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漂沪日记我的AI室友一种冰冷全文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漂沪日记我的AI室友(一种冰冷)

时间: 2025-09-18 21:40:41 

上海的梅雨天,空气都能拧出水来。

我拖着最后一个巨大的编织袋,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喘着粗气,撞开了这栋老居民楼六楼的房门。汗水糊了一脸,T恤紧紧黏在后背上,说不出的狼狈。

楼道里堆着不知哪家邻居的杂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饭菜混合的气味。而门内的世界,却让我愣了一下。

太干净了。

老旧的木地板擦得发亮,客厅简单到近乎空旷,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再无他物。墙壁雪白,没有任何装饰。最让我心惊的是,这房子安静得可怕,窗外城市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

漂沪日记我的AI室友一种冰冷全文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漂沪日记我的AI室友(一种冰冷)

以及,另一个几乎不存在的气息。

我转过头,看见了他。

一个年轻人站在次卧门口,正静静地看着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皮肤是那种少见阳光的冷白色,五官精致得像是博物馆里希腊雕塑的复刻品,但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非人的疏离感。黑色的头发柔软地垂下,眼神清澈,却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就是我的新室友,林。中介只说他话少,喜静,现在看来,简直是静得过了头。

“你、你好,我是陈明,新搬来的。”我喘匀了气,挤出个笑容,试图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声音平淡得像在念说明书:“林。主卧我带独立卫浴,你用外面的。公共区域保持整洁,无事不要进我房间。”

他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陈述规则。

我心里嘀咕了几句,但想想这地段、这面积,那低得离谱的租金,所有不满都咽了回去。沪漂三年,被房租毒打过的我,深知“便宜”就是最大的美德。

“没问题!我保证爱干净,不打扰你!”我忙不迭地答应,态度好得能评上十佳室友。

他没再说话,转身就回了主卧,关上了门。没有寒暄,没有客套,甚至没有对我这个陌生人表现出丝毫好奇。

真怪。我耸耸肩,开始吭哧吭哧地把行李往次卧里拖。

收拾的过程枯燥又累人。等我终于把最后一箱书塞进床底,窗外天色已经擦黑。我饿得前胸贴后背,打算用一顿丰盛的外卖来犒劳自己,顺便,想着要不要礼貌性地问一句新室友吃不吃。

虽然他那样子,看起来更像喝露水长大的。

我走到他门前,抬手想敲,又有点发怵。这门板看着就比别的门厚实,门锁也是那种高级的电子密码锁,幽幽地闪着蓝光,跟这老楼的格局格格不入。

最终,我还是敲了敲:“林先生?我点外卖,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或者一起吃个饭,当庆祝乔迁?”

里面沉默了几秒,门开了条缝。他站在那里,身上还是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

“不需要。”他说。

“啊?你不吃晚饭吗?”我下意识地问。

他看着我,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然后用一种陈述“地球是圆的”那样平淡确凿的语气回答:

“我不吃饭。”

我:“……”

我一时语塞,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修仙?节食?得了什么不能吃饭的病?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他又补充了一句,彻底堵死了我的话:“我不需要摄入有机质。你自便。”

说完,门轻轻关上,再次把我隔绝在外。

我站在门口,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

不吃饭?不需要摄入有机质?

这说的是人话?我学历是不高,但基本的生物学常识还是有的吧?这哥们儿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或者……是个深度中二病?

得,看来以后的合租生活,注定是“相敬如冰”了。我讪讪地摸回自己房间,点了份最大份的麻辣香锅,化疑惑为食欲。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着入职新公司,适应新环境,每天累得像条狗,早出晚归,几乎没什么机会跟林打照面。但同在一个屋檐下,他的“怪”,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我的观察里。

他的生活精准得令人发指。

每天早晨7点整,我顶着鸡窝头冲去厕所时,总能恰好听到他主卧门锁打开的轻微“咔哒”声。他出门时间永远是8点15分,误差不超过十秒。

晚上,他通常在7点半回来。然后,从8点开始,他会使用浴室。淋浴水声会持续整整15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水声停歇后,浴室干净得像是从来没人用过。

我从未在厨房见过他。冰箱里我买的可乐、面包、火腿肠,他碰都没碰过。那个双开门冰箱,仿佛只是我一个人的专属领域。

他甚至没有什么味道。

正常人家里,总会有那么点生活气息,比如洗衣液的清香、食物的油烟味、或者淡淡的汗味。但林没有。他走过的地方,空气都不会产生一丝涟漪,干净得像无菌实验室。

最让我心里发毛的是安静。

他那间主卧,太安静了。老房子的隔音并不好,我能听到楼下夫妻的吵架声、隔壁电视的综艺声,但唯独听不到他那间主卧里有任何声音。没有音乐,没有视频外放,没有走动声,连翻书页的声音都没有。

仿佛那扇门后面,空无一物。

直到那天晚上。

我熬夜赶一个策划案,灌了两杯黑咖啡,直到凌晨一点多才搞定。脑子兴奋得睡不着,又口渴得厉害,便轻手轻脚地开门去客厅接水。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冷冽的光带。

经过林紧闭的房门时,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就在我以为一切如常时,一种声音,极其微弱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嗡——

是一种低频的、持续不断的嗡鸣。非常非常轻,如果不是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根本不可能听见。它不像冰箱的运作声,不像电脑风扇声,更不像任何我已知的家电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一种机械的、毫无生命力的规律性,稳定得可怕。

它清晰地从林的门缝底下渗透出来。

我屏住呼吸,心脏没来由地开始加速跳动。鬼使神差地,我慢慢弯下腰,把耳朵一点点贴近那扇冰冷的、带着密码锁的门。

嗡——

声音更清晰了。它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韵律,像某种……呼吸?或者,是某种精密仪器在平稳运行?

我的好奇心彻底压倒了理智。这到底是什么?他在里面干什么?搞科研?造飞机?

就在我全神贯注试图分辨那声音的细节时——

咔哒。

一声轻响,是门锁内部电子元件解锁的声音。

我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猛地弹起身子,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下一秒,厚重的房门无声无息地向内打开。

林站在门后的黑暗里,只有客厅微弱的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他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我,一言不发。

凌晨一点的寂静楼道里,只有我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我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