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眼瞎,这一世全摆烂(言墨言墨)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完结免费小说上一世我眼瞎,这一世全摆烂(言墨言墨)
重生后,所有人都在笑我必然还是逃不过柳铭瑾的算计。宴席上,言墨却只看着我,问了这么一句话。小姐,上一次,你信了他三年。我心口一颤,低声应:是。
他忽然笑了,眼神像冰雪化开——那这一世,你愿意试试信我吗?01雪粒敲在窗棂上,沙沙作响。我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锦帐流苏,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沉水香。
——这是我在相府闺房的气息。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那个被家族抛弃、被柳铭瑾退婚的寒冬。指尖掐进掌心,疼痛真实得令人心惊。
我掀开锦被扑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稚嫩的脸——正是我及笄那年的模样。
“小姐怎么起身了?”侍女茯苓端着药碗进来,满脸忧色,“您前日落水感染风寒,大夫说需得好生静养。”记忆如潮水涌来。前世正是这场风寒后,父亲便要我赴王府赏梅宴,自此踏入柳铭瑾精心编织的情网。“更衣。”我推开药碗,“去母亲院里请安。
”茯苓愣住:“可小姐还在病中...”“无妨。”我系上狐裘兜帽,雪光映着镜中眸光冷冽,“有些事,耽搁不得。”才踏出院门,便见回廊尽头立着道颀长身影。墨色大氅衬得他面如冠玉,正是柳铭瑾。“言小姐。
”他含笑递来一支红梅,“听闻姑娘抱恙,特来探视。”前世便是这支梅,让我痴恋半生。
此刻却只觉梅香刺鼻。“世子慎行。”我退后半步,“男女授受不亲。
”他笑意微滞:“姑娘似乎...与往日不同。”“世子错觉。”我屈膝行礼,“雪天路滑,您请回。”擦肩而过时,他忽然低笑:“三日后王府赏梅宴,望姑娘莫要推辞。
”“不劳世子费心。”我头也不回地走向主院,“臣女自有分寸。”嫡母正坐在暖榻上查账,见我进来便沉了脸:“病着乱跑什么?三日后还要去王府,这般不知轻重...”“母亲教训的是。”我垂首掩去眼底冷意,“只是女儿病体未愈,恐过了病气给贵人。”她愣怔片刻,忽然将账册摔在案上:“你可知这场宴席关乎相府与王府...”“女儿明白。
”我抬眼直视她,“正因明白,才更不能失仪。”窗外雪愈大了,碎玉乱琼间,我攥紧袖中微微发颤的指尖。这一世,谁也别想再拿我当棋子。
02嫡母手中的茶盏重重落在案上,溅出的茶水洇湿了账册。“好个明白。”她冷笑,“那你倒是说说,如何才算不失仪?”我垂眸看着裙摆上绣的缠枝莲纹:“王府赏梅宴虽好,但女儿听闻近日太后凤体欠安。若此时相府女眷盛装赴宴,落在有心人眼里...”嫡母神色微变。我继续道:“不若称病推了宴席,女儿亲手抄录佛经为太后祈福。既全了相府体面,又显孝心。”屋内静得能听见炭火噼啪声。
嫡母审视的目光如针,几乎要刺透我的皮囊。前世便是这场宴席,我因风寒未愈咳嗽失仪,被王府女眷嘲笑“病弱难当宗妇之任”。嫡母嫌我丢脸,父亲更觉我配不上世子正妃之位。
“你何时变得这般心思缜密?”嫡母忽然道,“莫非有人教你?
