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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8 21:35:43 

人们总说“新疆地邪”,我起初不以为意,私心里还暗暗拆解:新疆地处西北边陲,三山夹两盆、地势自北向南倾斜,“地斜”倒是个实打实的地理事实——也许传来传去,就叫成了“地邪”。可直到去年秋天,我亲身经历了一桩难以解释的巧事,才真正体会到,这两个字背后那种近乎神秘的、令人脊背发麻的意味。那年九月,我动身前往新疆旅行,一路向北再转南,踏入辽阔的南疆。十月初,在喀什与大学时的好友重逢。他热情得很,执意要带我去他乡下的老家住几天。“你来的时候正好,胡杨正黄,我带你去一条没什么人知道的路。”他说。我一向对胡杨有种执念,想象中它们该是挣扎于沙漠与河流之间、生死傲然的存在。于是二话不说,就跟着他踏上了前往沙雅县的路途。他口中的那条公路,不像景区那般喧闹,反倒像被岁月和黄沙轻轻掩盖的秘道。道路两旁,杨树如战士般排开——有的依水而生、枝桠奔腾如河;有的独立沙丘、形单影只却筋骨峥嵘。

阳光从它们的金色叶隙洒落,整条路变成了一条忽明忽暗的时光隧道,车轮每向前滚一寸,就仿佛更深入某种辽阔而原始的寂静之中。车子缓缓驶过沙雅公路旁的胡杨林带,我由衷庆幸自己是在十月来到南疆——正赶上了胡杨一年中最辉煌的时节。

塔里木河两岸浩渺无边的胡杨林,如同一片燃烧的金色海洋,它们以千百种姿态肆意生长:有的将绚烂倒影投入澄澈水流,宛若一幅流动的油画;有的挺拔如戍边的战士,孤独而坚定地立于沙丘之上;更有几株老树彼此紧靠,上半截已然枯死、枝干苍劲如铁,下半部却奇迹般抽出翠绿新叶,生死交错间仿佛时间的雕塑。即便是那些横卧在地的枯木,也未曾失去尊严,它们以残躯构成荒原中凄美而倔强的风景。我越看越入神,那时还能随意把车停在路边,毫无阻拦地走进胡杨林深处如今听说那里已成网红打卡地,不知是否还能如此自在。在朋友的陪伴下,我们两个大男人像孩子般兴奋,时而抚摸皲裂的树皮,时而靠在树干边合影,金色光影洒落肩头,仿佛我们也成了这片天地的一部分。直到走入一片我认为已是林区腹地的空旷处,我们铺开带来的毯子,摆出葡萄、馕、点心和还温热的烤肉,就着胡杨的斑斓与秋风惬意野餐。 饱餐之后,那一路上被美景压抑的尿意终于汹涌袭来——其实早在路上就已憋了一个多小时,只因初见胡杨时太过激动暂时忘却。此刻放松下来,才发觉几近难以忍耐。

我向朋友询问何处可解急,果然如我所料:这荒茫野林间并无厕所,甚至连简陋的茅厕也看不到。我急着想找个隐蔽处解决时,朋友却忽然拉住我,格外认真地嘱咐:“等你找好地方,尿之前一定要先对着地面说两声:‘po xi、po xi’。” 我愣住,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摆摆手:“先照做,回来再跟你解释。”我依言照做,在附近找了个僻静处,老老实实地对着地面念了两声“po xi”,这才解决了急事。

回来之后,好奇心早已压不住了,我拽着朋友的衣袖连连追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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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盘腿坐在毯子上,咧嘴一笑,神色却忽然认真了几分。

他说:“这跟我们维吾尔文化里的‘鬼’有关——跟你们汉族人平时理解的那种‘鬼’,不太一样。”他接着解释,在汉族传统中,所谓的“鬼”大多是人去世之后留下的魂灵;而在维吾尔民间信仰中,人过世后形成的叫做“魂”,并不会随意扰人。而“鬼”,则是另一个独立的族群。

“它们不住在人的世界里,”他声音压低,像是怕惊动什么,“这些‘鬼’通常生活在极偏僻的地方——沙漠边缘、荒林深处、废弃的老屋,或者干脆依附在某棵老树、某块石头、某段土墙之中。”它们大部分非常弱小,甚至无法被人眼察觉。人也看不见它们,可一旦无意中踩到、碰到,或者——更糟的是——尿到它们的“身体”或者它们的“家”上,就相当于是一种侮辱和伤害。“它们自己可能没能力报复,”朋友接着说,“但它们会‘告状’。”那些受了委屈的小鬼,会找来族群里更强大的鬼,替它们讨回公道。

