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月香径遇少年暮春的风裹着暖融融的光，漫过明德中学的红砖墙。

操场边的香樟树影婆娑，将细碎的光斑投在通往教学楼的石板路上，而教学楼后墙根的那片栀子花丛，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洁白的花瓣层层舒展。

林晓晓的白帆布鞋踩过石板路，鞋尖沾着一点新落的香樟叶。她攥着根狗尾巴草，草穗上的绒毛在风里轻轻颤动，像极了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不远处的栀子花丛旁，江辰正站在那里。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领口系着端正的领结，细碎的黑发被风拂得微微晃动。他微微仰头，阳光透过栀子花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浅影，连带着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都染上了栀子花的柔光。“这次绝对能成功。

”林晓晓在心里默念，踮起脚尖，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轻得像蝴蝶振翅。她太了解江辰了，这个蝉联三年年级第一的物理课代表，看似沉静，实则敏锐得可怕。

前两次她想趁他看书时挠他痒痒，都被他提前察觉，反被调侃“脚步声比操场的广播还响”。

这次她特意绕到花丛另一侧，借着茂密的枝叶遮挡身形。空气中的栀子花香越来越浓，甜腻却不艳俗，像浸了蜜的月光，黏在人的衣角发梢。林晓晓屏住呼吸，举起狗尾巴草，正要往江辰泛红的耳尖上凑——“又想偷袭？”清亮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江辰猛地转过身，不等林晓晓反应，温热的手掌已经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带着刚摸过物理课本的微凉，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林晓晓抬眼望去，正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睛，黑眸里像落了碎星，狡黠又温柔。“你怎么又发现了？

”林晓晓懊恼地嘟起嘴，鼓着腮帮子瞪他，手里的狗尾巴草蔫蔫地垂了下来。

阳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的脸颊晒得粉扑扑的，像熟透的桃子。江辰松开手，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揉了揉她蓬松的短发。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熟稔的纵容：“因为我们晓晓身上的香味，比这栀子花还招摇。”他说着，故意凑近她颈边闻了闻，“嗯，是柠檬味的洗发水混着栀子花香，十米外就能定位到你。

”林晓晓的脸瞬间红透，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拍开他的手：“胡说八道！

”嘴上反驳着，心里却像被羽毛轻轻挠过，甜丝丝的。她知道自己昨晚洗了头发，也知道江辰总能记住她的小习惯——比如喜欢柠檬味的洗护用品，比如总在物理课上偷偷画小人，比如遇到难题就会咬笔头。江辰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眉头微挑：“再闹下去，物理测验就要迟到了。

李老师的脾气，你想试试？”“啊！物理测验！”林晓晓猛地睁大眼睛，瞬间把恶作剧抛到九霄云外。她昨天光顾着去医院看妈妈，压根没复习，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一把抓住江辰的校服袖子，拉着他就往教学楼跑，“都怪你！

不早点提醒我！”江辰被她拉着，脚步轻快地跟上。少女的手小小的，暖暖的，攥着他的袖子不肯松开。风从两人身边掠过，卷起他们的校服衣角，也卷起一路的栀子花香。

他看着林晓晓奔跑时晃动的马尾，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地蔓延——其实他早就看到她躲在花丛后，故意站着不动，就是想等她主动过来。高一那年，他们被分到同桌。林晓晓是班里出了名的“小麻烦”，上课总爱偷偷传纸条，作业本上画满奇奇怪怪的涂鸦，还会在自习课上用橡皮屑堆小雪山。

而江辰是老师眼中的“模范生”，作业本永远工整，笔记记得一丝不苟，连坐姿都标准得像教科书。起初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格格不入，可谁也没料到，江辰会成为最纵容林晓晓的人。她传纸条，他帮忙打掩护；她没带文具，他的笔和橡皮永远先递过去；她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他会在桌下悄悄给她比口型提示答案。

“江辰，最后一道大题你肯定会做吧？”跑进教室时，林晓晓喘着气，压低声音问他。

江辰放下书包，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递给她：“先看两分钟易错点，等会儿……”他话没说完，李老师抱着试卷走进了教室，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只好用口型对林晓晓说：“别慌。”林晓晓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心里的慌乱莫名消散了些。

她低头翻开笔记本，上面是江辰清秀的字迹，重点公式旁画着小小的太阳符号，那是他知道她记不住复杂公式，特意做的标记。测验开始了。笔尖划过试卷的沙沙声，混合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在教室里静静流淌。林晓晓一路过关斩将，直到最后一道大题，才卡在那里。题目冗长，图形复杂，她咬着笔头，眉头拧成了疙瘩，草稿纸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线条。她偷偷抬眼，看向身旁的江辰。少年已经写完了试卷，正垂着眼检查，阳光落在他纤长的手指上，连握笔的姿势都好看。察觉到她的目光，江辰抬起头，对上她求助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还是对着她眨了眨眼，然后趁老师转身的间隙，飞快地将一张折成小方块的纸条推到她桌下。

