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开局联姻观音婢,李二麻了李铭铭儿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隋唐:开局联姻观音婢,李二麻了)李铭铭儿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隋唐:开局联姻观音婢,李二麻了)
时间: 2025-09-19 22:50:39
李建成无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亲尚在,他不敢做主,只能沉默。
李渊似只在诉苦,见李建成不语,也不再问,叹道。
“大隋怕是要乱了。”
“我关陇李氏何去何从?”
河阳郡公府,门前。
李纶一家正送别高士廉一行。
高士廉携妹妹高氏、外甥长孙无忌及外甥女长孙无垢,前往李纶为其准备的宅邸。
高士廉心中感动。
李纶竟如此体贴,顾及他寄人篱下的难处。
谁能如此在意落难者的感受?
他愈发觉得为长孙无垢定下的这门亲事无比正确。
如此有人情味的家族,世间罕有!
“毗罗兄,就此别过。”
“新宅距郡公府仅三街之隔,小弟随时可来与兄长对酌畅谈。”
“无需如此多礼。”
李纶微微一笑。
“既如此,老夫便送到此。”
“不过,迁居之礼还是要送的。”
他唤来健仆,笑道:“薄礼一份,聊表心意。”
“贤弟莫推辞。”
高士廉语塞。
“这……好吧。”
“长者赐,不敢辞,小弟收下了。”
李纶满意点头:“理当如此。”
“贤弟启程吧。”
“府上仆役我未安排,你可去西市自行挑选。”
高士廉整衣,郑重一拜。
“兄长用心,小弟铭感五内。”
为免多心,连仆役都不配,如此细腻,真乃孟尝再世!
高士廉何其有幸,得此深情厚谊之人。
李纶坦然受礼。
这一拜,他当得。
若不受,高士廉反会不安。
这一拜,几近君臣之礼。
自此,高士廉必为辽东李氏所用。
“快去吧。”
“看看为兄为你准备的新宅如何?”
“贬谪之事,贤弟无需忧心,有我在,定保你前程无忧。”
高士廉释然。
他扶妹妹高氏上车后,翻身上马。
一行人缓缓离去。
李铭看着远去的车队,心情愉悦。
他未料父亲平日温雅,收买人心却如此老练。
轻描淡写间,便将未来大唐右宰相收入囊中!
高士廉虽今为主簿,但日后可是尚书右仆射。
总领百官的猛人!
“父亲,孩儿佩服。”
“您几招便将高叔父收服。”
李纶脸色一肃,提醒道:“莫胡言。”
“铭儿,做人重情义,对亲近之人尤甚,勿太功利。”
“届时,自有人追随你。”
虽语气严肃,嘴角笑意却泄露真心。
他对此颇为得意。
李铭深知父亲之意。
用不太恰当的话说,父亲李纶颇有城府。
他用的是阳谋。
在隋朝多年,李铭虽知古人对信义的看重,却仍难完全理解。
如成语“刎颈之交”。
何也?
刀架彼此脖颈,愿同赴死而无怨。
一人亡,另一人绝不独活。
古人对信义的推崇,造就了严苛的社会风气。
若失信于人,众所周知,则此人无立足之地。
官途无望,连乞丐都可唾弃。
李纶的阳谋,便是雪中送炭。
高士廉落难之际,施以援手。
接不接受,全在对方。
但若接受,辽东李氏有难时见死不救?
那高士廉怕要遗臭万年。
如周幽王,失信诸侯,终与褒姒共赴黄泉。
被后世鞭尸,成反面教材。
李铭确信高士廉已入彀中。
一来,他与长孙无垢定亲,高士廉乃舅父,宗族社会,亲情为重。
二来,李纶厚谊,高士廉若不报恩,良心难安。
三来,社会压力,失信者生不如死。
这便是李纶的阳谋。
为子谋划,慈父至此,李铭动容。
“孩儿谢父亲。”
李铭躬身,真心致谢。
李纶笑意满面,慈爱地看着李铭。
“铭儿,你自小有主见。”
“为父不知你图什么,但你那些出格之举,我都替你遮掩。”
“高士廉虽被贬,却是大才,我将此人情留给你。”
“如何用,凭你心意。”
李铭早已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他虽带着前世记忆,却从未疏远父母。
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倾尽宠爱。
父母之恩,深如海。
温馨在一家三口间流淌。
杨子敏笑侃:“你们父子俩,送别而已,怎如此多愁善感?”