所以自古以来,在新疆的荒野、山林、人迹稀少之处,人们若要小解,总会先喊一声“po xi”——意思就是“请让一让”。这不是迷信,更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礼貌,一种与另一方“居民”共存的古老智慧。听完朋友的解释,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被这种独特的文化深深吸引,缠着他继续讲更多关于维吾尔族民间信仰中“鬼”的故事。他盘腿坐在胡杨树下,像是打开了古老传说的匣子,声音也变得更加神秘。他说,这些“鬼”并非散兵游勇,而是有严密的族群组织,甚至还有“鬼王”统一管理。鬼王立下规矩,禁止它们与人类随意接触,更不允许擅自戏弄或伤害人。

是关于“头发”的传说——据说每个鬼都有49根头发有的说法是编成特定数目的小辫。

每天,鬼王都会清点每个鬼的头发,如果发现谁的头发少了,就说明它私下与人类发生了接触,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也正因如此,当地流传着一种说法:万一真的被鬼纠缠,最好的方法就是趁机剪下它的一根头发。

失去了头发的鬼为了躲避鬼王的惩罚,会主动向人求和,甚至承诺:“绝不伤害剪发之人及其数代子孙。”朋友说到这里,突然狡黠一笑,压低声音说:“我曾祖父就曾经剪过鬼的头发。所以从小到大,家里人都说,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它们,它们就绝不会来伤害我们。”他还提到,鬼族会在每个星期三举行婚礼。因此在他小时候,每到星期三傍晚,村里的老人就会催促所有人早早回家,紧闭门窗,嘱咐大家尽量不要起夜。

“如果那天晚上听到远处传来音乐和歌舞声,千万别好奇,更不能回应。”他特别强调,“如果不小心撞见了,也绝对不能让它们发现你看见了它们。”讲到这里,他半开玩笑地看了看天色:“说起来,明天就是星期三了。我们老家这村子偏,现在也没几户人住了……说不定明晚,真能听见它们的婚礼呢。”在驶向他老家的路上,我们俩继续畅聊着彼此文化中关于“鬼”和“魂”的异同。 我发现虽然民族不同,但对生死和未知世界的想象竟有许多奇妙的呼应与分歧。比如在维吾尔族文化中,一般人去世后,灵魂会在生前梳洗的房间里停留49天。亲人要保持那间屋子的灯长明不灭,为魂灵引路。而在汉族的传统里,我们则有“头七”之说——认为逝者的魂魄会在第七天夜里返回家中,亲人点上香烛相迎,而非点灯。 但两个民族都相信:那些含冤而死的灵魂,可能会重回人间报仇雪恨。

不过朋友再次强调:“即便如此,那也只是‘魂’,不是‘鬼’——魂源于人,鬼却自成一族。”车窗外,南疆的大地苍茫而宁静,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

我们这两个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兄弟,却在这一刻因为古老传说的交织,而对脚下的土地生出了更深的敬畏。车轮碾过最后一段颠簸的土路,我们终于在暮色四合时抵达了朋友位于南疆的农村老家。这是一座传统的维吾尔族院落,土黄色的外墙沉默地融进辽阔的旷野里。他的家人似乎早已不常住在这里,但为了我的到来,他的父母特意从别处赶回,将老屋收拾得整洁温暖。一进门,我就闻到了抓饭和烤肉的浓郁香气。长长的饭桌上铺着绣花餐布,摆满了馕、水果、干果和热腾腾的奶茶。在叔叔阿姨热情甚至有些朴拙的招呼下,我们围坐享用晚餐,昏暗的灯光里,他们的笑容格外温暖。夜色渐深,村庄陷入一种近乎绝对的寂静,只有风声偶尔掠过院中的白杨树梢。临睡前,朋友的爸爸——一位面容慈祥却眼神郑重的维吾尔族叔叔——特意来到我们屋前,压低声音嘱咐道:“孩子们,晚上要是听见什么特别的声响,别好奇,别理会。

如果听到有人叫名字,不要立刻应声,至少等叫到第三次再回答。

万一看见了什么不寻常的人或事,就装作没看见,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你注意到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认真,“还有,晚上起夜要去厕所的话,一定互相叫醒,一起去,一起回。”我忍不住问为什么。叔叔笑了笑,摆摆手,神态里没有恐惧,却有一种世代传承下来的谨慎:“其实也没啥,就是这地方太偏了,村里没剩下几户人,住的都是老人。我本人不迷信,但不能不心存敬畏。这些都是我父亲从小教给我的规矩。

你们注意一下,总没坏处。”我连忙郑重地点头答应,随后便和朋友进屋睡下了。土炕宽大,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燥气味。我很快沉入梦乡,直到半夜被一阵尿意催醒。四周漆黑一片,那种覆盖一切的寂静几乎具有实体般的重量。我立刻想起叔叔的叮嘱,轻轻推醒了身旁的朋友。他没有丝毫埋怨,默契地披上外套,陪我一起踏进浓重的夜色里。

