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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逼我流产,我二婚王爷(沈薇薇陆沉)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夫君逼我流产,我二婚王爷沈薇薇陆沉

时间: 2025-09-18 21:58:20 

血,沿着腿根往下淌,温热黏腻,触目惊心的红,迅速洇透了素色的裙裾,在地上聚起一小滩暗色。沈薇薇扶着冰冷的桌角,指节用力到泛白,小腹里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剜痛,像有只手在里面凶狠地绞拧,要将她彻底撕开。

冷汗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后背上,带来一阵阵畏寒的战栗。她张着嘴,却喘不上气,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抗那灭顶的疼痛和恐慌。眼前阵阵发黑,唯一清晰的,是今早门房递到她手里的那几张薄薄纸笺——城外别院的地契,胭脂水粉铺子的股契,还有…她母亲留给她的一支碧玉菱花长簪,全都记在另一个女人的名下。每一样,都曾锁在她嫁妆箱子的最底层,是她仅剩的体己。而动用它们的人,是她的夫君,陆沉。

外室。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心口。她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挪到陆沉的书房外。哀求、质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里头却先传出一个娇柔带泣的女声:“…阿沉,姐姐是不是厌极了我?那些东西,我还是还回去吧,终究是姐姐的嫁妆,我受不起……”然后是陆沉不耐的冷嗤:“给她也是堆在库里生灰。你既喜欢,拿着便是。

她?她有什么资格厌你?”门猛地被从里面拉开。陆沉站在门口,锦衣墨发,眉眼是冷的,比深秋的霜还刺人。他身后,探出半张莹白小脸,眼波怯怯,我见犹怜,正是那外室,柳依依。沈薇薇的腹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她腿一软,几乎栽倒,慌忙扶住门框,手下湿腻,是血不受控制地涌出。“夫君…”她仰起脸,汗水混着泪水糊了满脸,狼狈不堪,“孩子…我们的孩子…”陆沉的目光落在她裙摆的血色上,只一瞬,便嫌恶地移开,唇角勾起一丝讥嘲的弧度:“沈薇薇,除了装可怜搏同情,你还会什么?”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劈得她神魂俱碎:“这般作态,真令人恶心。你连依依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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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在他身后轻轻“呀”了一声,用手帕掩了口,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沈薇薇看着他,看着这个她爱了多年、嫁了三年的男人,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弃和冰冷,再看看他身后那个受尽呵护的女子。腹中的绞痛还在持续,那个小生命正在一点点离她而去。

可身体上的痛,忽然敌不过心里那片瞬间荒芜死的寂灭。她不再看他,低下头,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飘忽得像要散掉:“……原来如此。”她没再争辩,没再哀求,只是用尽最后力气,慢慢站直了些,转身,一步一步,拖着那蜿蜒的血痕,朝自己的院落挪去。背脊挺得僵直。当夜,她流掉了一个已成形的男胎。

陆沉没有来看过一眼。只在次日,派小厮送来一纸休书。理由是无子,善妒。苍白的纸上,墨迹淋漓,是他的笔迹,铁画银钩,写尽无情。沈薇薇躺在充斥着血腥气的床上,脸色比纸还白,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休书”二字,然后慢慢、慢慢地将它折起,塞入枕下。

眼底最后一点光,熄灭了。她没哭没闹,安静地接了。养了几日,能下床后,她开始整理自己仅剩的几件旧物。陆老夫人“怜”她,允她带走嫁妆里那些看似不值钱的旧书古画。无人知道,那些她外祖父留下的泛黄手札里,夹藏着前朝藏宝的残图,以及一枚信物。半月后,京郊别院起了一场大火,烧得突兀,扑灭后,只在废墟中找到一具焦黑的、穿着她平日旧衣的女尸,手腕上套着那只陆沉婚前随手送她的劣质银镯。陆沉被请去认尸时,只瞥了一眼,便淡漠道:“埋了吧。”他甚至懒得追究这场大火的起因。---一年后,永王府。

