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高烧死在我怀里。我婆家拿着我准备的救命钱，去给小叔子交了婚房首付。

我丈夫周建军死死按住我：一个赔钱货，死了就死了！建业结婚才是我们家头等大事！

我在绝望和怨恨中死去，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喜迁新居。再醒来，我回到了和周建军的订婚宴上。他妈正拉着我的手说：晚晚，建业结婚还差十万彩礼，你这个做嫂子的，得帮衬一把。这一次，我笑了。行啊，想要彩礼钱？

让周建业把腿打断，我拿钱给他当医药费。1王桂芬那张堆满褶子的脸在我眼前放大，笑得褶子都挤在了一起，透着一股热乎乎的算计。晚晚，妈知道你最懂事了。

建业是你唯一的弟弟，他过得好，你和建军脸上也有光。她手上的温度，透过我的皮肤，一路烫到心脏。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像一根针，扎进我早已经死过一次的心脏。

我看着她，眼前却是我女儿糖糖的小脸。39.8度。滚烫的额头，急促的呼吸，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她得了急性喉炎，喉咙肿得像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小狗一样的哀鸣。我抱着她，感觉怀里那团火在一点点熄灭。妈，糖糖不行了，得去医院！我哭着去翻藏在内衣里的银行卡。那里面有五万三千二百元。

是我瞒着周家所有人，在糖糖睡着后，熬夜做网络打字员，做刷单员，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是糖糖的救命钱。可我的手，被周建军死死抓住。他眼里的血丝比我还多，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愤怒。林晚！你疯了！建业的首付就差这五万块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准备拨打120的手机，被他一巴掌狠狠扇飞。手机砸在墙上，屏幕碎裂，黑了下去。

像我当时的人生。他发了疯一样来撕扯我的衣服，从我内衣里抢走了那张卡。

王桂芬就在一旁，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一个丫头片子送什么大医院，死不了就成！

建军，快去，售楼处的人还等着呢！我扑过去想抢回那张卡，却被周建军一把推倒在地。

他的脚踩在我的手背上，用力碾着。一个赔钱货，死了就死了！为了她耽误建业结婚，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清他温和面具下的狰狞。

我抱着怀里呼吸越来越弱的女儿，眼泪流干了。那天是12月24日。平安夜。我的女儿，死在了这个所有人都祈求平安的夜晚。我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在那个漏风的出租屋里坐了一整夜。不久后，我也油尽灯枯。灵魂飘在半空，我看见周家喜气洋洋地搬进了新家。那套用我女儿的命换来的三室一厅。周建业娶了媳妇，很快生了个大胖小子。王桂芬在朋友圈里晒出孙子的照片，配文是：我们周家有后了！

周建军点了一个大大的赞。没有人记得我和糖糖。

仿佛我们只是他们美好生活路上的两块垫脚石，踩过就忘了。现在，王桂芬的手还握着我的。

那双抢走我女儿救命钱的手。我从地狱般的回忆里抽离出来，看着她，眼神冰冷得像一块铁。

这一次，你们谁也别想好过。这出戏，我得换个唱法。2.我抽回手，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整个包厢里的人都看着我。我爸妈，周建军的爸妈，还有那个罪魁祸首，周建业。他们都在等我点头。等我像上辈子一样，温顺地，愚蠢地，奉献出我的一切。

我忽然笑了，很轻的一声。但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行啊，想要彩礼钱？

我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让周建业把腿打断，我拿钱给他当医药费。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王桂芬脸上的笑僵住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晚晚……你，你说什么？周建军也急了，他抓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林晚，你开什么玩笑！

好好说话！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没开玩笑啊。我爸妈养我不容易，我的钱得留着孝敬他们。建业要结婚，不是有你这个亲哥吗？我的目光转向周建军，眼神里装满了“崇拜”和“信任”。建军你多能干啊，一个月工资一万五，听说都给你妈一万当生活费了。你再努努力，晚上开个滴滴，周末送个外卖，弟弟这十万彩礼不就出来了吗？你这么疼弟弟，肯定愿意的吧？