院落的厕所离住房有段距离,我们打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划出唯一的光明。四野无声,只有我们的脚步踩在沙土上的细碎声响。临解手前,我依然遵照朋友先前所教,对着地面恭敬地说了两声“po xi”。完事后,我们又互相照应着快步回到屋内,重新插好门闩。那一夜再无他事,我沉沉睡去,无梦至天明。晨光初透,还带着南疆特有的清冽寒意,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就划破了院落的宁静。

他熟门熟路地叫着舍友的名字走了进来,笑容爽朗——原来是舍友自幼一起长大的发小,听说他回来了,特意赶来相见。我们年龄相仿,性格也投缘,几乎是一见如故。三人结伴,在村庄周围、胡杨林边缘和干涸的河床附近漫游了一整天。他发小是个极好的向导,讲述着这片土地上我们从未听过的童年趣事和自然痕迹。

夕阳再一次为远方的天山雪顶染上金红时,我们才意犹未尽地返回老宅。推开院门,却发现家中安静得出奇——长辈们都已不在。舍友打电话一问,才知他们因临时有事,已先行回了城里的家。我们相视一笑,几乎同时冒出了同一个念头。

于是兴冲冲地跑出去买回几瓶冰啤酒,就着渐暗的天色,在院中的旧毯子上席地而坐,对着漫天初现的星斗喝了起来。晚风拂过胡杨林,带来沙沙的轻响。酒至酣处,情绪也高涨起来,我和舍友抓起空酒瓶,笑着朝屋后那片黑黢黢的胡杨林使劲扔去。

两个瓶子划出弧线,“啪”、“啪”两声,分明砸中了远处的树干。“我们可没醉啊!

”舍友笑着强调,而此时夕阳已彻底沉入地平线,只余天边一抹绛紫。

在他的发小原本打算告辞时,我们俩极力挽留:“天都黑了,路又不好走,就在这儿凑合一晚吧。”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笑着答应了。进屋准备睡下时,我回想起昨日的种种叮嘱,半开玩笑地打破沉默:“咱们可得赶紧睡了,万一真碰上鬼婚礼,他们非要我跳一段新疆舞才放人,那我可就回不去了喽。”没想到,舍友的发小却没有笑。

他转过头,神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认真:“放心,他们不会让你跳舞的。”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如果被他们看见,最大的可能是拉你过去吃席。”“吃席?

那不就是蹭顿饭嘛?”我还在玩笑。“但那席上的东西,人不能吃。”他直视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戏谑,“吃了,你就再也做不回正常人了。

又或者……如果他们中有谁看上了你,尤其是新娘那边,那你可能就得多一位‘鬼新娘’了。

”他继续解释道,在他们的婚礼上,长辈们都在场。只要被他们相中,长辈也觉得你合适,那么无论你知不知情、愿不愿意,都算是“见过家长”,婚事就算定了。“之后,她不会让你再接触任何人类女性,甚至……有可能直接把你带回他们的族群生活。

”我听得后背莫名发凉,却还是强撑着气氛,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照这么说,我长得这么帅,万一被看到,岂不是完蛋了?”他依然那副认真的模样,摇了摇头:“不会。

他们只会选择极善之人结婚。你应该不是。”“为什么我就不是?”我追问。

“因为极善之人,怎么还会是‘人’呢?”他语气平淡,却仿佛藏着深意,“恐怕只有失了人性的‘神’,才够得上那个标准。所以,别担心了。

”我忽然对他如此了解这些细节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但他只是含糊地笑了笑,说都是听老人讲的,眼神却飘向远处,仿佛藏着一段不愿触及的往事。既然他不愿多说,我也便不再追问。夜色渐浓,窗外只有风声掠过,但某种无形的、蠢蠢欲动的氛围,却仿佛正在黑暗中悄然凝聚。我们聊着天,不知不觉睡着了。突然,一种冰冷而诡异的触感猛地将我惊醒——不是慢慢转醒,而是意识被硬生生拽入另一个世界的悚然清醒。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眼前不再是朋友家那间安静昏暗的土屋,而是……月光下枝桠狰狞的胡杨林。

惨白的月光透过扭曲的树枝,在地上投下如同鬼爪般的阴影。风不知何时停了,整片林子死寂得可怕,连一声鸟啼都没有。我身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一扭头,发现舍友和他的发小也站在旁边,他们脸上同样写满了惊骇与茫然,显然也是刚刚“抵达”这里,而舍友房子的房子与这黑暗融为一体。我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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