雕花窗棂滤下细碎的阳光,暖融融地铺在光洁的地板上。熏香袅袅,气息清雅。

已换了郡主装束的沈薇薇,正斜倚在软榻上,听着身旁嬷嬷低声回禀王府庶务。

华贵的云锦裙摆逶迤在地,珠翠轻摇,容色光艳,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陆家弃妇的卑微憔悴。

那场“大火”后,她凭着那枚信物和残图,阴差阳错找到了与前朝皇室有渊源的永王失散多年的女儿之墓。那苦命郡主早已病故荒山,她李代桃僵,认永王为父。永王夫妇思女成疾,见她容貌确有几分相似,又持有信物,欣喜若狂,未及深究便认下了她,爱若珍宝。“郡主,三日后安国公府的赏花宴,帖子送来了,您可要去?”嬷嬷问。沈薇薇指尖划过茶盏边缘,唇角漾开一丝浅淡的、凉薄的笑意:“去。为何不去?”京中盛宴,怎少得了如今风头正盛的新贵,陆沉陆大人。听说,他快要和那位真爱的表妹,柳依依,定亲了。---安国公府,花团锦簇,冠盖云集。沈薇薇到时,引得满场瞩目。

永王府这位新认回的郡主,美貌矜贵,却深居简出,神秘得很。她一袭绯色宫装,云鬓高耸,步摇轻晃,由永王妃亲自领着,与各府夫人见礼,言笑晏晏,姿态从容。

陆沉被同僚拉着饮酒,心不在焉。近一年他官运亨通,却总觉得心底空了一块,莫名烦躁。

直到那边一阵细微骚动,他随意抬眼望去。目光定格在那张脸上时,他手中的白玉酒杯“哐当”一声跌落在地,摔得粉碎。酒液溅湿了他的袍角,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那个方向,瞳孔骤缩,脸上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像。太像了。那眉眼,那轮廓…分明就是他那个“死”了一年多的下堂妇,沈薇薇!可怎么可能?

那个懦弱、苍白、唯唯诺诺的女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眼神清亮、举手投足间皆是自信的王府郡主?

永王妃正笑着同人介绍:“…这便是我的璃阳,身子将养好了,日后还要各位夫人多多关照…”璃阳郡主?陆沉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血液一股脑地涌上头,又猛地冷下去。他推开身旁的人,几乎是踉跄着穿过人群,不顾一切地走到她面前。

隔得近了,那张脸更是清晰无误。是她。真的是她。可她看他眼神,平静无波,带着一丝面对陌生人的、礼貌的疏离和疑惑。“郡主…”陆沉喉咙干涩得发疼,声音嘶哑破碎,“你…你还活着?”永王妃脸色一沉:“陆大人,这是何意?你认得小女?

”沈薇薇轻轻按住永王妃的手,微微一笑,笑意却未抵眼底:“母亲,这位大人想必是认错人了。”她转向陆沉,目光在他苍白失态的脸上扫过,语气轻缓,“这位大人是?”“薇薇!”陆沉猛地打断她,眼底是翻涌的惊骇、狂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祈求,“我知道是你!你没死…你…”“陆大人慎言。

”沈薇薇脸上的笑意淡去,声音微冷,“本郡闺名,并非‘薇薇’。大人怕是酒饮多了,认错了人。”周围已有窃窃私语声传来。陆沉如今的地位,何时受过这等质疑和瞩目,但他此刻全然顾不上了。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那里面对他再无往日半分情意眷恋,只有全然的陌生和冰冷,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的心脏,比得知她死讯时那短暂的、被他忽略的空茫更甚百倍。“你怨我…恨我…对不对?

”他上前一步,试图去抓她的手腕,被她轻巧避开,那动作里的嫌恶明显得刺眼,“当初…当初是我不好!是我混账!你跟我回去,薇薇,我…”“陆大人。

”沈薇薇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得足以让周遭的人都听见,带着郡主的威仪,“本郡最后说一次,你认错人了。”她微微抬起下颌,日光下,她容颜焕发,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怯懦。她甚至轻轻笑了一下,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不远处正紧张望过来的、脸色发白的柳依依。“再者,”她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听闻陆大人即将迎娶美娇娘,此刻却对着本郡纠缠不休,口口声声唤着旁人的名字,是将未来的陆夫人置于何地?

