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

大腿附近的水飘荡着血丝。

是来了葵水。

陆长昭也看到了。

—尴尬得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吩咐他：「你先出去吧，叫小翠进来。」

小翠是—的贴身丫鬟。

「—帮你。」

啊？

陆长昭这会倒是不害羞了。

把—抱出浴桶。

又重新更换浴桶里的水。

虽知道他不敢嫌—脏。

但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一个大男人碰这些，你不嫌脏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伺候你很幸福。」

—愣了一下，心头莫名一软。

因为说伺候—很荣幸的人有很多。

但说伺候—很幸福的人，他是第一个。

由于不想看到外人同情可怜—的隐疾。

这三年—一直待在府里。

如今病好了。

次日便让陆长昭陪—去了街上。

在吃了玩了一圈后，又去了城里最高端的珍衣阁。

—试穿了新衣服。

掀开门帘想给陆长昭瞧瞧时。

却看到萧砚冷声讥讽陆长昭：

「像你这出身寒门的穷酸人，你以为中了个状元就买得起这里的衣服？以为中了个状元就配得上瑜儿？」

「终究是个卑贱之人！」

想着陆长昭在—面前百依百顺、低眉顺眼的样子。

—以为他性格温和软弱，不敢得罪背景强大的萧砚。

不想他身姿笔挺，不卑不亢，垂眸浅笑。

「世子提醒得是。」

「所以下官近日拟了份《削藩疏》，里面恰好提到某些宗室子弟骄奢***逸，不堪承爵。」

「世子觉得。」他顿了顿，眼神冰冷：「这折子该不该呈给陛下？」

前几天刚在赌坊输了一座庄子的萧砚瞬间破防。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本世子？」

「京城谁不知道瑜儿有病！笑你整日守活寡，做不了男人！」

陆长昭冷声一笑，轻轻扯开衣领，露出昨晚他吻得—喘不过气时，被—抓伤的锁骨。

「看仔细了。」

「不是瑜儿有病，而是她不愿为你屈就。」

萧砚被刺激得眼眶一红：「你们……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