我把“疼弟弟”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周建军的脸，瞬间从红变成了猪肝色。

他一个月是能拿一万五，可那是拼了命加班换来的。给他妈一万？那是他吹牛逼哄我爸妈的。

现在，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架在了火上烤。坐在对面的周建业不干了。

他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嫂子你什么意思？我哥赚钱给我花，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看着他那张被惯坏的脸，笑了。哦？天经地义？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爸妈要？

他们养你二十多年，不比你哥更天经地义？王桂芬立刻护住她的小儿子，眼睛瞪着周建军。

你听听！你弟弟说的没错！你是他哥！你不帮他谁帮他！这钱你必须出！

好一出母慈子孝。周建军被他妈和他弟逼到了墙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在两边都当好人，既不想出钱，又想维护自己“孝顺大哥”的面子。

可惜，我不想让他如愿。包厢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引来了饭店的大堂经理。

经理穿着笔挺的西装，礼貌地敲了敲门。几位先生女士，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客人投诉有些吵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周家人的脸上，写满了尴尬和难堪。

我站了起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对着经理，也对着周围探头探脑的食客，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没事，就是商量悔婚的事。这婚，我不结了。这顿饭钱，AA制吧。说完，我拿起我的包，在周家人震惊、愤怒、羞耻到扭曲的表情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店。身后的喧嚣，像一场拙劣的戏剧。而我，不奉陪了。

3.周建军追了出来。在饭店门口人来人往的台阶上，他一把拉住我。晚晚！我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他眼圈红了，脸上满是急切和悔恨。下一秒，他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噗通”一声，当街跪下了。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晚晚，我错了，都是我妈不好，你别生气，别不要我！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演得真好。上辈子，我就是被他这副样子骗了。

以为他爱我，只是夹在我和他妈中间两头为难。现在只觉得恶心，像看一只蟑螂在饭桌上翻跟头。我没扶他，也没说话。只是冷静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对准他，按下了录像键。红色的录制小圆点亮起。我平静地开口。起来说话。你的保证，我需要录下来，不然我不信。周建军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但他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对着镜头，举起三根手指。我周建军发誓！

我保证以后我妈和建业再也不会找你要一分钱！他们的事，都我来扛！我只爱你一个人！

晚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声音洪亮，情真意切。我看着手机屏幕里他那张涕泗横流的脸，心里一片冰冷。好。我收起手机，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我需要时间考虑。说完，我挣开他的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留下一个以为自己成功挽回，还跪在地上演戏的傻子。4.刚坐上出租车，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是周建业。我没接。

很快，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林晚你个扫把星，想搅黄我哥的婚事是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独吞我哥的钱！我告诉你，没门！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紧接着，又是一条。识相点，赶紧把买三金的钱转给我，三万块，不然我让你不得安宁！下面还附了一张金店柜台里一条粗金链子的照片。

我看着那张照片，想起了上辈子。那时，我就是用我妈给我的嫁妆钱，给他买了三金。

结果王桂芬还嫌我买的金链子太细，让她在亲戚面前丢了人。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没有回复他。我打开相册，找到了刚才录下的视频。截取了周建军下跪的画面，又用软件将他发誓那段录音转成了文字。然后，我将截图和文字，一起发给了周建业。

那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后，他才回过来。你……你什么意思？我笑了。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你哥说了，你的事他全包。一个**十岁的男人，还张嘴找未来的嫂子要钱，你是没断奶的巨婴吗？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我猜他正在电话里跟他哥求证。果然，没过几分钟，一个名为周家相亲相爱一家人

的微信群里炸了。是周建业。他在群里发了一长串语音，用方言破口大骂，说我不是东西，说我欺负他。我等的就是这个。我将刚才和周建业的聊天记录，包括他找我要钱和辱骂我的部分，截了一张长图。然后，把这张长图，连同周建军下跪的照片，周建军发誓的文字版，一起甩进了那个有几十个周家亲戚的群里。

最后，我@了所有人。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大家评评理。我作为还没过门的媳妇，这样做，过分吗？群里瞬间死寂。我甚至能想象到，几十个亲戚对着手机屏幕，表情有多精彩。我把周建业和周建军的微信都拉黑，世界清静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去哪儿？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说了一个地址。那是我上辈子，做梦都想买，却到死都没能拥有的一个楼盘。这一世，我要靠自己，给自己一个家。5.周建军的电话，我一个都没接。几天后，他换了个号码打给我，电话一接通，就是他疲惫又带着点喜悦的声音。晚晚，你还在生我气吗？告诉你个好消息，建业的彩礼钱，解决了！我握着手机，心里冷笑。来了。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情节。哦？

