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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8 21:31:25 
听雪阁的门枢吱呀一声被推开时,沈清辞正蹲在门槛边戳梅枝上的残雪。

他指尖刚碰着那团白,身后就传来个甜脆的女声:“小公子快进来!

我给您抱了三床新棉花被,暖得能孵小鸡崽儿!

“回头望去,扎着双髻的杂役弟子小桃正吃力地抱着半人高的包袱,额角沾着棉絮,活像只被雪糊了脸的花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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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忙跳起来接,指尖刚触到被角就被暖烘烘的太阳晒得眯眼——这被子显然在日头下晒了许久,还混着晒焦的艾草香。

“谢小桃姐姐。”

他仰起脸笑,鹿眼弯成月牙,“我从前在山脚下住草棚,可没盖过这么软和的被子。”

小桃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手忙脚乱摆着围裙:“不、不谢!

仙尊说您是新收的亲传,我...我该伺候的!

“她压低声音凑近,”不过小公子可得当心,前几个亲传弟子住这偏殿,不是碰翻了仙尊的茶盏,就是半夜弹琴吵到他清修,全被赶下山了。

仙尊最讨厌吵闹和多余的情绪...“沈清辞垂眸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喉间溢出轻轻的“哦”,模样像被训的小奶猫。

等小桃絮絮叨叨说完“要像块温玉似的安静”,他才抬眼露出清透的笑:“姐姐放心,我最会乖乖的。”

门帘在小桃离开时晃了晃,沈清辞的笑容立刻垮成狐狸抖耳朵的弧度。

他踢掉绣着云纹的鞋,整个人陷进软被里打了个滚——听雪阁的偏殿紧挨着主殿,窗棂与凌玄的书房只隔半堵雕花墙。

他趴在窗台上数了数,从这里到主殿门槛,总共十三步。

“十三步。”

他掰着手指头嘀咕,“足够我在师尊掀门帘时,恰好捧着茶盏撞进他怀里。”

午后的日头爬上屋檐时,沈清辞站在听雪阁主殿外,手指把腰间新换的玉牌绞出了汗。

他对着廊柱上的青铜镜理了理发梢,确认自己看起来像朵刚被晨露润过的白芍药——衣摆纹丝不乱,眼尾沾着点薄粉,是方才偷偷用小桃的胭脂点的。

“清辞。”

门内传来凌玄的声音,带着点清冽的回响。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把尾巴尖的躁动压回丹田,这才掀起门帘——然后就僵在了原地。

云芷正站在凌玄案前。

她着月白纱裙,发间别着朵珠花,手里捧着个青玉瓶,离凌玄的墨砚不过半尺。

“师尊近日可歇息得好?”

她声线甜得发腻,“弟子新炼的安神丹,用了千年茯苓...”沈清辞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能闻到云芷身上的茉莉香粉味,混着凌玄衣袍上的沉水香,像根细针首扎进狐狸的嗅觉腺。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离师尊这么近?

凭什么她能送丹药?

师尊的茶盏该由他捧,师尊的药该由他煎,师尊的...“啪!”

清脆的碎裂声惊得沈清辞打了个激灵。

云芷手中的玉瓶竟自行炸裂,粉红色丹药像中弹的麻雀般蹦跳着滚了满地。

更要命的是,其中一颗丹药“噗”地变成只拇指大的毛毛虫,浑身湿哒哒的,正往云芷绣着并蒂莲的裙角爬。

“啊——!”

云芷尖叫着跳开,发间的珠花歪到耳后,活像只炸毛的鹌鹑。

凌玄眉心微蹙,抬手召来清风卷走了毛毛虫和药渣,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时,沈清辞分明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像是忍笑。

“云芷。”

凌玄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宗务堂的《丹道规范》,你抄十遍。”

“是...”云芷红着眼眶捡起碎玉瓶,临出门时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却被沈清辞用袖子掩着的嘴角弧度接了个正着——他低头假装咳嗽,指缝间泄出点闷笑。

刚才那股子嫉妒太烈,他脑海里刚闪过“让她的东西变恶心”,现实就真的扭曲了。

这破能力虽麻烦,倒也...凌玄的声音突然近了。

沈清辞猛地抬头,撞进对方垂下的眼睫里。

凌玄不知何时走到了他面前,雪色广袖扫过他手背,带起一阵雪松冷香。

沈清辞的心跳声在耳中轰鸣,后颈的狐毛根根竖立,险些就要冒出绒毛。

“你情绪不稳。”

凌玄伸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沈清辞发烫的耳尖,又顿住收了回去,“方才那股子躁意,连我都感觉到了。”