”我抬眼迎上她的目光:“病中昏沉时,梦见祖母教诲说,言氏女儿当以家族声誉为重。
”提及早逝的老夫人,嫡母面色稍霁。她最忌旁人拿她与婆婆比较。
“既如此...”她摩挲着腕间佛珠,“便依你所言。茯苓,去库房取金粟笺来。
”我屈膝行礼时,听见她低声吩咐心腹嬷嬷:“去查查,近日谁接触过二姑娘。
”雪光透过窗纸,在我裙裾上投下斑驳光影。我知道嫡母疑心未消,但至少——这一步棋走对了。转身时,恰见柳铭瑾站在廊下。他不知立了多久,肩头落满细雪,眼底却燃着奇异的光。“言茉兰。”他第一次直呼我名讳,“你果然...很不同。”我攥紧袖中微颤的指尖,雪沫随风扑进眼中。03夜深人静时,我屏退侍女,独自坐在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尚显稚嫩的脸。十五岁的言茉兰,眉眼间还带着未曾褪尽的青涩。我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支素银簪。簪身暗刻云纹,正是前世旧部联络的暗号。“小姐。”窗外传来三声叩响,恰如前世约定。推开窗,风雪裹着一个黑影翻身而入。男子摘下兜帽,露出那张熟悉的脸——顾七,我前世最得力的暗卫统领。他单膝跪地:“属下参见主上。”我指尖微颤。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唤我“主上”。“起来说话。”我压低声音,“你怎么认出我的?”顾七抬头,目光如炬:“三日前属下来府中送柴,见小姐院中晾晒的绢帕上绣着特殊的缠枝莲纹——正是前世我们约定的紧急联络信号。
”是了。那日我故意将绣帕晾在显眼处,就是在赌旧部中是否也有人重生。“现在有多少人?
”“连属下在内,共十二人。”顾七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按您前世的吩咐,已在城南盘下三间铺面。这是近日的收支明细。”我翻开账册,瞳孔微缩。短短半月,盈利竟有五百两。这样的经商手腕,绝非寻常商人所能及。“你们...”我忽然哽住,“为何还愿追随我?”顾七再度跪地,声音坚定:“前世主上为我等挡箭身亡时曾说,来世必再相逢。属下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窗外风雪更急,我攥紧那本还带着体温的账册。烛火摇曳间,仿佛看见前世的血与火。那些誓死相随的身影,如今又站在了我身后。“小心行事。”我将簪子递给他,“下次用这个传信。
”顾七的身影消失在雪夜里,我抚过账册上墨迹未干的数字。嫡母的眼线,父亲的权衡,柳铭瑾的试探...这一切,都该换个玩法了。指尖划过“五百两”那个数字,我轻轻勾起唇角。04宫廷宴席笙歌鼎沸,我垂首坐在末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银簪。
"听说言家小姐前日救了落水的幼弟?"上首突然传来皇后的声音,"倒是伶俐。
"满座霎时寂静。我起身行礼:"臣女惶恐,不过是凑巧略通医理。""哦?
"皇后微微倾身,"正巧本宫近日胸闷不适,太医院那群庸医开的方子总不见效。
"方晴在对面席上突然打翻茶盏,茶水溅湿我的袖口。她惊慌失措地起身:"臣妾失仪!
请容臣女陪言小姐更衣。"偏殿里,方晴急急拉住我的袖角:"娘娘的病我略知一二。
太医院开的都是温补方子,但娘娘实际是心火旺盛,需要...""需要黄连配竹叶,再加三分冰片。"我接口道,"侧妃娘娘如何得知?
"她脸色倏地苍白:"我...我家中曾有医书..."回到宴席,皇后正扶着额角蹙眉。
我缓步上前:"臣女斗胆,可否为娘娘请脉?"在无数道目光中,我搭上皇后腕间。
指尖触到异常急促的脉象,心中蓦地一沉——这分明是中毒之兆。
"娘娘近日可曾用过番邦进贡的香料?"皇后猛地睁眼:"你怎知?
""臣女建议娘娘立即停用那批香料,先用绿豆甘草汤解毒。"我跪伏在地,"若三日内症状未减,臣女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满座哗然中,皇后忽然轻笑:"好个胆大的丫头。若三日本宫果真好转,重重有赏。"回府的马车上,父亲第一次正眼看我:"今日你出尽风头,可知会给言家带来多少双眼睛?
