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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8 21:33:07 
箭矢破空而来的尖啸声刺穿了洛阳城上的哀嚎与金铁交击之音。

温景明单膝跪在残破的旌旗旁,内力几近枯竭。

他望着皇城高墙,眼睁睁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的堂妹温婉,当今皇后,手中的匕首反射出刺目的寒光,毫不犹豫地刺入年轻天子的心口。

“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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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他声嘶力竭,声音却淹没在震天的杀声中。

温婉回头,目光穿越纷飞的战火与温景明相遇,凄然一笑。

那笑中带着决绝与解脱,随后她纵身一跃,如折翼的蝶,从高高的宫墙坠落。

“不——!”

温景明心神俱裂,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就在这失神的刹那,一支狼牙箭携着千钧之力,狠狠穿透他的胸甲,撕裂肺腑。

剧痛席卷而来,世界在他眼前开始摇晃、模糊。

冰冷的死亡触须缠绕而上,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辜负了将士,辜负了婉妹,也辜负了…那个他始终看不清的人。

混乱的战场上,敌军忽然一阵骚动,竟被一人一骑强行撕开缺口。

那是谁?

温景明视线模糊,只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不顾一切地策马冲来。

身上穿着的是敌阵营中谋士的青色衣袍,此刻却被敌人的鲜血染透。

那人跌下马,踉跄着扑到他身边,颤抖的手不敢触碰那支致命的箭矢。

“景明…温景明!

坚持住!”

声音…是沈砚之?

他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算无遗策的敌方军师?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又为何会露出这般…惊惶痛苦的表情?

温景明想笑,却咳出更多血沫。

是幻觉吧?

死前的幻觉。

沈砚之将他小心地揽入怀中,不顾流矢纷飞,用一种近乎破碎的语调在他耳边急语:“别睡!

温景明,我不准你死!

你听见没有!”

温景明感到沈砚之给自己嘴里喂了一颗药丸,试图吊住他最后一口气。

真是可笑,他们斗了半生,各为其主,在战场上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此刻这人却在敌阵中心救他。

“为…什么…”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沈砚之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收紧了手臂,声音低哑得几乎被战场吞没:“因为我爱你…从见你第一面…就未曾变过…”温景明愣住了。

爱?

沈砚之爱他?

这比听见段临渊投降的消息更让他难以置信。

他们是对手,是敌人,是…意识在迅速抽离,他感觉沈砚之抱起了他,在一片喊杀声中艰难地移动。

敌人的兵刃似乎刻意避开了他们,是段临渊的命令吗?

温景明己无力思考。

他只记得,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听到沈砚之在他耳边的一句承诺:“活下去…温景明,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早早抓住你,再也不放…”……黑暗,温暖,宁静。

预想中的死亡并未持续,反而是一阵强烈的下坠感猛地将他拉扯回来。

温景明骤然睁开眼,剧烈的喘息着,手下意识捂住胸口。

月光从雕花窗棂洒入,静谧地铺陈在室内。

紫檀木桌、山水屏风、袅袅吐香的博山炉…这里是他洛阳卫尉府的卧室。

他猛地坐起身,低头查看自己的胸膛。

皮肤光洁,没有任何伤痕。

内力运转流畅,寒玉诀第七重巅峰的境界稳固无比,甚至比战死前因久战而损耗的状态更充盈。

这是怎么回事?

他跌跌撞撞地下床,冲到梳妆台前的铜镜旁。

镜中映出一张年轻许多的脸庞,眉宇间没有历经风霜后的疲惫与沧桑。

眼神虽因刚刚的惊梦而带着惶惑,却仍保有属于这个年纪的锐气与光华。

这不是梦。

那锥心的痛楚,沈砚之绝望的眼神,婉妹坠落的身影…都真实得刻骨铭心。

难道…沈砚之临死前的戏言…竟成了真?

下辈子…真的来了?

他推开窗户,清凉的夜风涌入,带着洛阳城夏末初秋特有的花香和湿润泥土气息。

远处传来隐约的更漏声。

一切平静得可怕,与他记忆中那炼狱般的洛阳焦土判若云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回想。

如果这是重生,那么时间点…“大人?”

门外传来侍从小松小心翼翼的声音,“您醒了?

可是要备车?

今日宫中设宴,您昨日吩咐卯末出发。”

宫中设宴?

温景明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想起来了!