“走,回家吧。”
“铭儿若想观音婢,随时可去,不过三条街。”
被母亲一打岔,李铭与李纶对视,相视一笑,默契无言。
“好,听夫人的,进府。”
三人携手入内。
夜幕降临。
度过曲折一日,李铭依旧精神抖擞。
他躺在榻上,思绪转向刚激活的帝皇系统。
这名字,直白得紧!
轻笑一声,他再次打开唯有他可见的系统面板。
宿主:李铭
等级:未筑基
气运:潜龙
未领取奖励:
无双武将赵云面板
洗髓良方一张
凤翅银盔
龙鳞银甲
蟒龙白袍
龙胆亮银枪
神驹照夜玉狮子
……
看着奖励图标,李铭心意渐明。
“系统,领取无双武将赵云面板。”
“叮!恭喜宿主获得无双武将赵云面板。”
“灌顶即将开始,请宿主静坐准备。”
李铭依言端坐,静待。
倏忽间,粒子波动自他周身爆发。
烛光下,他身影如梦似幻,宛若神魔。
一股微弱电流般的能量在他筋骨间穿梭。
力量不断攀升。
他原以为灌顶会痛,却只觉酥麻舒爽。
若非性子沉稳,怕已低吟出声。
能量持续淬炼李铭身躯。
最终,尽数涌入脑海。
“啊!”
他仰天长啸,黑发无风自动。
眼中星光流转,枪法与杀技闪现。
刹那,却似千年练武。
异象渐平,他吐出一口白气,绵长数丈。
随意活动,举手投足间破空声锐响。
正自欣喜,侍女婉儿推门而入,忧心忡忡。
“公子?何事惊呼?”
她被长啸惊到。
“无事,婉儿,你先出去。”
李铭随意应付。
婉儿细察他脸色,确认无恙,依依不舍离去。
至门口,她忽回眸,娇声道:“公子,有事唤婉儿。”
李铭无奈点头,笑道:“知晓了。”
他摇头轻叹:“这丫头!”
婉儿是他幼时救下的孤女。
因敬其为母治病的孝心,他施以援手。
不想,洗净铅华后,她竟成美人胚子。
感他恩德,她执意做贴身侍女。
他便随她。
毕竟,养眼的小美人,谁不爱?
小插曲后,李铭重回系统。
“系统,领取除神驹照夜玉狮子外的所有实物奖励。”
“叮!恭喜宿主获得洗髓良方一张。”
“叮!恭喜宿主获得凤翅银盔、龙鳞银甲、蟒龙白袍、龙胆亮银枪。”
桌上银白战甲整齐叠放,李铭嘴角上扬,抚摸赞叹。
“不愧是赵云标配!”
“这战甲,真合我意。”
“系统,多谢!”
他本想与系统互动,却只得呆板回应。
“帝皇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系统沉寂。
李铭不以为意,呆板更好,放心。
细赏战甲后,他拿起羊皮纸上的洗髓良方。
他欲探究,这洗髓与所知有何不同。
此前,他不愿造反,因知隋朝武功之强。
非现代搏击,而是冷兵器时代的杀伐之道。
以苦练与药方激发潜力,成沙场无双战将。
境界分明:武道筑基、锻骨、易筋、洗髓。
未筑基者,战场上不过炮灰。
筑基后,可有望成鹰扬郎将,拥有五百斤巨力。
非举五百斤,而是挥五百斤石棒十次而不竭。
锻骨境,已入武将之列,十筑基难敌。
易筋境,更是一流大将,无同级高手,无人可挡。
洗髓境,李铭未见。
传言大将军鱼俱罗、张须陀、宇文成都或为此境。
真假未知。
他毕竟少年,纵家世显赫,也不敢向重臣索演示。
但他知一事。
一年前,张须陀率五人,挡两万起义军。
何等骇人!