林晓晓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揣了只乱撞的小兔子。她悄悄用脚勾过纸条，正要弯腰去捡——“林晓晓！江辰！”严厉的声音像惊雷般炸响，李老师快步走了过来，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林晓晓的手僵在半空，脸“唰”地一下白了。江辰也停下了动作，平静地抬起头，迎上老师的目光。“放学后到办公室来。

”李老师拿起那张还没被捡起的纸条，语气冰冷，“现在继续考试。”接下来的时间，林晓晓坐立难安。她看着试卷上的空白，脑子里全是老师严肃的表情，还有江辰平静的侧脸。

她知道，江辰从来不会做违反纪律的事，这次是为了她才破例。愧疚像潮水般涌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第二章 夕阳下的告白放学铃声响起时，林晓晓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书包，不敢看江辰的眼睛。教室里的同学陆续离开，喧闹的声音渐渐消散，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走吧。”江辰率先背起书包，走到她身边，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林晓晓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啊，江辰。都怪我，要是我好好复习，你就不会被老师骂了。”江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头垂得很低，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受了委屈的小兽。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帮你的。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江辰打断她，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李老师最多说我几句，没事的。”办公室里，李老师果然没少批评他们。

从“身为课代表要以身作则”到“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但不能投机取巧”，絮絮叨叨说了将近半小时。林晓晓一直低着头认错，江辰则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应和，却始终没为自己辩解一句。走出办公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沉到了教学楼的后面，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云朵像被烧红的棉絮，层层叠叠地铺在天边。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吹动了两人的校服衣角。

林晓晓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声音闷闷的：“都怪我，让你挨骂了。

还有……谢谢你注意到我妈妈的事。”江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上周林晓晓的妈妈突发急性阑尾炎住院，她请假去医院照顾了两天，回来后上课总是走神，作业本上的错误也多了不少。他看在眼里，却没戳破，只是默默在笔记本上把她落下的知识点补全，又特意整理了易错题型。“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他轻声问。“好多了，医生说下周就能出院了。”林晓晓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其实我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没想到你还是看出来了。”“傻瓜。”江辰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硬壳笔记本，递到她面前，“这是我给你整理的物理笔记，从高一到现在的重点都在里面，公式和例题都标红了，你照着看，不懂的随时问我。

”笔记本的封面是淡蓝色的，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太阳，太阳旁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一看就是江辰的手笔。林晓晓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封面的温度，心里一暖，眼眶瞬间热了。

她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江辰清秀的字迹：“送给晓晓，愿你每天都有阳光。”“江辰，”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晚风吹过，带着远处栀子花的香气。江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还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认真地开口，声音温柔得像晚风：“因为晓晓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一样弯，每次看到你笑，我都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林晓晓的心跳瞬间停滞了。她怔怔地看着江辰，少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神清澈又认真，像盛满了星光。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也吹乱了她的心。她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像要跳出胸腔。“我……”她张了张嘴，脸颊发烫，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好像有点喜欢你。”说完这句话，她立刻低下头，不敢看江辰的反应，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他的动静。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晚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蝉鸣。就在林晓晓以为他不会回应，心里快要凉下去的时候，头顶传来少年清朗的笑声。她猛地抬头，看到江辰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耀眼。“真巧，”他看着她，眼睛里满是笑意，“我也是。”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

林晓晓只看到江辰温柔的眼神，闻到空气中浓郁的栀子花香，还有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她突然觉得，今天挨的骂，所有的愧疚，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江辰向前走了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温热，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没有人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走到校门口时，江辰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拿出一颗水果糖，剥了糖纸递给她：“柠檬味的，你喜欢的。”林晓晓接过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看着江辰，突然觉得，这个五月，因为有了栀子花，有了他，变得格外美好。“明天见。”江辰笑着说。“明天见。

”林晓晓点点头，转身跑向了对面的马路。跑了几步，她又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江辰还站在原地，对着她挥手，夕阳落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林晓晓捂着发烫的脸颊，心里甜丝丝的。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青春里，多了一个重要的人，多了一份名为“喜欢”的心事。第三章 纸栀承诺山海盟高考结束的那天，阳光格外刺眼。

明德中学的校门口挤满了人，家长们举着鲜花和相机，学生们互相拥抱、欢呼，空气中弥漫着解放的喜悦和离别的伤感。林晓晓抱着一摞复习资料，站在栀子花丛旁，等着江辰。高考最后一门结束后，江辰被老师叫去帮忙整理试卷，让她在这里等他。

花丛里的栀子花已经开得有些败了，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黄，香气却依旧浓郁。“晓晓。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晓晓抬起头，看到江辰快步走了过来。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额头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

“搞定了？”林晓晓笑着问。“嗯。”江辰点点头，自然地接过她怀里的资料，“太重了，我帮你拿。”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了考试的压力，气氛格外轻松。

他们聊起高考的题目，聊起即将到来的暑假，聊起对大学的憧憬。“你想报哪所大学？

”林晓晓问。“A大的计算机系。”江辰说，“你呢？”“我想报B大的设计系。

”林晓晓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都在A市，离得不算远。

”江辰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笑着点头：“嗯，周末我可以去找你。”成绩出来那天，林晓晓超常发挥，顺利考上了B大设计系。江辰也毫无悬念地被A大计算机系录取。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们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林晓晓把录取通知书拍在桌上，兴奋地看着江辰：“我们都考上了！”江辰看着她雀跃的样子，眼底满是宠溺：“我就知道你可以。”他顿了顿，认真地开口，“晓晓，我们现在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对吗？”林晓晓的脸瞬间红了，她点点头，声音软糯：“嗯。