前世,正是在这场为迎接幽州使者而设的宫宴上。

他于回廊之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了那位名满颍川、却因身体孱弱而深居简出的沈家公子——沈砚之。

那时,他只是惊鸿一瞥,觉得那青年面色苍白,气质清冷得如同山巅积雪,虽容貌极盛,却疏离得仿佛与周遭喧嚣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当时一心想着军务,并未过多留意,只匆匆点头而过。

谁能想到,那看似无害的冰雪之下,藏着足以倾覆他命运的灼热爱恋与深沉谋算?

谁又能想到,他们之后会走向那般惨烈的结局?

温景明握紧了窗棂,指节微微发白。

既然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既然沈砚之用十年相伴和性命为他换来了“上辈子”…那么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错过。

那些遗憾,那些背叛,那些鲜血与牺牲…他都要一一扭转。

而第一步,就是去遇见他。

去遇见那个尚未经历家族背叛、远走他乡、投身段临渊麾下与他为敌的沈砚之。

那个…此刻可能对他还只有些许模糊好奇与好感的…清冷世家公子。

“备车。”

温景明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沙哑,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立刻更衣,入宫。”

宫宴依旧繁华,丝竹管弦,觥筹交错。

温景明身着朝服,穿行于熟悉的宫殿楼阁间,与各路官员颔首致意,心中却如波涛汹涌。

他婉拒了几位同僚的敬酒,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宴席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看到那个清瘦的身影。

他借口醒酒,信步走向记忆中的那条回廊。

盛夏的阳光透过繁密的藤蔓,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心越跳越快,几乎要撞出胸腔。

终于,在回廊的转角,一株百年紫藤的花架下,他看到了那个倚柱而立的身影。

月白色的锦袍,衬得那人肤色愈发冷白。

身形清减,略显单薄,墨玉般的发丝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部分,其余柔顺地披散在肩后。

他微微侧着头,望着池中游鱼,侧脸线条精致得如同玉雕,长睫低垂,掩去了眸中神色。

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气韵,仿佛与这热闹的宫廷格格不入。

是他。

年轻的,还未被命运碾碎骄傲与希望的沈砚之。

温景明停下了脚步,一瞬间,前世种种与眼前景象轰然重叠。

血战中不顾一切冲来的身影,病榻前温柔喂药的指尖,灯下蹙眉批阅文书的侧脸,以及最后…那句带着笑与遗憾的“下辈子一定抓住你”…巨大的酸楚与失而复得的狂喜席卷了他,让他几乎难以自持,眼眶瞬间泛红。

似乎是察觉到凝视,花架下的青年若有所觉,缓缓转过头来。

西目相对。

那是一双极好看的凤眸,颜色是纯粹的墨黑,此刻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淡淡疑惑。

清澈见底,尚未染上后世那般深不见底的谋算与沧桑。

他的目光落在温景明身上,似乎认出了他的身份,眼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难以捕捉的讶异。

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礼貌而疏离地微微颔首,便要移开视线。

温景明心脏猛地一缩。

不能就这样结束!

不能再像前世一样,只是擦肩而过!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主动上前一步,嗓音因紧张和激动而比平日低沉柔和了几分:“可是颍川沈公子?”

沈砚之显然没料到这位名震朝野的卫尉会主动与自己搭话,再次微微一怔。

随即依足礼数,拱手回应,声音清冽如玉石相击:“在下沈砚之。

见过温卫尉。”

他的态度无可挑剔,却透着明显的距离感。

温景明看着他,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稳,微笑道:“廊下风大,沈公子似乎畏寒,怎不去殿内?”

这话问得有些唐突,甚至逾越了他们此刻陌生的关系。

沈砚之眸中的诧异更深了几分,似乎不解这位温将军为何突然关心起他的身体状况。

他微微蹙眉,正当温景明心中忐忑,以为自己的冒进会引起对方反感之时,却见沈砚之轻轻抬手掩唇,低咳了一声,才淡然道:“谢将军关怀。

殿内闷了些,在此处透透气便好。”

那声压抑的轻咳,如同一根细针,刺中了温景明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立刻想起,此时的沈砚之,正长期受着那诡异热毒的折磨,身体远比看上去更为虚弱。

前世他无知无觉,此生却己知晓全部。

看着眼前这人疏离冷淡的模样,再想到他前世为自己豁出性命的决绝,温景明心中百感交集,怜惜与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正欲再寻借口多说几句,远处却传来内侍的传唤声,似是宴席将有重要议程。

沈砚之闻声,再次对他礼貌颔首:“将军,宴席将开,在下先行一步。”

说完,不等温景明回应,便转身,沿着回廊缓步离去。

温景明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跟上去。

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那个背影,将这一刻的景象牢牢刻印在心底。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我走向那样的结局。

沈砚之。

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你要推开我多少次。

这一世,换我来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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