沈清辞慌忙跪坐下来,脊背绷得笔首,像株被风吹弯又硬撑着的竹。

“弟子...弟子是第一次见师尊,太紧张了。”

他仰起脸,眼尾的薄粉被睫毛扫得更淡,“就像...就像小狐狸第一次见猎人,怕被赶走。”

凌玄的喉结又动了动。

沈清辞盯着他喉结上那颗淡红的朱砂痣,突然想起千年前那夜——他偷喝醉仙酿被逮个正着,少年凌玄也是这样垂着眼看他,只不过那时对方的眼神里没有现在的温软,只有冷得刺骨的警惕。

“明日起跟我学《清心诀》。”

凌玄转身走向书案,广袖带起的风掀动了沈清辞的发梢,“你灵台太躁,需得静功压一压。”

沈清辞趴在案头抄《入门守则》时,窗外的月光正往宣纸上淌银。

他写着写着,笔尖突然在“不得私藏酒器”那行字上洇开个墨团——那是他上周在凌玄酒窖顺走的醉仙酿留下的“纪念”。

他歪着脑袋,在纸页边角画了只圆滚滚的九尾狐,正扒着酒坛偷喝,旁边蹲个穿白袍的人,手里举着戒尺作势要打。

“叩叩。”

窗棂被轻敲两下。

沈清辞手一抖,笔杆差点戳进眼睛。

他慌忙把画纸塞进案底,就见凌玄抱着本书站在窗外,月光在他肩头织了层银纱,连发顶都沾着点夜露。

“《清心诀》。”

凌玄把书递进来,“你今日灵台躁动,宜早修。”

沈清辞接过书时,指尖轻轻擦过凌玄掌心。

对方的手很凉,像块浸过雪水的玉,却让他心头烫得发慌——完了!

方才那股子悸动太烈,不会又要...“哗啦——”窗外突然下起了桃花雨。

粉白的花瓣从屋檐倾泻而下,在两人脚边堆成绵软的云。

沈清辞抬头,只见听雪阁的屋檐上缀满了桃花,明明现在才刚开春,梅树都还没谢尽,哪来的桃花?

凌玄仰头望了望,又低头看他。

沈清辞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红成了煮熟的虾,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凌玄说:“这花...倒比梅树热闹。”

他的眼尾在月光下泛着淡红,像被桃花染过的朱砂。

次日清晨,莫沉舟黑着脸站在听雪阁前。

他盯着满屋檐的桃花,又盯着沈清辞端着茶盏的手,目光像把淬毒的剑:“好个新弟子,才来两日就闹得满殿花雨。”

沈清辞垂眸吹了吹茶沫,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许是...弟子昨日抄经时,想起家乡的桃花了。”

莫沉舟的胡须抖了抖,转身拂袖而去。

沈清辞望着他的背影,指尖轻轻按上心口——他发现了,当他表现出“想家”时,凌玄会多留他说两句话;当他揉着太阳穴说“头有点疼”时,凌玄会走近替他把脉。

那么...身后传来凌玄的声音。

沈清辞回头,正见对方站在桃花雨里,发间落了片花瓣,像被春风特意点上的妆。

“今日跟我去药园。”

凌玄说,“你前日说畏寒,我寻了几味暖身的药材。”

沈清辞摸着怀里的半块狐玉,突然觉得心口发甜。

他歪头笑,鹿眼里盛着整片桃花:“好呀师尊。

不过...要是走累了,弟子能牵您的袖子吗?

“凌玄的耳尖极轻地红了红,别开眼道:“随你。”

沈清辞跟在他身后,悄悄勾住对方广袖的一角。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也能听见凌玄的心跳——一下,两下,和千年前那夜,他替少年挡下妖修攻击时,贴在对方心口听见的,一模一样。

他摸着被自己悄悄揉皱的《清心诀》书页,在心里默默数着:今日进度,成功让师尊允许牵手,距离叼回家...还差八十二步。

夜里,沈清辞蜷在暖被里揉着后颈。

方才替凌玄递茶时,他故意装着踉跄,结果真的撞进了对方怀里。

可那一瞬间,他后颈的狐毛又开始躁动,像是要破皮而出。

他摸着发烫的耳尖,突然想起凌玄替他整理衣襟时说的话:“你这耳尖...倒是比常人薄些。”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笑。

或许该试试“头疼”?

他记得方才替凌玄捶肩时,对方的手在他后颈停了片刻,温度透过衣领渗进来,比暖炉还舒服。

“要是...要是我说明日心口疼...”他嘀咕着,声音混着困意,“师尊会不会...再近一点?”

窗外的桃花被夜风吹得簌簌响,像在替他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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