制力度,让门开得尽可能小。推开门的一瞬间,视线先落向地面。玄关地垫边缘,半卷着一个银白色的小袋子,铝箔材质,边角撕裂,明显拆开过。它躺在那儿,像一片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垃圾。我没动。站在门口,鞋都没换。屋里的灯是暖黄色的,照得客厅像张旧照片。餐桌上摆着未点燃的生日蜡烛,一对高脚杯,红酒开了半瓶,旁边两副碗筷,筷子并得整整齐齐。卧室门开了。赵婉婷走出来,头发有点乱,睡袍腰带松着,左边肩头滑下来一截。脸上妆没卸,粉底在灯光下显得厚,嘴角还沾了一点口红印,不是她常用的色号。她看见我的时候,整个人僵了一下,瞳孔缩了缩,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脚跟撞在卧室门框上。“你……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
”她开口,声音有点抖,但语气里带着责备,像是我在犯错。我没回答。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扫过她身后的卧室门缝。床边摆着一双皮鞋,黑色,商务款,鞋尖朝外,尺码看着不小,至少四十三。不是我的。我又低头看向那个铝箔袋。蹲下身,捡起来。
指腹蹭到一点残留的黏腻,润滑剂的味道极淡,混在玄关原本的香薰味里,几乎闻不出来。
但我碰到了。我把它叠了两下,放进西装内袋,动作和整理会议资料一样。
赵婉婷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拉我手腕:“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她的手伸过来,指尖微凉,动作像是习惯性的亲近,可我看得出她在演。
那种亲昵太标准了,像排练过的公关话术,用来应对突发状况。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墙上的合影还在。是我们去年冬天在西湖拍的,雪落在伞沿,她靠在我肩上笑。相框玻璃擦得很干净,可右下角歪了一点,不是平常会碰的角度。
有人动过它,又没放正。我抬手看了看表。六点二十三分。秒针卡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我回来,是想给你过生日。”我说,声音平得连自己都陌生。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我没让她说下去。“现在,我不吃了。”说完,我绕过她,往卧室走。没看她一眼。拉开衣柜,取出几个空衣袋,开始收拾。内衣、衬衫、常穿的两件毛衣,一条围巾。动作不快,也不迟疑。
每件衣服都叠好再放进去,像在处理一份必须完成的工作。公文包里的笔记本顺手塞进侧袋,牙刷用纸包了扔进去,剃须刀留在台面上——反正也不是新的。赵婉婷站在客厅没进来,影子投在卧室地板上,拉得很长。她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也没回头。收拾完,我拉上行李箱拉链,拎起来,走出卧室。她站在餐桌旁,手抓着椅背,脸色白了些:“你要走?”我没应。从玄关拿起车钥匙,连同门禁卡一起,放在鞋柜最上面一层。那是她够不着的地方,也是我们平时放备用钥匙的位置。钥匙留下。
我不再是这个家的人了。出门前最后看了眼屋子。蜡烛没点,红酒没喝,碗筷也没动。
一切都布置好了,只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我拖着箱子走出去,门自动合拢,咔哒一声锁上。
楼道灯灭了。我摸黑往下走,一步一台阶。
六楼、五楼、四楼……脚步声在空荡的通道里回响。没人知道上面发生过什么,也没人看见我出来时手里拎着的不是礼物,而是行李。城市灯火依旧亮着,车流在远处主干道上穿梭。风从巷口吹进来,掀了下我的袖口。手表的秒针还在跳。
哒、哒、哒。像某种倒计时,结束了。2 真相的倒计时电梯下到负二层时,指示灯卡在“B2”不动了。我盯着金属门缝里渗进的灰尘,手里的行李箱轮子陷进地砖接缝。手机在口袋震第三下,是公司群消息弹出来,项目组全员在催签文件。我把背包往上提了提,拉杆撞到墙角发出闷响。车库通风口滴水,一滴落在我后颈。往前走了十五步,拐弯处那辆灰色奥迪还在原位。车尾左侧有道划痕,上周暴雨天我没关紧阳台窗,雨水顺着外墙流下来刮花的。钥匙插进锁孔前,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不是高跟鞋。皮鞋底摩擦水泥地的声音很轻,但节奏稳定。
我松开钥匙,转身看见李浩站在斜上方楼梯口。他今天没打领带,衬衫第二颗扣子松着,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左手拎着只牛皮纸袋,印着蛋糕店名字。“你没走?
