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倾世王妃她风华绝代沈知微萧云珩免费小说全本阅读_小说免费完结青囊倾世王妃她风华绝代沈知微萧云珩
第1章 毒簪刺喉血珠顺着银簪尖滴进茶盏时,兵部侍郎的胖手正往我腰间摸。
三寸长的簪子,刚好够扎穿他三层下巴。"小娘子这簪子……"他喉咙里滚出半声淫笑,突然变成破风箱的抽气声。我看着他紫涨的脸皮爬上蛛网状黑纹,像被踩烂的毒蘑菇。
黑市后巷的野猫叫得瘆人。阿芜蹲在墙根发抖,月光把她比划的手影投在砖墙上——靖王府的烫金帖子在她指间哗啦响。"冲喜?
"我擦着簪尖笑出声。药箱底层还压着半张军粮掺毒案的残页,墨迹晕染处刚好是靖王印鉴。
花轿抬进王府那夜,我往合卺酒里加了离魂散。药量够放倒十头牛,可盖头掀开时,我袖中银针差点扎穿自己掌心。萧云珩的指尖凉得像蛇,精准扣住我命门。喜烛爆了个灯花,照亮他掌心横贯的茧——那是十年握剑都磨不出的厚度。"爱妃的嫁妆挺别致。
"他拇指摩挲我簪头的曼陀罗雕花,那里藏着见血封喉的阎罗笑。床幔突然无风自动,窗外有铁甲相撞的轻响。我数着更漏等他毒发。子时三刻,他呼吸突然急促,却是一个翻身把我压进锦被。温热的唇擦过我耳垂:"王妃可知,沈知微上个月试药的死囚少了七个?"阿芜在窗外打翻药盏。瓷片碎裂声里,我摸到他后颈三寸处的紫斑——和我爹临终嘴角的淤痕一模一样。
第2章 药碗惊魂血从他嘴角溢出来,在雪白中衣上绽开红梅。我端着药碗的手很稳,碗底沉淀着能让人肠穿肚烂的碧磷散。"劳烦王妃。"萧云珩咳嗽着撑起身子,脖颈上的紫斑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他嘴唇擦过碗沿时,我闻到他衣领间淡淡的沉水香——这味道我在沈知微的药房里闻到过。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我故意手一抖,药汁泼在青砖地上,立刻腾起刺鼻的白烟。砖面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坑洞,像极了那些试药死囚的皮肤。"《青囊书》第七卷写得清楚。"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指尖精准按在命门穴,"乌头反半夏,王妃说是不是?"我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这是我爹临终前烧毁的孤本,残页正在我药箱夹层里。铜镜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
他苍白的手指缠着我鬓边碎发,另一只手却摸到我藏在枕下的银簪。簪尖淬着阎罗笑,足够让一头大象在三步内暴毙。"王爷病糊涂了。"我笑着去掰他手指,触到他掌心厚厚的茧。这不是握笔的手,是常年持剑才会有的痕迹。床帐突然无风自动,我瞥见窗外闪过半张铁面具。他忽然剧烈咳嗽,喷出的血点溅在我衣襟上。
我下意识去摸他脉搏,却被他反手扣住五指。
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沈知微最近在找七个失踪的死囚,王妃可有线索?