”那个暑假，是他们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他们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在小吃街吃遍各种美食。江辰会骑着自行车，载着林晓晓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风吹起她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开学后，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但他们的联系从未中断。每周五下午，江辰都会坐两小时的公交车，从A大赶到B大。

他总是提前算好时间，在林晓晓下课的教学楼门口等她，手里拿着她最爱吃的芒果干和最新一期的漫画杂志。“怎么又买这么多？”林晓晓接过东西，嗔怪道，心里却甜丝丝的。“看你上次说想吃。”江辰捏了捏她的脸，眉头微微皱起，“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在学校没好好吃饭？”“哪有，”林晓晓躲开他的手，笑嘻嘻地说，“我这是为了穿漂亮裙子，特意减肥呢。”“不许减，”江辰板起脸，“健康最重要。

”林晓晓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知道啦，江大管家。

”他们会一起在B大的图书馆自习。林晓晓画设计图，江辰写代码，偶尔抬起头，对上彼此的目光，相视一笑，又低下头继续忙碌。累了的时候，他们就去学校的操场上散步。

月光洒在跑道上，两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起，聊着各自学校的趣事，聊着未来的打算。

江辰的课业很重，计算机系的课程难度大，作业也多，经常要熬夜写代码。但无论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陪林晓晓。有时候林晓晓会去A大找他，带着亲手做的夜宵和温热的牛奶，看着他在电脑前忙碌的背影，心里满是心疼。“别熬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她把牛奶放在他桌上，轻声说。江辰抬起头，看到她眼底的担忧，心里一暖。

他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快了，再等我半小时。”大三那年冬天，江辰突然提出要带林晓晓去海边。“现在这么冷，去海边干嘛？”林晓晓不解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江辰神秘地笑了笑。周末，他们坐了三个小时的火车，来到邻市的海边。

冬天的海边人很少，寒风凛冽，卷起层层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江辰提前准备了厚厚的毯子，把林晓晓裹在毯子里，两人并肩坐在沙滩上。“你看，星星真多。”林晓晓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兴奋地说。冬天的夜空格外清澈，星星密密麻麻的，像撒了一地的碎钻。江辰没有看星星，他一直看着林晓晓。

月光洒在她脸上，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好看。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在寒风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认真：“晓晓，等我毕业后创业成功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林晓晓猛地转过头，怔怔地看着他。

江辰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里面盛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发烫，即使在寒冷的海边，也能感觉到浑身的暖意。“你这是在求婚吗？”她故意撅起嘴，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连花都没有，也太不正式了吧。”江辰笑了，从身后拿出一朵纸折的栀子花。纸张是淡白色的，折得格外精致，花瓣层层叠叠，连花蕊都用细笔勾勒出淡淡的黄。江辰将纸栀子花递到她面前，指尖因寒风微微泛红：“现在条件有限，只能折一朵给你。但我发誓，等将来有能力了，一定给你种满一院子的栀子花，让你每天都能闻到花香。”林晓晓接过纸栀子花，冰凉的纸张在掌心却仿佛能焐出温度。她看着江辰认真的眉眼，看着他眼中倒映的星光与海浪，喉咙突然哽咽。她故意眨掉眼角的湿意，装作不满的样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绝不反悔。”江辰郑重地点头，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毯子将两人裹在一起，抵御着海边的寒风。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冰雪：“晓晓，我想和你有个家，有院子，有栀子花，还有你。

”林晓晓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用力点头。海浪声声，像是在为他们的约定伴奏；星光点点，见证着少年少女最真挚的承诺。

那朵纸栀子花被她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成了她最珍贵的宝贝。从海边回来后，江辰更忙碌了。他不仅要完成学业，还开始利用课余时间研究创业项目。他和几个同学组队，打算开发一款校园社交APP，白天上课，晚上泡在实验室里写代码、改方案，常常忙到深夜。林晓晓心疼他，却也知道这是他的梦想，只能默默支持。

她会提前帮他占好图书馆的位置，会在他熬夜时送去热粥和暖手宝，会在他遇到瓶颈沮丧时，拉着他去操场散步，听他倾诉烦恼。“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林晓晓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不管成功与否，我都在。”江辰看着她眼底的信任，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反握住她的手，用力点头：“嗯，有你在，我就有动力。”大四那年春天，江辰的创业项目有了初步进展，获得了学校的创业扶持基金。他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林晓晓，两人在小吃街找了一家小馆子，点了一桌子菜庆祝。“等APP正式上线，我们就去拍婚纱照好不好？”江辰喝了点啤酒，脸颊微红，眼神却格外明亮。“好啊。

”林晓晓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她以为，他们的未来会像这桌饭菜一样，热气腾腾，充满希望。她以为，那满院子的栀子花，很快就能实现。可现实，却在她最满怀憧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