”他说话时没看我眼睛,视线落在行李箱上。我没回答。右手还握着车钥匙,金属齿尖抵住掌心。他往下走了两级台阶,“婉婷让我送点吃的过来。
她说你……可能误会了。”纸袋放在配电箱顶上,奶油蛋糕露出一角。
和我昨天藏的那个牌子一样,六寸,半糖,加坚果碎。“她哭得很厉害。”他声音放低,“刚洗完澡就跪在地上收拾碎片。你知道那种铝箔袋子,沾了水特别难擦干净。
”我往前迈了一步。他没动。又一步。我们之间只剩三级台阶的距离。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答应留下来做那个案子?”他说,“客户要求三周内上线,法务根本来不及走流程。但她接了,因为你说想换大房子。”风从地下车道入口吹进来,纸袋边缘被掀起,露出里面塑料盒的密封条。“她不是不爱你。”他笑了笑,“只是有时候,人得先活着,才能谈感情。”我抬手看了眼表。九点十七分。秒针跳动的声音比平时清晰。
“你手表坏了。”他说,“表面裂了条缝,走得不准。”我没有摘下来。
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腕说,机械表摔过一次,修好也回不到原来的时间。“你可以报警。
”我说。他挑眉:“报什么?办公室恋情?还是职场压力?她会说是自愿的。
合同签字的时候,录像、录音、邮件往来全都在。”我拉开背包侧袋,取出U盘。黑色,两厘米长,和普通移动硬盘没区别。“你办公室第三格抽屉最底下,有张SIM卡。”我说,“号码开头138,去年十月到现在,凌晨两点后的通话记录我都存着。其中有十二次,是从她工位旁的座机拨出的。”他脸色变了。“还有财务部备份的报销单。”我继续说,“你用私人账户支付海外会议酒店费用,但同行的是两个女下属。发票金额虚高四倍,差额进了你表弟的空壳公司。”他的手收紧,西装袖口滑出半截百达翡丽。“我不怕你。
”我说,“但我现在不想坐牢。”转身打开车门时,听见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回头。发动引擎后才发现手套箱开着。里面躺着一张房产证复印件,是我爸名下的老房子。赵婉婷去年夏天拿去评估过,说可以抵押贷款投资商铺。
我一直没问她要回来。车子驶出坡道时阳光刺眼。车载广播正在播报早高峰路况,前方高架发生追尾事故,三条车道封闭。我按下静音键,空调风吹在脸上发干。
中午十二点整,我把U盘交给了王志强。他在写字楼后巷的小餐馆见我,桌上摆着两碗牛肉面。他拆开一次性筷子,把U盘塞进烟盒夹层。“今晚八点,会展中心停车场。”他说,“他会去接一个客户。车牌浙A·X9N67,黑色奔驰GLS。
”我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下午回公司处理完积压邮件,人事总监叫我去开会。
新季度预算调整,我负责的项目被砍掉三成资源。我说我知道了,转身时看见玻璃幕墙映出自己——领带歪了,衬衫袖口有一道指甲抓痕。
林悦打电话来问要不要换豆子。她说最近进了一批危地马拉产的,酸度低,适合熬夜喝。
我让她照常就好。傍晚六点走出写字楼,天空阴了下来。路过咖啡店时她递给我一杯美式,杯套上画了个笑脸。我摸出口袋里的薄荷糖给她,她接过去看了眼包装纸,笑着说谢谢。
“你今天看起来轻松点了。”她说。我没否认。七点五十分,我站在会展中心B区C排柱子后面。雨开始落,地面反光映着车位编号。八点零七分,那辆奔驰亮起双闪,缓缓停入指定位置。王志强提前半小时布好了摄像头。四个角度,全部对准驾驶座。车门打开时,我认出了副驾的女人。是财务部的小张,三个月前突然辞职去了广州。她手里抱着个文件袋,正要下车,李浩伸手拦住她肩膀。
我按下手机录制键。他们说话的内容听不清,但动作很明确。他抓住她手腕往自己方向拽,另一只手解开皮带扣。她挣扎了一下,包掉在地上,几张照片飘出来。我往前挪了半步。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震动。是赵婉婷。来电显示跳了三下,我没接。雨越下越大,车窗上的水痕把灯光拉成长条。我看见小张终于推开车门冲进雨里,文件散了一地。
李浩坐在驾驶座没动,低头整理裤子。我正准备离开,王志强的消息来了:“东侧安全通道有人守着,别走那边。”我把手机塞回兜里,绕到北广场。风把雨打得斜飞,裤脚湿透贴在脚踝。走到第七根路灯时,听见身后有车启动的声音。回头望去,奔驰正缓缓驶离车位。它没有开远光灯。
也没有按喇叭。而是径直朝我冲过来。3 黎明的密码雨水顺着车窗缝往下滑,像没擦干净的指纹。我坐在驾驶座上,手指搭在方向盘边缘,盯着会展中心停车场出口的栏杆。雨刮器停在左边,玻璃上横着一道泥水痕迹。
王志强从副驾起身,把保温杯塞进背包。“监控画面都存好了,三个角度,他下车、说话、递东西,清清楚楚。”他拉开门,冷风卷着湿气扑进来,“你真不打算报警?