要踏破了..."我攥紧袖中顾七新递来的密信——那上面写着番邦香料与某位王爷的关联。
琉璃灯晃动着光影,映出窗外无数窥探的视线。这场宴席,不过是又一场棋局的开始。
05围猎场旌旗猎猎,我勒紧缰绳在林间穿行,忽然听见身后破空之声。"小心!
"一道玄色身影猛地将我扑下马背,三支淬毒的弩箭深深钉入身旁树干。
言墨护着我滚到树后,肩头洇开暗红血迹。他反手掷出袖箭,林间传来一声闷哼。
"你受伤了?"我急忙去查看他的伤口,却被他握住手腕。"别动。
"他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刺客不止一人。"柳铭瑾带着侍卫匆匆赶来:"茉兰!
可曾受伤?"他作势要扶我,却被言墨用剑鞘隔开。"柳世子来得真巧。"言墨冷笑,"方才刺客出现时,世子正在东南方向射鹿吧?"柳铭瑾面色微变:"你这话何意?
"我盯着他衣摆上新鲜的泥点——那分明是西边沼泽地特有的黑泥。而弩箭射来的方向,正是西侧密林。"世子爷的鹿箭法精妙。"我缓缓起身,"只是不知为何,箭囊里少了两支弩箭?"柳铭瑾下意识按住箭囊,随即强笑道:"茉兰说笑了,围猎怎会用弩箭..."话未说完,言墨突然挑开他的外袍。暗格中赫然藏着精巧的手弩,正好少了两支箭。全场哗然。柳铭瑾猛地后退半步,脸色煞白如纸。
言墨转身向我单膝跪地:"属下奉家主之命暗中保护小姐。二十年前言家遇难时,是老爷从死人堆里捡回我这个遗孤。"他递来半块鎏金令牌,与我袖中那半块严丝合缝——这是父亲暗卫的凭证。"不可能!"柳铭瑾突然嘶吼,"你明明是王爷派来..."话音戛然而止。他自知失言,猛地拔出佩剑。
言墨的剑锋却更快地抵在他喉间:"世子爷,该去御前说清楚了。"远处传来号角声,皇帐的方向升起明黄旌旗。我握紧那对合的令牌,看向言墨深邃的眉眼。这场围猎,果然钓出了意想不到的大鱼。06皇帐内烛火通明,陛下将那块合二为一的令牌重重掷在案上。"柳世子。"天子声音沉如寒铁,"你可知暗害围场贵女,该当何罪?"柳铭瑾跪在地上,额角渗出细密冷汗:"臣...臣只是与言小姐开个玩笑...""好一个玩笑!
"言墨突然撕开肩头染血的衣料,露出乌黑的箭创,"淬了鹤顶红的弩箭,世子爷的玩笑当真别致。"御医验伤后禀报:"若非偏了半寸,此刻已是尸首一具。
"柳铭瑾猛地抬头瞪向我:"是你设计害我!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什么?
"我缓步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只知道世子与三皇子往来密切,更知道你们欲借今日之事,嫁祸八皇子纵奴行凶。"信纸飘落在他眼前,上面赫然是他与三皇子的私印。言墨忽然冷笑:"世子莫非忘了,二十年前言家满门忠烈,正是被这等构陷手段所害。"他转向陛下叩首,"臣恳请重审当年旧案。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八皇子押着个黑衣人进来:"儿臣在西林擒获此人,他招认是受三皇子指使。"柳铭瑾瘫软在地,面如死灰。陛下沉默良久,最终挥袖:"将柳铭瑾收押,三皇子禁足府中。言家旧案...着大理寺重审。
"众人退去时,言墨在帐外拦住我:"小姐早就布好了局?""从你救我那夜就开始了。
"我望向远处沉落的夕阳,"父亲说过,最好的猎手,总要学会先做猎物。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指尖轻触我袖中暗袋:"那小姐可知,我今日为何故意让箭擦伤?
