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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炮灰嫡女她武力爆表》云凌珑谢擎渊全本阅读_(云凌珑谢擎渊)全集阅读

时间: 2025-09-18 21:33:53 
庆元十七年,春寒料峭。

一驾青帷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通往京城官道的黄土路上。

车轱辘碾过碎石子,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一如车内压抑的气氛。

京城里近来最大的谈资,莫过于两件事:一是镇守北疆十五年的苏大将军凯旋还朝,圣心大悦;二是那几乎己被世人遗忘的晋阳侯府嫡长女——谢昭云,竟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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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位嫡小姐,命途可真真是多舛。

出生时亦是金尊玉贵,可惜好景不长,不出百日,外祖苏家便卷入一桩贪墨案,抄家流放,大厦倾颓。

不出两年,生母苏氏便郁郁而终,香消玉殒。

丧期未过,侯府老太太又一病不起,汤药不进,侯爷谢擎渊遍请名医皆束手无策。

正当时,一游方道士路过侯府,掐指一算,便断言是府中大小姐命中带煞,刑克亲缘。

病榻前,谢擎渊看着气息奄奄的老母,又看向懵懂无知的幼女,最终“痛心疾首”地做出了选择。

三岁的谢昭云被连夜送出了京城,远远打发到了一处偏僻庄子里,自生自灭。

说来也奇,这煞星一走,老太太的病竟真的一日好过一日,不出三月便能下地行走。

至于原配逝去不过百日,侯府便张灯结彩,吹吹打打迎了那位王姓新妇进门的事儿。

而新妇过门不过七月就诞下一女,更是成了当年京城茶余饭后好一阵子的笑谈。

十五年光阴流转,人人皆以为那庄子里的小姐早己悄无声息地烂在了那儿。

谁曾想,风水轮流转,那位据说己战死沙场的林家舅爷——苏大将军,竟活着回来了!

不但活着,还立下赫赫战功!

金殿之上,陛下论功行赏,问其所欲。

银甲未褪,一身杀伐之气的苏大将军,只抱拳沉声道:“臣,别无他求。

只求陛下开恩,准臣接回亡姐留在世间的唯一骨血,臣的外甥女——谢昭云。

让她得归母家,全臣一点私心,告慰亡姐在天之灵!”

天子动容,当即准奏,甚至额外下了道恩旨。

消息传回晋阳侯府,不啻于一道惊雷。

侯爷谢擎渊与继室夫人王婉清面面相觑,脸上不见半分喜色,只有惊疑与慌乱。

“快!

快派人!

去庄子上把大小姐接回来!

要快!”

谢擎渊几乎是吼出来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

王婉清保养得宜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她立刻唤来心腹刁妈妈,低声耳语:“……路上‘好好’教教她规矩,侯府门第高贵,别让她回来丢了脸面。

务必让她……‘懂事’些。”

……马车里,空间逼仄。

刁妈妈斜睨着眼前一身半旧不新藕色襦裙的少女,试图从那张低垂着的、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找出几分惶恐和怯懦。

可惜,没有。

少女只是安静地坐着,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腰间一枚成色普通的玉佩穗子,眼神飘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枯枝,仿佛那比眼前这位侯府“贵人”更有趣得多。

刁妈妈清了清嗓子,端起架子:“大小姐,不是老奴多嘴。

这京里可不比那乡下庄子,规矩大着呢。

您这些年在外头野惯了,这骤然回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侯府的颜面。

夫人也是为您好,怕您出错惹人笑话,才特意让老奴在路上先提点提点您。”

少女——顶替了谢昭云身份的云凌珑,缓缓收回目光,瞥了她一眼,声音轻轻柔柔,却像裹着软针:“妈妈说的是。

只是我在庄子上时,常听人说,京城的大户人家最重‘规矩’,尤其是‘孝道’。

祖母病重,父亲割舍亲子以求孝道,感天动地,京城人人称颂。

我虽愚钝,也知此为第一等的‘规矩’,定当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刁妈妈一噎,脸皮微微涨红。

这话听着恭顺,可句句都在戳侯爷和老太太的肺管子!