初闻时,他更坚定混吃等死、投靠大唐的念头。
洗髓境,万人敌,无军可挡。
隋末造反,猛人遍地,何其艰难?
如今,他再无忧虑。
系统面板显示,他已达洗髓境巅峰。
豪情顿生。
隋末争雄,罗成能以银枪名扬,为何他李铭不可?
初得无双武力,李铭心绪激荡,却很快平复。
他专注手中羊皮纸。
细看,纸分上下两篇。
上篇虎贲,助兵卒成勇猛虎贲。
下篇武将,助天赋受限者突破一境。
李铭激动。
这洗髓良方,才是奖励之重!
铸霸业之基!
他曾欲练武,却因天赋不足,纵有资源也未筑基,遂放弃。
世家嫡子尚如此,武道之难可见。
武将之珍贵,亦显无疑。
此良方可造虎贲之师,提武将之境。
枪杆子里出政权。
他终有乱世立足之本。
李世民引发的忧虑,烟消云散。
“大唐,我李铭要定了!”
心定,他紧绷一日的心神松懈,缓缓入睡。
翌日清晨。
昨夜睡晚,李铭正补眠。
婉儿凑近他耳边,先痴望俊颜,再轻声唤道。
“公子?”
“早餐已备好,起来用膳吗?”
温声软语,令人心动。
李铭睁眼,本欲发脾气,见是婉儿,便邪魅一笑,将她揽入怀中。
“婉儿,又扰本公子清梦。”
“这次该如何罚你?”
婉儿樱唇微瘪,泪眼汪汪,委屈道:“公子!”
“你又欺负婉儿!”
声柔魅惑,销魂无比。
李铭心软,放开她。
不料,婉儿逃开,回眸泪眼中笑靥如花。
梨花带雨,惊艳至极。
李铭一愣,随即回神,知被戏耍,佯怒道。
“好个婉儿,竟敢算计本公子!”
“看我不收拾你!”
婉儿娇笑:“婉儿好怕!”
“公子先追上我!”
李铭暗笑:“小妮子,知不知道本公子今非昔比?”
婉儿刚转身,一阵风过,她已被李铭抱住。
“嘿,小妮子,这回你往哪跑?”
“看本公子怎么治你!”
婉儿樱唇微张,呆滞问道:“公子,你怎抓到我的?”
“我可是筑基成功!”
李铭坏笑:“先关心你那小PG吧!”
右臂一紧,将她箍住。
“公子,饶命!”
“婉儿再不敢了!”
李铭佯装狰狞:“今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心中确有怨气。
平日这小妮子仗宠,凭筑基身手,让他吃了几次瘪。
如今可出一口恶气!
“啊,公子,婉儿错了!”
婉儿还想抢救。
“晚了!”
一番嬉闹后,婉儿红着脸,捂着受苦的小PG,站着委屈望向李铭。
“公子,婉儿好疼!”
李铭不理这戏精侍女,转回正题。
“来,帮本公子穿上战甲。”
“今日有正事。”
婉儿瞬间不疼,欢快拿起龙鳞银甲为他穿戴。
一边穿,一边问:“公子,这战甲好俊,那杆枪也好重!”
“婉儿从未见过这些!”
李铭刮她鼻子,笑道:“本公子还需向你报备?”
“又想挨揍?”
婉儿后退,双手护后:“公子,婉儿错了,不问了!”
李铭斜她一眼,催道:“还不快点?”
“哦。”
婉儿继续为他穿戴,装作不情愿。
李铭心知,这小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辞别婉儿,禀告父母后,李铭独自出府。
在一僻静街巷,他领取最后奖励。
眨眼间,空地上现一匹白马。
神驹照夜玉狮子!