”我没吭声。后视镜里映出我的脸,眼底发青,胡子三天没刮。
昨天那场雨夜里奔驰车冲过来的瞬间,我踩刹车比心跳还快。现在想想,李浩的眼神不是害怕,是恼羞成怒。“证据够了。”我说,“但他还没走到尽头。
”王志强看了我一眼,关上门走了。脚步声被积水吞掉,只剩雨点敲铁皮棚顶的声音。
我掏出手机,翻到昨晚录的音频。赵婉婷的声音在耳机里发抖:“他说项目出了事,要是我不签字就全推给我……我知道错了,默,我真的想挽回……”背景音里还有她抽鼻子的声音。我把这段删了。
剩下的全是李浩的原话:“财务报表改两笔,合同章你去盖,出了事公司兜着。
”“升你做副总监,房子首付我也能帮你解决。”“男人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才能过得下去。”我点了保存。回家路上绕去了那家咖啡店。玻璃门上有水汽,里面灯光暖黄。林悦正在给一对情侣调摩卡,高马尾扎得利落,袖口沾了点可可粉。
她看见我,端着托盘走过来。“还是美式?加一份浓缩?”“嗯。”我摘下手套,机械表露出裂了一道缝的表盘。她瞥了眼,没问。放下杯子时顺手贴了张薄荷糖在杯壁,包装纸上字迹歪歪扭扭:“苦涩终会过去”。“你最近写的那个故事更新了吗?”她突然问。
“什么故事?”“你上次坐这儿写的东西啊,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计划,我还以为是你在写小说。”她笑了笑,“反派老板、被迫签字的女主、暗中收集证据的男人……情节挺带感的。
”我盯着她看了两秒。她没察觉异样,转身去擦咖啡机。我打开包,抽出一页打印纸——李浩名下三家公司近三年的资金流向图,用红笔圈出七笔回流款,每一笔都对应一个员工离职或项目暴雷的时间点。“这算素材吗?”我把纸推过去。她愣住,戴上围裙口袋里的细框眼镜仔细看。“这是……财务模型?你查这个干嘛?
”“假设它是小说设定。”我说,“主角想让反派当众出丑,但不能违法,怎么操作?
”她咬着笔帽想了想。“行业大会?他肯定要上台讲话。如果有录音配合PPT播放,比如他在办公室说的话,配上资金去向时间线……观众自己会联想。”“没人提供录音呢?
”“那就让听众‘恰好’收到匿名邮件。”她眼睛亮起来,“二维码形式最方便,扫一下直接跳转音频页面,还能转发。现在谁不用微信?”我点点头,把纸收回来。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这种事太危险了吧?万一被查出来,主角会不会有麻烦?
”“主角已经没退路了。”我说,“而且,他不想毁人,只想让人看清真相。”她没再说话,低头撕开新的糖包,往柜台下层的盒子里归类。草莓、柠檬、薄荷,一排排整齐码好。
临走前我留下一张百元钞,压住杯垫。第二天中午,我站在广告公司楼下等电梯。
大厅光可鉴人,墙上挂着李浩和某副市长的合影。前台小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假装忙碌。十三楼到了。走廊铺着深灰地毯,吸脚底声音。
我径直走向总经理办公室,门虚掩着。李浩背对着门打电话,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反着光。
“……放心,那份合同已经处理了,没人能翻出来。”我把U盘插进他办公桌侧面的接口,轻轻推到底。三分钟后,自动播放程序启动。屏幕上跳出一个空白文档,标题写着《2024Q2项目复盘建议》。他挂了电话转身,看见我吓了一跳。“陈默?
你怎么进来的?”“门没锁。”我站着没动,“赵婉婷今天请假了?”他脸色变了变。
“她身体不舒服。你来干什么?”“来看看你们怎么处理‘失误’的。”我说,“听说她差点背了黑锅?”“那是内部流程问题。”他冷笑,“你别忘了,你现在连她男友都不是。”我笑了下。“可我还是股东代表。
上个月你们申报的那个政府补贴项目,材料是我爸公司帮忙对接的。现在审计组要复查,我得确保不出岔子。”他僵住。“你说什么?”“我爸昨天打了两个电话,说最近风声紧,让我们都小心点。”我掏出手机晃了晃,“要不要我现在打给他,问问具体进度?