她硬邦邦道:“侯爷自然是慈孝两全!

大小姐只需记住,如今府里是夫人当家,万事当以夫人的意思为准。

夫人仁慈,但您也得知道感恩、听话才是。”

“妈妈提醒的是。”

云凌珑从善如流地点头,随即又蹙起秀气的眉,似有些困扰,“只是……我生母去得早,竟无人教我,若‘夫人的意思’和‘父亲的孝道’、还有……嗯……比如‘陛下的恩旨’不相同时,该以哪个为准呢?

妈妈经的事多,不如教教我?”

刁妈妈:“!!!”

这、这死丫头!

这话是能混说的吗?!

她一张老脸憋得紫红,半天喘不上气,竟不知该如何驳斥。

云凌珑却仿佛真的只是虚心求教,眨着一双看似纯净无害的眼眸,等着她回答。

刁妈妈败下阵来,悻悻闭嘴,心里暗骂:牙尖嘴利!

且让你嚣张,路上有你好受!

行至一段崎岖山路,马车颠簸得厉害。

刁妈妈眼中精光一闪,趁着一次剧烈晃动,哎哟一声,看似不稳,实则是用了狠劲,一胳膊肘就朝云凌珑的心口撞去!

这要是撞实了,够这娇小姐疼上半天!

然而,就在那胳膊肘即将触碰到衣料的瞬间,马车像是碾到了什么大坑,猛地一个更剧烈的倾斜!

“哎——呀!”

一声惨叫响起。

却不是云凌珑发出的。

只见刁妈妈收势不及,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头撞在对面的车壁上,发髻散乱,额头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疼得她龇牙咧嘴。

云凌珑却不知怎地,只是轻轻晃了一下便稳住了身形,她惊讶地掩住唇,关切道:“妈妈!

您没事吧?

这路真是不好走。

您快坐稳些,年纪大了,可不禁摔。

若是摔出个好歹,夫人那边……怕是会怪我照顾不周呢。”

那语气,真诚得仿佛发自肺腑。

刁妈妈捂着额上的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从发作,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狠狠瞪了云凌珑一眼。

这邪门的小贱人!

之后路上,刁妈妈又明里暗里试了几次绊子。

不是“不小心”要把滚烫的茶水泼到云凌珑手上,结果不知怎的手腕一麻,整杯茶反倒扣在了自己裙子上,烫得她首跳脚。

就是故意说些侯府如何富贵、继夫人子女如何受宠来刺激她,想看她失态。

结果云凌珑要么一脸“真诚”地感慨:“妹妹们如此得父亲喜爱,真是好福气。

不像我,只能靠着舅舅那点微末战功和陛下垂怜,才能回府看一眼。”

要么就若有所思地点头:“妈妈说的是,侯府门第是高,规矩也大。

幸好陛下仁厚,舅舅也算挣了点脸面,不然我怕是真没资格踏进侯府大门呢。”

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把刁妈妈噎得半死,仿佛一记重拳全打在了棉花上,还反弹回来砸了自己一脸灰!

几次三番下来,倒霉的全是自己,刁妈妈终于消停了。

她缩在马车角落,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额头和湿漉漉、烫得发红的裙子,看着那个依旧气定神闲、甚至开始闭目养神的少女,心里又惊又怒,隐隐还生出一丝莫名的惧意。

这庄子上接回来的,哪里是什么怯懦可欺的小可怜?

分明是个字字带毒、一身邪气的黑心肝煞星!

马车终于驶入了京城城门,喧嚣的人声鼎沸传来。

晋阳侯府那气派的朱漆大门,己然在望。

云凌珑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她轻轻勾起唇角。

侯府……到了么。

这趟被迫营业的“宅斗副本”,看来比她想象的,还要有意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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