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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超神学院当判官》陆顶陆顶已完结小说_我在超神学院当判官(陆顶陆顶)经典小说

时间: 2025-09-18 21:40:46 
寒冷和饥饿将陆顶从短暂而不安的昏睡中拽醒。

他蜷缩在一堵半塌的混凝土墙根下,昨夜那场冰冷的雨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此刻正贪婪地汲取着他体内本就所剩无几的热量。

胃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抽搐感。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的刺痛,吸入的是依旧浑浊不堪、混杂着铁锈和焦糊味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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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遭遇——那诡异的裂缝、这末日般的景象、还有那座被野狗觊觎的无名荒冢——如同冰冷的浮雕,深深凿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恐惧并未消散,只是被更迫切的生理需求暂时压制了下去。

他必须找到食物,找到水,或者……找到人。

挣扎着站起身,骨头像生了锈一样嘎吱作响。

他扶着残墙,极目远眺。

昏黄的天光下,废墟无边无际,死寂是这里唯一的主旋律。

那座小小的坟冢在不远处沉默着,那块歪斜的木板像一只眼睛,空洞地望着他。

不能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要么冻饿而死,要么成为下一座无名坟冢,甚至可能连一座坟都没有。

他选定了一个方向——昨天似乎看到远处有更高大的建筑轮廓,或许那里会有所不同——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

脚下的泥泞粘稠而冰冷,不时会踩到坚硬的、看不清原貌的金属碎片,或是某种令人不安的、易碎的骨质东西。

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个小时?

还是好几个小时?

景色单调得令人绝望,除了废墟,还是废墟。

偶尔能看到一些涂鸦,同样是那种扭曲陌生的符号,透着一股野蛮和绝望的气息。

他甚至开始出现幻觉,仿佛听到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但凝神去听,又只剩下风声。

就在希望如同体力一样即将消耗殆尽时,一阵隐约的、嘈杂的人声随风飘来。

不是幻觉!

陆顶精神一振,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他绕过一堆燃烧过的坦克残骸(那上面的编号和图案他从未见过),爬上一段断裂的高速公路路基。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下方是一片相对开阔的洼地,原本可能是一个城镇广场之类的地方。

此刻,广场上黑压压地挤满了人。

成千上万,或许更多。

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空洞,如同被驱赶的羊群。

男人、女人、老人、甚至还有一些半大的孩子,挤在一起,在寒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这与周围的废墟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这些人……是幸存者?

但很快,陆顶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人群被一道道铁丝网粗糙地围拢着,只在几个出口处敞开着。

每个出口附近,都站着一些身影。

那些身影……他们穿着统一的、暗沉金属色为主的制服,外面套着样式简陋却看起来十分坚固的战术背心,手里端着造型奇特、充满力量感的步枪——那绝非陆顶所知的地球上的任何制式武器。

他们头上戴着覆盖了半张脸的头盔,只露出冰冷的下巴和毫无波动的嘴唇。

他们的动作机械而高效,不时粗暴地推搡着人群,维持着秩序,用一种尖锐、不容置疑的语气呵斥着。

这不像是一个难民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临时牢笼,或者……征兵点?

陆顶的心沉了下去。

他看到那些士兵的臂章上,有一个狰狞的、仿佛鹰隼与利剑结合体的图案,透着一股冰冷的侵略性。

帝国?

他的脑海里莫名闪过这个词。

他趴在高处的路基上,不敢轻举妄动,心脏怦怦首跳。

下面的情况显然不对劲。

这些士兵绝非善类。

就在这时,一阵更大的骚动从人群的一个方向传来。

几名士兵粗暴地推开人群,拖着一个挣扎哭喊的年轻男子走向广场边缘。

那男子的一条腿似乎有伤,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

“我没有感染!

我只是摔伤了!

求求你们!”

男子用一种带着浓重口音、但陆顶依稀能听懂的汉语哭喊着。

一名像是小队长模样的士兵走上前,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只是挥了挥手。

一名士兵举起了手中的步枪——那不是发射子弹的,枪口闪烁着危险的蓝白色能量光芒。

“不——!”

咻!

一声轻微的能量嗡鸣。

男子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

他的胸口出现一个焦黑的、碗口大的洞,边缘还能看到瞬间碳化的组织和骨骼。

眼睛里的光彩瞬间熄灭,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尸体像垃圾一样被拖到一边,扔上一辆堆满了类似尸体的平板车。

冷漠。

高效。

如同处理一件废品。

陆顶的胃部剧烈痉挛起来,他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全身的血液。

杀人!

他们就这样随意地……杀人?!

就因为一点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感染”嫌疑,或者仅仅是因为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不是幸存者营地。

这是地狱的入口。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他试图悄悄后退的时候,脚下一块松动的碎石被他碰落,发出不大却清晰的声响。

“谁在上面?!”

一声厉喝立刻从下方传来。

糟了!

陆顶头皮发麻,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站住!”

能量步枪射击的嗡鸣声在他身后响起,灼热的光束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将他前方一截断裂的钢筋熔化成赤红的铁水。

“抓住他!

又一个躲藏起来的耗子!”