"阿芜在门外打翻铜盆。水漫过门槛时,我看见萧云珩袖口滑出半截玄铁令牌——锦衣卫指挥使的令信,沾着新鲜的血迹。
"王爷该喝药了。"我重新舀起一勺汤药,这次加了双倍碧磷散。他喉结滚动着咽下毒药,眼底却浮起笑意,像猎人在看掉进陷阱的狐狸。更漏滴到三更时,他突然攥住我左手。
我腕间的翡翠镯子咔哒轻响,露出中空的夹层——那里藏着从兵部侍郎尸体上取来的密函。
"爱妃的镯子..."他摩挲着翡翠上暗刻的纹路,"很像当年苏太医装麻沸散的容器。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十年前我爹被指控用麻沸散毒杀皇子,可那药瓶分明是沈知微经手的。巡夜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萧云珩突然翻身压住我,锦被下有什么硬物抵住我腰腹。不是匕首,是块刻着龙纹的玉牌——老皇帝赐给心腹的通行令。"明日随我入宫。
"他咬破我肩头衣衫时,窗外传来铁甲碰撞声,"陛下浑身溃烂,正需要鬼医的独门解药。
"我藏在舌底的毒丸突然发苦,原来他连这个都知道。阿芜的剪影映在窗纸上,她比划的手势我很熟悉——那是沈知微教过的暗号。萧云珩忽然对着窗户轻笑出声,指尖弹出一粒金丸。烛火熄灭前,我看见阿芜的剪影软软倒下去。
第3章 暗号暴露阿芜倒下的声音很轻,像一片叶子落在雪地上。
我盯着窗纸上那个瘫软的剪影,喉咙发紧。萧云珩的手指还扣着我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地让我挣脱不开,又不会留下淤痕。“王爷好手段。”我冷笑,舌尖抵着那颗毒丸,“连个哑巴都不放过。”他轻笑,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后颈,指腹摩挲着那块我刻意用脂粉遮掩的胎记——苏家女儿才有的朱砂痣。“王妃心疼了?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可她刚刚给沈知微传的信鸽,已经飞出二里地了。”我心头一跳。阿芜果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铁甲碰撞的声响刺破夜色。萧云珩猛地松开我,翻身坐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血线。“王爷!”我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配合我。”他低声道,随即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锦被。门被猛地推开。陆沉舟站在门口,绣春刀横在身前,刀尖滴着血。十年了,那把刀一点都没变。寒光凛冽,刀背上刻着细密的云纹,和我记忆中斩下父亲头颅的那把一模一样。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深夜叨扰,王爷见谅。
”陆沉舟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眼睛却死死盯着我,“锦衣卫追查刺客,有人看见黑影翻入王府。”萧云珩咳得撕心裂肺,整个人摇摇欲坠。我扶住他,指尖搭上他的脉搏,心里猛地一沉——脉象紊乱,毒素淤积,竟和我研制的“朱颜改”症状分毫不差!怎么可能?“刺客?”萧云珩虚弱地抬眼,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陆指挥使是说……本王的新婚妻子?”陆沉舟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我强忍着战栗,低头替萧云珩擦拭嘴角的血迹,袖中的银针却已滑至指尖。“下官不敢。”陆沉舟嘴上恭敬,脚步却往前逼近,“只是例行搜查,还请王妃行个方便。”萧云珩突然剧烈喘息,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向前栽倒。我慌忙扶住他,手指在他后背穴位上重重一按——他身子一僵,随即瘫软在我怀里。“王爷!”我惊呼,趁机将银针抵在他后心,低声威胁,“再装,我就让你假戏真做。”他睫毛颤了颤,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陆沉舟皱眉,绣春刀微微抬起:“王爷病重,不如让太医……”“滚出去。”我猛地抬头,声音冷得像冰,“王爷若有三长两短,你担得起?”陆沉舟眯起眼,刀尖缓缓下移,却在这时,萧云珩突然睁开眼,虚弱地抬手:“陆指挥使……”他指尖微动,一枚玄铁令牌从袖中滑出半截。陆沉舟瞳孔骤缩,猛地单膝跪地:“属下冒犯!
”我盯着那块令牌,心跳如雷——锦衣卫最高令信,怎么会在他手里?
萧云珩虚弱地挥了挥手,陆沉舟咬牙起身,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萧云珩猛地坐直,眼底哪还有半分病态。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身前:“‘朱颜改’的配方,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我冷笑:“王爷这是承认自己中毒了?”他盯着我,忽然笑了:“不,我是问你——”“为什么沈知微会有你独门的毒方?”第4章 宫闱秘药天还没亮,宫里就来人了。老太监的拂尘甩得噼啪响,说陛下头风发作,疼得撞墙。
我系腰带的手顿了顿,铜镜里映出萧云珩冷笑的脸。"沈太医束手无策?