此马高大,肩高近一米八,体长丈余。
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马蹄毛发亮如白雪。
李铭欣喜,虽桀骜,却温顺低头任他抚摸。
“叫你什么好?”
“照夜玉狮子好听,却不适合做名。”
他忽想起周穆王八骏,白色者名白羲。
“以后,你便叫白羲!”
“嘶嘶!”
白羲似懂,人立而起,马鸣不已。
“好了,满意就走吧!”
李铭翻身上马,朝城门奔去。
白羲神骏,迅猛而稳。
两侧楼舍飞速后退。
李铭直奔他耗数年秘密打造的小基地。
那是他为乱世苟活准备的家底。
半月转瞬即逝。
李铭为乱世筹备时,李渊也在上下奔走。
他闲置太久,天下动荡,需谋好位置。
虽无造反之意,世家出身的他不会将鸡蛋置一篮。
他与李建成谋高位,李世民则安排参军。
本欲让李世民加入三征高句丽,掌兵权。
乱世,有兵为王。
无兵,不过笼中鸟。
不想,李世民为长孙无垢,坏了大事。
得罪辽东李氏,军功无望,兵权计划受阻。
更糟的是,恩怨难解。
李世民赌气离家出走。
无正主,如何赔礼?
辽东李氏非寻常人家。
清河长公主杨子敏,更是李渊心病。
她是杨广亲姐,独孤皇后所出。
虽姐弟有隙,杨广近年频示好。
杨子敏护犊,若为儿媳名声受辱,找杨广诉苦。
两人若联手,李渊危矣。
杨广若为姐姐出气,灭他唐国公府易如反掌。
李渊越想越惧。
他一面送重礼、请人说和,一面求外调。
惹不起,躲得起。
兵权不争,三征高句丽的好处也不捞。
只求平安度劫。
四百里之遥,辽东郡襄平城北。
契丹深处,隐秘之地。
两山相拥,怀抱一处幽静盆地。
此间,一座部落扎根,约有数万魂魄栖居。
怪哉,部落之人皆着隋人衣冠,往来间令人心生惊异,啧啧称奇。
空旷的营地中央,尘土飞扬。
几座新凿的水池边,李铭凝视池水,满意地颔首,随即转向身旁魁梧如山的汉子,赞叹道。
“老熊,活儿干得漂亮!”
“本公子甚是欢喜。”
那汉子身形伟岸,仿若天神下凡。
李铭年方十七,身长八尺,已是人中龙凤,卓尔不群。
可这汉子,竟比他高出一头,肩宽似岳,腰壮如熊,宛如原始丛林中昂然挺立的巨兽!
面覆铁色,须如钢针,目若虎睛。
路人若见,定会脱口惊呼。
“何等威武的壮士!”
此人,正是隋唐豪杰谱中排名第四、义薄云天的紫面天王雄阔海。
雄阔海听罢,憨然一笑,挠头道。
“公子谬赞了。”
“您催得急,俺手艺粗糙,公子不责怪,俺已感恩不尽。”
声音低沉,似雷霆在胸腔回荡。
李铭朗声大笑,拍了拍雄阔海肩头,叹道。
“老熊,真是个实在人!”
提及雄阔海,李铭心头微动,感慨命运之奇。
幼时,他随母亲杨子敏赴大兴城,彼时大兴即后世长安。
途中,偶遇血染衣衫、昏迷路旁的雄阔海。
李铭见其体魄雄健,怜悯之心起,便顺手救下。
谁料,此人竟是赫赫有名的紫面天王!
后续之事,颇有传奇色彩。
雄阔海感念救命之恩,誓死追随李铭。
李铭岂会错过如此猛士,当即收为己用。
他待雄阔海不薄,不仅安置其家人,还为其娶妻成家。
雄阔海心怀感恩,一个山野草莽,纵有天生神力,在世家子弟眼中又算什么?
救命之恩,厚待之情,雄阔海自此肝脑涂地,忠心不二。
李铭对此颇为得意。
三国时,曹操有典韦、许褚护身,他有隋唐第四好汉相伴,亦不逊色!
