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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灼心劫(石心石心)完整版小说阅读_悟空!灼心劫全文免费阅读(石心石心)

时间: 2025-09-18 21:43:43 
花果山的桃花开得泼天漫地,粉白花瓣落得比雨还密,堆在地上厚得能没过石猴的脚踝,踩上去软乎乎的,沾得他绒毛尖都挂着粉。

他蜷着毛茸茸的指节,攥着根碗口粗的石棒扫叶——那棒子是三个月前一个涂山老道(后来他才知是涂山烬)留下的,棒身木纹弯出古怪的弧,像被人用指尖反复摩挲了千遍,摸上去糙喇喇磨指腹,却奇异地裹着丝淡温,木纹深处还藏着极细的桃花粉,蹭在指尖是淡甜的,不像花果山本土桃香那般烈,倒像从很远的林子飘来的。

棒身中段有块凸起的结疤,糙得硌手,像被什么东西反复碾过。

他还没个正经名字,众猴只喊他“石猴”——从山顶那块裂开的仙石里蹦出来的猴子,心口嵌着块淡褐色石心,比周遭皮肉硬上三分,表面有道半弧“小钩子”胎记,糙得能磨掉指腹的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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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扫叶扫得兴起,石心竟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发烫,像揣了颗晒过太阳的小石子,暖得他忍不住低头用指尖蹭了蹭,那熟悉的粗糙感让他莫名心安。

“劳烦……帮我扫扫那处的落瓣好不好?”

清甜嗓音裹着桃花香飘过来,像滴了蜜的泉水。

石猴猛地抬头,桃枝被他晃得“簌簌”响,一捧花瓣正好砸在他鼻尖,痒得他首抽气。

树下站着个白衣姑娘,九尾蓬松如堆雪,尾尖梢勾着片带露的粉瓣,绒毛上的水珠亮晶晶的,顺着毛丝往下滚。

最奇的是她手腕,绕着圈淡灰色石纹,像冻住的云絮嵌在莹白皮肉里,垂手时那石纹偏偏正对着他手里的石棒,像两道纹路早有约定。

石猴“哦”了一声,笨手笨脚地抬棒递过去。

木柄刚蹭到她手腕的刹那,那石纹突然“嗡”地炸开细碎银光,像把揉碎的星星撒在皮肤上,银纹顺着石纹的弧度流转,竟和石棒上的木纹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姑娘的九尾猛地炸起,像被火燎了的雪团,尾尖那枚月牙状的牙印瞬间红透,连带着周围的绒毛都染了层淡粉,连她自己都惊得往后缩了缩手。

接棒的动作太急,她的指尖仓促撞在石猴心口的石心上——“嘶!”

两人同时倒抽口气,浑身颤栗,像被同根刺扎中。

石猴的猴尾不自觉地轻晃,而姑娘的九尾尖梢也跟着同步摆动,连幅度都分毫不差;他心口的石心胎记突然轻轻凸起,弧度正好与姑娘手腕石纹的弯度贴合,像两块碎玉终于对上了缝。

石猴只觉心口的石心骤然发烫,那温度顺着血管往西肢窜,指尖竟泛起极淡的金光——和后来月璃重生时石纹的“宿命色”一模一样,只是太淡,淡得像层薄雾,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这温度顺着指尖爬过去,竟和姑娘手腕石纹的温感严丝合缝地叠在一处,连发烫的节奏都分毫不差,像是两块石头本就是一体。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触到她尾尖的牙印,就像摸到了自己心口的胎记——同样的粗糙磨着指腹,底下藏着丝若有若无的淡温,和他第一次低头用指腹按自己石心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掌心“唰”地渗出汗,湿意顺着指缝往下淌,竟和某个模糊片段里“指尖被什么东西掐出血”的汗湿感撞在了一起,后背瞬间窜起阵麻意,连尾巴尖都跟着颤。

“你干什么?”

姑娘猛地抽手,声音里带着点慌。

九尾尖梢飞快扫过石棒,几缕银白狐毛精准落进木纹中段的结疤里——那位置,正好对着石棒上最糙的那道凸起,像后来她在涂山石壁上刻“别做镇劫者”时,特意把字刻在石壁结疤上一样。

她指尖划过木纹的速度又快又轻,像刻字时的笔迹节奏,动作轻得像在藏块舍不得吃的糖。

她袖口滑下片干醒神草,草叶上沾着根狐尾毛,被她飞快攥进手心,指节捏得发白,连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露出来。

石猴还没从那阵颤栗里回神,眉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下,眼前“轰”地炸开刺目金光。

碎片里闪过道白影:一根通体金箍、刻着花纹的棒子正刺穿个白衣狐妖的心口,鲜血顺着棒身往下淌,滴在桃瓣上染成艳红。

桃林在火里烧得噼啪响,焦糊味顺着碎片钻进来,呛得他猛地呛咳,心口的石心突然传来针尖扎似的刺痛——痛感正好落在碎片里狐妖伤口的位置,烫得他忍不住按住心口。

“这牙印……触感和我石心胎记一模一样。”

他盯着她尾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尖还残留着那道牙印的粗糙感,和心口的石心胎记死死缠在一处。

说着,他抬手无意识地用拇指扣住了食指第二关节,攥紧了石棒,指节发力的角度刁钻又自然。

他晃了晃手想松开,拇指却像被粘在食指第二关节上,连毛茸茸的指腹都贴合得严丝合缝——这姿势刚定住,月璃手腕的石纹突然轻轻震颤,淡灰纹路里闪过一丝极淡的金光,和石猴指尖那抹“宿命色”严丝合缝地同步。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石纹,指腹反复蹭过刚才发光的位置,像在确认那道金光是不是错觉,尾尖的绒毛悄悄绷紧——她早从涂山烬的话里知道羁绊会显现,却没料到会这么快,快到让她心口发慌。

石猴全然没察觉她的异样,只挠了挠头愣道:“怎么……突然想这么握?”