"我往发髻里簪了三根空心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
老太监的腰弯得更低了:"陛下说...只要靖王妃。"宫墙上的霜还没化。
我数着步子走过御药房,第三十七块青砖下埋着我爹的医案。
沈知微的白靴突然出现在视线里,鞋面绣着金线云纹——和当年踩着我爹手指的那双一模一样。"师妹别来无恙。
"他递来的茶盏冒着热气,浮着几片枯黄的药渣。我闻出来了,是父亲独创的"雪里春",当年专为太后调制的安神方。茶水温热入喉。我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疤痕。
沈知微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他当年用烙铁留下的"罪"字。
"师兄的茶..."我咳嗽着扶住他手臂,银针悄无声息刺入他曲池穴,"比当年更苦了。
"他身子僵了僵。这根针上的毒,会让他每夜子时重温苏家大火的热度。
我笑着擦去他额角的冷汗,就像当年他擦去我脸上的血。养心殿的药味熏得人流泪。
老皇帝蜷在龙床上,溃烂的皮肤里钻出蛆虫。我掀开锦被时,他枯爪般的手突然抓住我:"苏丫头...你爹留下的方子..."铜盆里的水突然变浑。
我瞥见窗外闪过玄色衣角——是陆沉舟在监视。银刀划开皇帝脓疮时,我往药膏里掺了曼陀罗粉。够他疼上三天三夜,又死不了。"陛下忍忍。
"我用力按在他溃烂的伤口上,"这药...我爹当年也用过。"老皇帝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沈知微在帘外急促喘息——曲池穴的毒开始发作了。回廊转角处,萧云珩的暗卫塞给我一张字条。墨迹晕染处画着七个圈,像极了七星海棠的花瓣。
那是失踪死囚身上的标记。路过御药房时,我踢翻了晒药匾。当归枸杞洒了一地,露出下面带血的麻布。布角绣着半枚暗纹——和萧云珩令牌上的龙鳞纹严丝合缝。
阿芜在宫门外等我。她比划得又快又急,说王爷吐血昏迷。我摸到袖中暗袋里的瓷瓶,朱颜改的解药少了一半。马车帘子放下的瞬间,阿芜的匕首抵住我后腰。
她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咕噜声,竟像是要说话。我反手捏住她腕脉,摸到了熟悉的毒素流动——和萧云珩中的一模一样。
"小姐...跑..."她突然挤出两个模糊的音节,匕首当啷落地。七窍流出的血是黑的,和我娘临终时一样。我抱紧她渐渐冷却的身体,看见她衣领里滑出半块玉珏。
上面刻着沈知微的私印,却沾着萧云珩常用的沉水香。车帘突然被掀开。
陆沉舟的绣春刀横在我颈间,刀背上沾着新鲜的血迹:"王妃,诏狱有请。
"第5章 血染真相绣春刀的寒气渗进皮肤时,我反而笑了。"陆大人好大的胆子。
"我指尖轻抚阿芜尚未闭上的眼睛,"当街刺杀靖王妃,沈知微许了你什么好处?长生丹?
"陆沉舟的手抖了抖。刀锋偏开半寸,我清楚看见他手腕溃烂的伤口——那是我三个月前下在他酒里的"蚀骨欢"。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陆沉舟踉跄着扶住车壁,我趁机将银簪抵在他喉结上:"解药想要吗?
"他瞳孔骤缩。车帘外传来弓弦绷紧的声响。下一秒,箭矢破空而来,穿透陆沉舟的肩膀将他钉在车板上。血溅在我脸上,温热腥甜。
萧云珩的声音从夜色里浮出来:"本王的夫人,你也配碰?"他玄色大氅上沾着血,怀里抱着半本焦黄的册子。月光照见封面上残缺的《青囊书》三字,那是我爹的字迹。
陆沉舟挣扎着去拔箭,萧云珩一脚踩住他手腕:"七年前军粮掺毒案,你经手的那批砒霜,买命钱花得可安心?"我浑身发冷。那批毒粮害死了北疆三万将士,我爹就是因此被构陷。
陆沉舟突然狞笑:"王爷查得这么清楚,怎么不说说...当年是谁派你去灭口的?
"萧云珩眼神一暗。我猛地掀开车帘。夜风灌进来,吹散血腥气。阿芜的尸体还躺在我膝上,玉珏攥在我掌心,冷得像冰。"够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回府。
"靖王府的地龙烧得太旺。我脱下染血的外衫,铜镜里映出后背陈年的鞭痕——诏狱特有的倒刺铁鞭留下的。萧云珩把《青囊书》扔在案上。
血迹在宣纸上晕开,像朵枯萎的花。"沈知微书房暗格找到的。"他嘴角有新鲜的血迹,"缺的那几页,刚好记录着朱颜改的配方。"我翻开残卷。焦黄的纸页上,我爹的批注密密麻麻。在"七星海棠"旁边,写着"云珩试药,心悸三日"。笔迹是真的。
可萧云珩怎么会......"十年前腊月初七。"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太医院值夜记录上,苏太医本该休沐。"我呼吸停滞。那是我家被灭门的日子。
"军粮案证据确凿,先帝派我截回账册。"他扯开衣领,心口箭伤狰狞扭曲,"我赶到时,只来得及从药柜里捞出个小姑娘。"我踉跄后退。
记忆里的血腥味突然涌上来——那个蒙面人胸口插着箭,硬把我塞进密道的血腥味。
"不可能..."我扯开他衣襟。箭伤的位置、形状,甚至愈合的锯齿状边缘,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烛火爆了个灯花。《青囊书》的残页突然显出暗纹,是父亲用矾水写的密信。我对着灯光细看,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军粮掺毒乃沈氏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