怎么解决的？我故作惊讶地问。建业上班的时候，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工伤。

厂里赔了五万块，正好！你说巧不巧！他的语气里，没有对弟弟受伤的丝毫担忧，全是问题解决了的轻松。我眼前浮现出上辈子的画面。周建业拿着那笔钱，换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在游戏里充了好几千，剩下的钱才不情不愿地给了女方当彩礼。

至于他的伤，不过是脚腕扭了一下，贴了几天膏药就好了。伤得重吗？要去看看他吗？

我压抑着心里的恨意，用关切的语气问。不重不重，小伤！你不用操心，我妈照顾着呢！

晚晚，你看，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当然要去看。我打断他。

毕竟快是一家人了，我不去看看，你妈又要说我不懂事了。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

电话那头的周建军沉默了一下，随即高兴地答应了。好好好！晚晚你真是太好了！

我马上发你！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眼神冰冷。周建业，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6.我提着一个果篮，出现在市三院的骨科病房。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周建业中气十足的吹牛声。……嗨！别提了！就脚崴了一下，肿了个包！

我跟你们说，那医生是我一远房亲戚，我爸妈提着东西上门求了半天，又塞了两千块红包，才给我开了个骨裂的证明！厂里那帮傻子，还真信了！二话不说赔了五万！

等钱到手，老子就辞职不干了！谁爱受那份罪谁受去！病房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发出一阵哄笑。建业你牛逼啊！这钱来得也太轻松了！

我站在病房门口，指尖在手机侧面轻轻一滑，按下了录音键。清晰的对话，伴随着嘈杂的笑声，一字不落地录了进去。特别是那个医生的姓氏，红包的金额，以及他亲口承认的“脚崴了一下”。我关掉录音，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推门而入。

建业，好点了吗？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病房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周建业看到我，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收敛，显得有些滑稽。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我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笑得一脸和善。听说你受伤了，我怎么能不来呢？快让我看看，伤到哪了？我一边说，一边弯下腰，作势要去掀他的被子。他吓得赶紧把腿往里缩，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没事，小伤，不碍事……我直起身，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拿起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削着皮。那就好。

你可是你们家的顶梁柱，可千万不能有事。等你好了，娶了媳妇，还得指望你给你哥养老呢。周建业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笑得更灿烂了。吃吧，补补。不够嫂子再去给你买。他看着我手里的苹果，像看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我把“好嫂子”的戏码演得十足，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直到周建军和王桂芬回来，看到我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才彻底放下心来。离开医院时，周建军把我送到楼下，一脸感动。晚晚，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傻子。你马上就要知道，我心里有的，是送你们全家下地狱的计划。7.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我用新号码注册了一个全新的邮箱。然后，我将医院录下的那段录音，转换成音频文件，又花了一个小时，将对话内容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文字说明。文字说明里，我重点标出了周建业吹嘘的几个关键信息：伪造伤情，买通医生，骗取工伤赔偿。

我还特意附上了那名医生的姓名，以及周建业亲口承认的“两千块红包”。做完这一切，我深吸了一口气。举报，也是一门技术活。只举报给工厂，他们为了息事宁人，很可能会选择私了。我打开邮箱，新建邮件，将音频和文字说明作为附件上传。然后，在收件人一栏，我填上了三个地址。第一个，是周建业所在工厂老板的私人邮箱。

资本家最恨被员工骗，这个我是从上辈子周建军的只言片语里得知的。第二个，是工厂所在区的劳动监察大队的官方举报邮箱。官方介入，才能把事闹大。第三个，是工厂所在工业园区的安全生产管理办公室的邮箱。这种诈骗行为，会严重影响整个园区的声誉和年终评优。三方施压，层层加码。我要断绝周建业所有的退路。

邮件发送成功。我拔出新的电话卡，掰成两半，扔进了小区的垃圾桶。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复仇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四肢。周建军，王桂芬，周建业。

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8.风暴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第二天上午，我就接到了周建军的电话。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和暴躁。林晚！是不是你干的！