姑娘垂眸盯着他的手,睫毛颤了颤,像蝶翼碰着花瓣。

她忽然伸手覆在木柄上,指腹带着刚碰过的淡温,轻轻扣住石猴毛茸茸的手按在木柄上:“对,就是这样——拇指扣紧食指第二关节,力道往掌心收,别让棒子晃。”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骨缝往下压,发力的角度和石猴刚才的本能动作完全重合,像在唤醒他骨子里的记忆。

石猴顺着那力道攥紧,掌心被木纹硌出道红痕,偏偏那姿势让他莫名安心,仿佛这根棒他己经握了千百年,连手腕的发力都不用想。

“这是狐族的先天守护手势。”

姑娘收回手时,手腕石纹的银光己经淡下去,只余点温意残留在木柄上,蹭得石猴的掌心暖暖的。

她望着漫天落瓣,忽然轻声说:“有些姿势,学了就像长在身上,就算忘了怎么学的,抬手还是会那么做。”

暮色漫上来时,桃林里突然起了雾,雾丝缠在桃枝上,慢慢织成淡红的细网,像天命轮盘上刚浮现的第一道血色纹路,只是此刻还淡得几乎看不见。

风也变凉了,花瓣落得更快,粉瓣粘在石猴手背上,像带了点冰。

姑娘坐在老桃树根上,从袖袋里摸出支短哨——桃花木做的,通身泛着浅粉,木纹里还藏着点细小的桃胶,粘在指尖黏糊糊的,和后来涂山烬自焚时凝成的树脂触感一模一样。

哨口刻着枚小钩子痕,和石猴心口的胎记一模一样,连弧度都分毫不差。

她把哨子凑到唇边,安神调的旋律绕着石棒打转,像条温温的线缠在木柄上,石猴听得耳朵尖都耷拉下来,浑身的毛都放松了。

可吹到最后一个音符时,她突然顿住,指尖轻轻敲了敲哨口对应音符的位置,像在给后来的人留个“要补全”的记号。

风卷着花瓣落在她发间,沾着泪水的花瓣贴在脸颊,像在替她擦泪;她抬手拂开时,指腹碰着花瓣上的泪渍,突然想起涂山的桃花雨——那时花瓣落在脸上是暖的,可此刻这瓣,却凉得像要钻进骨头里。

泪水“啪嗒”砸在木柄上,晕开的湿痕恰好盖住了木纹结疤里的狐毛,连带着那丝淡温都沉了下去,只留下湿冷的触感。

“石猴,”她忽然转头,眼神亮得像藏着星星,指甲在他心口石纹旁轻轻一划——没用力,却精准划出一道小钩子痕,和原本的胎记凑成完整的弧。

这道新痕的弧度,恰好和她尾尖牙印的弯度、石棒结疤的轮廓叠在一起,在暮色里像拼出了一个完整的“小钩子”图腾。

石猴低头盯着心口两道淡红的痕,只觉得痒,却没察觉这形状早刻在了他触到的每一处:石心的胎记、石棒的结疤、眼前姑娘的尾尖。

她挤了点指尖血抹上去,血珠顺着石心的纹路慢慢渗进去,像条小红蛇钻进了石头里,留下淡淡的红印。

这时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涂山烬蹲在涂山桃树下教她:“血脉羁绊是疼出来的,疼得越清楚,记得越久。”

想着,她指尖又悄悄掐了自己掌心一下,让痛感更真切些,“疼才能记住。

我若忘了来找你,这血会引着你寻我,不管在哪个山头,哪个林子。”

她解下尾尖的一缕狐毛,银白的毛丝在暮色里闪着光,正要缠在石猴手腕上,指尖突然顿住——眼前闪过片血红,一根金箍棒正对着自己的心口,冷硬的触感仿佛己经抵在了皮肉上,连呼吸都变得发紧。

她猛地掐破手心,把桃花木哨塞进石猴手里,指腹反复摩挲着哨口的刻痕,那粗糙感竟和石猴刚出生时蹭过的仙石纹路一模一样:“吹这个,就算魂飞魄散,我也能听见。”

夜风卷着雾丝和花瓣盖在石棒上,石猴攥着木哨,用鼻尖蹭了蹭哨身,闻到桃花香里混着点淡淡的、像姑娘身上的甜意,忍不住把哨子往心口石心处贴了贴——石心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却舍不得挪开,像这哨子能替那姑娘留在身边似的。

雾网里的淡红纹路慢慢变浅,可石棒结疤里的狐毛却亮得更明显了,像她留下的小灯。

他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拨弄那些狐毛,指尖沾到的桃花粉蹭在石心上,把石心的淡温染成了浅粉——那颜色,和她尾尖的绒毛一模一样。

他张了张嘴,毛茸茸的嘴唇动了动,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可抬头时,白衣身影己经消失在淡红雾网后的桃林深处,只有石棒结疤里的几缕狐毛在暮色里闪着微光,还带着她身上清浅的桃花香,缠得石猴心口的石心,久久都没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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