又将我永王府颜面置于何地?”陆沉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又狼狈。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明明是一样的脸,却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过去的沈薇薇,看他时眼里有光,会温柔地笑,会怯怯地哭,绝不会用这样冰冷又嘲弄的眼神看他,更不会用这样锋利的言辞当众让他下不来台。永王妃已彻底沉下脸:“陆大人,请自重!

”陆沉被几位同僚硬拉着退开,目光却仍死死胶着在沈薇薇身上,猩红的眼底满是无法置信的痛苦和混乱。宴会后半程,陆沉失魂落魄,目光始终追逐着那道绯色身影。看她与其他贵女谈笑,看她落落大方地接受众人的奉承,看她…微微侧身时,那原本纤细的腰身,似乎……略显丰腴?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猛地窜入他脑海。他再一次挣脱旁人,趁她独自在湖边透气的间隙,冲了过去。“你…”他的声音抖得厉害,视线死死盯着她的腹部,“你是不是…有了?

”沈薇薇回身,看见是他,眉眼间掠过一丝极淡的不耐。她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地,将手轻轻覆在了小腹上。那是一个保护的姿态。陆沉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是灭顶的绝望。沈薇薇却忽然笑了。她抚着微凸的孕肚,一步步走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柔又残忍地说道:“陆大人,听说你要娶的那位,至今还是清白身子跟的你?真是难得。”她顿了顿,欣赏着他骤然扭曲的表情,红唇勾起的弧度越发讥诮。“不过,就算我这二婚的寡妇,”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也比你那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干、净。”话音落下的瞬间,陆沉脸上血色尽褪,惨白如纸。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佝偻下腰,剧烈地喘息起来,眼底是一片猩红的、濒死的疯狂和悔恨。---自那日后,陆沉便疯了。

他不断地往永王府递帖子、送礼物,石沉大海。他在永王府门外徘徊,却连郡主的车驾都靠近不了。他酗酒,在醉醺醺时抓着柳依依的手腕,喊的却是“薇薇”。

柳依依哭过闹过,换来的只是他更深的烦躁和漠视。

永王府郡主璃阳已有孕、且即将下嫁新科状元的消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陆沉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办公务,笔尖一顿,浓墨污了整卷公文。她要有别人的孩子了。

她要嫁给别人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那个因为他一句厌弃就失去孩子的女人,如今要用属于别人的孩子和婚姻,彻底将他剔出她的生命。

巨大的恐慌和蚀骨的悔恨日夜啃噬着他,比得知她“死讯”时那模糊的痛楚要清晰千万倍。

他才知道,原来有些痛,不会随着时间淡去,只会越来越深,烂入骨髓。他甚至开始恨。

恨她为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恨她为何如此决绝,恨那个即将拥有她的男人。---初冬,夜深。郡主府邸戒备森严,却仍有一道黑影凭借着对旧日部属安排的熟悉他曾兼管过京城部分防务,狼狈地避开了几处巡逻,跌跌撞撞地寻到了主院。产房里灯火通明,侍女端着热水进出,脚步匆匆,神色紧张。压抑的、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从里面传出来。陆沉隐在廊下阴影里,听着那一声声痛呼,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年前那个夜晚,她是不是也这样痛?

也是这样独自一人挣扎在生死边缘?而他那时在做什么?

他在陪着因为“受惊”而心悸不适的柳依依,冷冰冰地吩咐下人:“埋了吧。”“啊——!

”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痛呼,然后声音陡然弱了下去。陆沉脑中那根紧绷的弦,“铮”地一声断了。所有的理智、算计、恐惧,全都被这声痛呼碾得粉碎。

他像一头彻底失控的困兽,猛地拔出腰间佩剑,赤红着双眼,不顾一切地砍翻两个试图阻拦他的嬷嬷,一脚踹开了产房的门!“滚开!都不许碰她!

”血腥气扑面而来。产婆和侍女们吓得尖声惊叫。床榻上,沈薇薇虚脱地躺着,发丝被汗水浸透,贴在苍白的脸颊上,下身的被褥一片濡湿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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