”他额头冒汗,伸手去拔U盘。晚了。屏幕右下角弹出提示:文件已加密,十五分钟后自动上传至云端备份。“你到底干了什么?”他声音发颤。“没什么。
”我收回手机,“就是留个保险。毕竟……谁也不想看到某些录音流传出去,对吧?
”他猛地站起来,撞翻椅子。“你威胁我?”“我只是提醒你。”我走向门口,“有些事,止于智者。”走出大楼时阳光刺眼。我摘下帽子抖了抖雨水,放进包里。手机震动。
一条新消息:匿名邮件系统测试完成,支持批量发送,附带追踪功能。
——L我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掌心。晚上八点,我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
新建文件夹命名为“黎明”。里面只有两个文件:一个是剪辑好的音频,另一个是设计好的二维码模板。我右键点击音频文件,选择“属性”。
3:47修改时间:2025年4月7日 01:13访问时间:此刻鼠标移到删除键上方,停住。窗外一辆救护车鸣笛驶过,蓝光扫过墙面,照亮了桌上那枚旧军牌吊坠。
4 暗涌的局我盯着手机屏幕,林悦发来的那条消息还停在对话框里:“匿名系统测试成功,你那边随时可以启动。”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几秒,我删掉刚打的一句“收到”,直接回了个“嗯”。窗外天刚亮,楼下的便利店刚开门,玻璃门被店员推开时带出一股白气。
我裹紧外套下楼,买了杯热咖啡。纸杯烫手,但没觉得舒服。三年前今天,赵婉婷说要给我做长寿面,结果临时加班没回来。今年倒是提前回了家,可家里已经没她的影子。回到出租屋,我把笔记本打开,U盘插进接口。
屏幕上跳出几个文件夹,名字都是编号。点开最后一个,是昨晚录的音频——李浩在办公室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内容清楚:“那个项目你让赵婉婷签字,出了事她担着,你们部门不用留记录。
”录音只有三十七秒,但我听了一遍又一遍。门铃响了。我拔掉U盘,起身开门。
王志强站在外面,军绿色外套上沾着雨水,手里拎着个防水袋。他没说话,把袋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里面是张SD卡。“会展中心停车场的监控备份。”他说,“你那天没拍全,这是从物业调的,角度更好。”我点点头,请他进来坐。他摆摆手,转身就走。
走到楼梯口又停了一下:“别自己硬扛,真要出事,我这儿能找人。”门关上后,我把SD卡塞进读卡器。画面跳出来,是地下车库的俯拍视角。我的车停在B区,李浩的奔驰缓缓靠近。他下车,手里提着蛋糕盒。镜头里我看得很清楚,他站在车边,抬头看楼上,像是在等什么人。接着,我出现了。他把蛋糕递过来,说了句什么。
我后退一步,从包里拿出U盘。他脸色变了。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盯着最后一帧画面,李浩的手还僵在半空,蛋糕盒歪斜着,奶油快要滑出来。手机震了一下。是赵婉婷。我没接。
她发来一条语音:“陈默,我想见你一面。”我点开听。她的声音比以前哑,像是哭过。
“我知道你手里有东西。但你不了解全部……李浩他不是只针对我。
他让好几个人签了空白合同,财务那边也有问题。我不是 excuses,我只是……不想你也陷进去。”我听完,把语音转成文字保存。然后拨通林悦的电话。
“帮我查一件事。”我说,“李浩公司最近三个月有没有对外转账记录,收款方是不是叫‘新远传媒’。”她顿了顿:“你在查他洗钱?”“不是查,是确认。
”“好,我找人问问。不过这种信息,得等一两天。”“不急。”挂了电话,我打开“黎明”文件夹,把新音频、视频、转账疑点都归进子目录。
每个文件命名都很简单:证据01、证据02……没有情绪,只有顺序。
中午我去了趟咖啡店。林悦正在给客人做拉花,抬头看见我,笑了下。我坐下,她端来一杯美式,没放糖。“你昨天发的邮件系统,是怎么运作的?”我问。她擦了擦手,从制服口袋掏出一张薄荷糖,撕开递给我。糖纸上写着几个字:苦涩终会过去。“很简单。
”她说,“你设一个邮箱,绑定自动转发规则。任何人往这个邮箱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