"不等我回答,他自怀中取出一支珠花:"因为要取回这个——那夜你遗落在刺客身上的证物。
"珠花在暮色中流转微光,我忽然记起那夜混乱中,确实有双手替我拢过鬓发。
"所以..."我抬眼看他,"你从那时就在帮我?""不如说..."他忽然倾身,气息拂过我耳畔,"从二十年前,言将军将我捡回府那日起,臣就注定要护小姐一世周全。
"远处传来柳铭瑾被拖走的嘶吼声,像困兽最后的哀鸣。言墨为我披上斗篷:"起风了,该回府了。"我望向宫道尽头渐渐亮起的灯火,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07回府的马车上,珠花在我指尖转出细碎流光。
"二十年前..."我抬眼看向对面闭目养神的言墨,"父亲捡你回府时,我也才三岁。
"他唇角微扬:"小姐那时总追着我叫哥哥。""既然早知身份,为何现在才相认?
""因为时机未到。"他忽然睁眼,眸光锐利如刀,"三皇子与柳家勾结多年,唯有让他们自以为得手,才会露出破绽。"车帘外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
亲卫压低声音禀报:"小姐,府中出事了。老夫人带着宗亲围了祠堂,说要开祖宗匣子验明正身。"言墨冷笑:"果然狗急跳墙。
"我攥紧珠花:"他们是想趁父亲未归,坐实我非言家血脉的谣言。""小姐打算如何?
""既然要验..."我掀帘望向渐亮的晨光,"那便验个彻底。"祠堂前火把通明。
老夫人拄着凤头杖端坐正中,两侧站满言氏宗亲。"兰姐儿来得正好。
"她将族谱掷在我脚下,"你父亲当年从边关抱你回来,根本无人见过你生母。
今日若验不出言家血脉,便自觉除去族谱姓名罢。"言墨突然轻笑:"老夫人莫非忘了,言家祖训规定,开祖宗匣需族长在场。""放肆!"老夫人顿杖厉喝,"这里轮不到你个暗卫插嘴!""那他呢?"苍老声音自人群后传来。众人慌忙让道,只见言老将军披甲而来,战袍还沾着边关风沙。
父亲将虎符重重拍在供桌上:"谁要赶我女儿出宗祠?
"老夫人脸色骤变:"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再不回来..."父亲冷笑,"怕是连祖宗匣子都要被人撬了!"他忽然抽刀划破掌心,将血滴入祭酒:"今日我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清楚——言茉兰是我嫡亲血脉,谁再质疑..."刀尖猛然指向老夫人:"便是与我言家为敌!"祠堂霎时死寂。
言墨忽然跪下:"将军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您在雪地里捡到的那个孩子?
"父亲目光微动:"你是...""当年您给我的半块玉佩..."言墨从怀中取出信物,"今日物归原主。"两半玉佩严丝合缝拼成完整的虎符图案时,父亲突然热泪盈眶:"原来是你..."远处突然传来钟声。
宦官尖嗓划破黎明:"圣旨到——"传旨太监捧着明黄卷轴迈入祠堂,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忽然展颜一笑:"陛下有旨,言家小姐揭逆有功,特赐婚八皇子,择日完婚。
"香炉青烟袅袅升起,我在父亲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跪下。"臣女..."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领旨谢恩。"余光里,言墨的身影在晨光中僵成石刻。
08圣旨的金边在晨光中刺得人眼睛发疼。我跪在冰冷的青砖上,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不似真人:"臣女领旨谢恩。"传旨太监满意地颔首,将明黄卷轴放入我手中时压低声音:"八皇子特意让咱家带句话,说他在醉仙楼备了酒,等小姐商议婚期。"祠堂里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地的声音。父亲的手还按在刀柄上,青筋暴起。
老夫人瘫坐在太师椅里,面如死灰。唯有言墨。他依然保持着跪姿,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被冰雪封冻的青松。"都退下。"父亲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兰姐儿留下。
"人群窸窣退去,祠堂重门缓缓合拢。阳光从窗棂漏进来,在祖宗牌位前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父亲转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