是不是你举报了建业！我正在敷面膜，慢悠悠地回答。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厂里，劳动局，还有园区的人，今天一早就全来了！把建业从病床上直接带走了！

我妈都快急疯了！你现在在哪？赶紧给我滚过来！他气急败退地吼着。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掏了掏耳朵。周建军，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弟弟骗保，关我什么事？有证据吗？没证据就闭嘴。还有，是你求我跟你和好的，不是我。

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我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电话那头，周建军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他沉默了几秒，语气软了下来。

晚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急了……我妈晕倒了，建业又被带走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开始卖惨，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心里冷笑。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你不是发誓说你妈和你弟的事都你来扛吗？

现在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没过多久，王桂芬用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尖利的哭嚎。林晚！你这个丧门星！

你害了我们全家啊！建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听着她的咒骂，心情格外平静。王阿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是我做的吗？

你要是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我挂了电话，顺手将这个号码也拉黑。世界再次清静了。

我揭下面膜，看着镜子里光洁的皮肤，满意地笑了。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她在劳动监察大队工作。晚晚，跟你说个八卦，今天我们队里联合警方，抓了个骗保的，太奇葩了！那小子自己把怎么买通医生做假证的全过程都跟朋友吹嘘，被人录了音，直接捅到我们这儿来了。听说那家工厂的老板气得当场就要开除他，还要他双倍退还赔偿金。现在人因为涉嫌诈骗，已经被警方刑事拘留了。

那个收红包的医生也完了，执照都得吊销。我听着朋友幸灾乐祸的语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周建业，这下，你该在拘留所里好好反省一下，什么叫“天经地义”了。9.周建业的事情，最终以诈骗罪被判了六个月，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一万元了结。他留下了案底。工厂自然是回不去了，赔偿金双倍奉还，还欠了一屁股罚金。周家为了给他打官司、交罚金，花光了本就不多的积蓄。

周建军给我打电话的频率越来越高。电话里，他不再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充满了疲惫和抱怨。

抱怨他妈天天在家哭，抱怨他弟找不到工作自暴自弃，抱怨家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我每次都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一句“真可怜”，然后挂掉电话。我没再提分手的事。

我知道，现在提，周建军会像疯狗一样咬住我不放。我要等一个机会，一个让他永不翻身的机会。与此同时，我的事业，悄然起步了。

我利用对未来几年流行趋势的了解，注册了一个短视频账号，定位是“本地生活探店博主”。

我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套专业的拍摄设备。我不再省吃俭用，而是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出入城市里最新潮、最昂贵的餐厅、咖啡馆。我镜头下的美食，精致诱人。我镜头里的自己，笑容明媚，自信从容。我的视频文案，精准地踩中了当代年轻人的爽点和痛点。第一个月，我的账号就积累了一万粉丝。第二个月，开始有商家主动找我合作。第三个月，我接到了第一笔五位数的广告费。

我签了本地一家头部的MCN机构，有了专业的团队为我规划。镜子里的女人，皮肤透着光，眼神是我自己都陌生的自信。我知道，林晚，正在重生。10.我的变化，周建军不可能看不见。他约我见面，地点是一家我刚探过的米其林餐厅。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西装，坐在我对面，眼神复杂。晚晚，你现在……过得很好。

是啊。我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头也不抬。你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他问得小心翼翼。不多，勉强够花。我喝了一口红酒，没有正面回答。他沉默了。

餐厅里流淌着小提琴曲，气氛有些尴尬。良久，他才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

晚晚，我们快结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以后我们结了婚，钱都放我这儿，我帮你管着。来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周建军，你还记得你跪在我面前发的誓吗？他愣住了。你说，你妈和你弟的事，你一力承担，绝不花我一分钱。怎么，现在就忘了？他的脸涨红了。我没忘！

但是……但是我们是夫妻，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这有什么不对？我们还不是夫妻。

我冷冷地纠正他。而且，就算成了夫妻，我的钱，也只是我的钱。

我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脸，决定再加一把火。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推到他面前。

你看看这个。相册里，是他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微信聊天记录。时间跨度长达一年。

从我怀孕，到我坐月子，再到糖糖生病。聊天内容，充满了暧昧的挑逗和露骨的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