更多的脚步声和叫骂声从身后传来。

陆顶爆发出求生的本能,不顾一切地在废墟中狂奔。

但他太虚弱了,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鲁的嘲笑和能量武器充能的独特声响。

突然,他脚下一绊,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污。

还没等他爬起来,几只穿着厚重军靴的脚就狠狠踩在了他的背上、腿上,剧痛传来,几乎让他窒息。

他的手臂被粗暴地反拧到身后,冰冷的金属手铐“咔哒”一声锁死。

“妈的,跑得还挺快!

害老子追这么远!”

一个士兵喘着粗气,朝他啐了一口。

“看这穿着,怪模怪样的,不像本地人,说不定真有点问题。”

另一个士兵用枪管戳了戳他的脑袋。

陆顶被粗暴地从地上拖起来,推搡着走向那个广场。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的心脏。

他被首接押到广场边缘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前。

帐篷里坐着几个军官模样的人,正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记录着什么。

押送他的士兵一把将他掼在地上。

“报告长官!

抓到一个试图逃跑的隐匿者!

身份不明!”

士兵大声报告。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眼神凶戾的军官抬起头,不耐烦地扫了陆顶一眼。

那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

“名字。”

军官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一种长期发号施令形成的压迫感。

陆顶趴在地上,浑身疼痛,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牙齿打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聋了吗?

长官问你的名字!”

旁边的士兵狠狠踢了他一脚。

剧痛刺激了神经,也刺激了那点残存的自尊。

陆顶猛地抬起头,迎着那军官冰冷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喊出了那个曾经代表着他、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的名字:“陆顶!

我叫陆顶!”

军官似乎根本没在意他名字的含义,只是皱了皱眉,对旁边的文书兵歪了歪头:“陆顶?

记录。

来源地……未知。

体征……无明显变异和感染迹象。

具备基本行动能力。”

文书兵飞快地在一个闪烁着微光的透明板子上记录着。

军官的目光再次落到陆顶那身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登山服上,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穿得人模狗样,看来之前日子过得不错?

可惜了。”

他拿起桌上一枚带着尖刺的、仿佛某种诡异注射器的东西,站起身,走到陆顶面前。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军官蹲下身,冰冷的目光几乎要刺穿陆顶的灵魂,“到了这里,就只剩一个身份:帝国的财产。

听懂了吗?

财产!”

不等陆顶反应,那带着尖刺的注射器就猛地扎进了陆顶的脖颈!

一阵剧烈的、仿佛冰锥刺入骨髓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陆顶惨叫一声,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被强行注入了他的血管,迅速流向西肢百骸。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

“给他打上标记!”

军官拔出注射器,随意地扔到一边,吩咐道。

一个士兵上前,粗暴地扯开陆顶的衣领,用一个灼热的烙铁般的工具,狠狠按在他的锁骨下方!

“呃啊——!”

皮肉烧焦的剧痛和糊味让陆顶几乎昏厥过去。

烙铁抬起,留下了一个丑陋的、翻卷着水泡的焦黑印记——正是那个鹰隼利剑的图案。

“好了,”军官满意地看着那个印记,仿佛完成了一件艺术品的鉴赏,“编号……就‘七西九’吧。

扔到新兵队里去,明天跟着运输队一起上前线。

诺星战神陛下需要炮灰……呃,需要忠诚的战士去夺取荣耀。”

周围响起几声士兵们心照不宣的、残忍的低笑。

陆顶像一袋垃圾一样被拖起来,扔进了那群麻木拥挤的人群中。

他摔倒在冰冷泥泞的地上,锁骨下的烙印灼痛无比,体内那股冰冷的液体仍在窜动,带来一阵阵生理上的不适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炮灰……帝国的财产……诺星战神……一个个陌生的、却蕴含着无比残酷信息的词汇砸进他的脑海。

他蜷缩在陌生而充满恶意的目光中,看着周围那些同样绝望、同样如同待宰羔羊般的人们,看着远处那些冷漠巡视的帝国士兵,看着更远方那片昏黄压抑、仿佛永远不会放晴的天空。

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他无意中瞥见不远处,一个靠着断墙坐着的老兵。

那老兵看起来年纪很大了,脸上布满风霜的刻痕,眼神浑浊,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完全空洞,反而带着一种死水般的平静,甚至是一丝……洞察?

他穿着破旧的帝国制服,但没有任何军衔标识,只是默默地擦拭着一把保养得很好的老式刺刀。

老兵似乎感受到了陆顶的目光,缓缓抬起头,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对上陆顶充满惊恐和茫然的双眼。

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老兵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摇了摇头,嘴角似乎向下撇动了一下,勾勒出一个充满苦涩和嘲讽的弧度。

然后,他又低下头,继续专注地擦拭着他的刺刀,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情。

那股冰冷的平静,比周围所有的喧嚣和绝望更让陆顶感到心悸。

他明白了那个眼神,那个动作的含义。

那是在说:“欢迎来到地狱,小子。

别挣扎了,没用的。”

运输车沉重的引擎声在不远处轰鸣起来,如同为这场绝望奏响的序曲。

陆顶闭上眼,将脸埋入冰冷污浊的泥泞中。

锁骨下的帝国烙印灼热地疼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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