感慨片刻,李铭未忘正事,转而问道。
“药草都备齐了吧?”
雄阔海点头,沉声道:“全按公子吩咐,备妥了。”
随即,他好奇问道:“公子,这么多药草,究竟有何妙用?”
“李管家可是费尽心思才凑齐的。”
李铭嘴角微扬,神秘一笑:“稍后便知。”
“本公子担保,定给你个天大的惊喜!”
雄阔海不喜多言,见李铭不愿细说,便不再追问。
然心底深处,好奇之火熊熊燃起。
公子向来一诺千金,既言惊喜,必定不凡!
恰如天罗阁中珍宝,每每现世,皆令他震撼莫名。
公子的头脑,怎生得如此奇思妙想,总能拿出稀世之物?
李铭自不知雄阔海心中惊叹,此刻他正忙于指挥营中健卒,往池中添水,投入各色药草。
这时,大管家李柏缓步走来。
“老奴拜见公子。”
李铭转头,笑迎道:“李伯来了。”
“特制的宝药,可都备好了?”
李柏恭敬点头:“老奴已备妥,仅有五人份。”
“此药珍贵无比,公子须谨慎使用,短时间内老奴怕是再难凑齐。”
李铭眉梢轻挑,无奈应道:“好,我明白了,李伯放心。”
李柏乃父亲李纶为他精心挑选之人,出身辽东李氏家生子,祖上四代皆为李氏效力,他为第五代。
年仅四十,正当壮年,精通商贾之道,熟稔世家礼仪,可谓李铭的后勤支柱。
若连李柏都言此药珍贵,其价值可想而知。
天罗阁,意为网罗天下奇珍,遍布大江南北,搜罗之能无人能及。
然即便如此,也仅集齐五份宝药。
虽有时间紧迫之因,但足见此药之稀罕。
李铭暗叹自己想得过于简单。
原以为手握洗髓秘方,可批量造就二流武将。
届时,百名二流武将组成重甲铁骑,辅以精锐猛士冲锋。
纵鱼俱罗在前,亦敢一战!
可如今,计划落空。
罢了,还是老老实实寻些一流或二流武将,试试能否助他们晋入洗髓境吧。
心头略感失落,但李铭自幼磨砺心性,很快收拾心情。
既来之则安之,能提升一人便是一人。
若能多得几位洗髓境顶尖战力,未必逊于二流武将军团。
想通此节,李铭迅速行动。
他命李柏调遣营中健卒。
随后,健卒百人一组,依次跃入已烧沸的药池。
池中药草,依虎贲篇秘方配制。
凡人浸泡半时辰,再依特定法门锤炼体魄。
便可逐步增强气力,激活五脏六腑。
据虎贲篇记载,如此循环一月,可造就力举五百斤巨石的虎贲之士。
虽不及武道筑基者挥舞五百斤石棒之威。
但李铭心想,三五虎贲合力,总能敌一筑基武将吧?
筑基之人,已是低阶武将之能。
试想,若有万名虎贲之士,何等壮观?
他们将是天下无双的神勇之师,纵隋炀帝杨广精挑细选的骁骑军,亦远不及!
况且,营中健卒非寻常之辈。
皆为李铭自高句丽两次征战中精选的壮士。
第一次征伐,杨广征召百十三万大军,民夫更倍于此。
第二次虽略减,仍规模浩大。
如今,第三次征伐即将来临。
身为辽东地头蛇的李氏,暗中收揽无数精壮之士。
虽不敢过于张扬,李铭仍在契丹境内藏下万五千人。
连同其家人,秘密基地足有六万七千余众。
这些健卒,皆为李铭百里挑一的血战之士。
洗髓秘方的出现,略打乱他年幼时的筹谋。
但李铭迅速调整,决意让万五千人全入药池。
四座药池,每半时辰可容四百人药浴。
一日可达九千六百人。
万五千人,约两月即可完成提升。
一切,尚在掌握之中。
因熟知前世隋唐演义,李铭对杨广三征高句丽时序了然于心。
眼下近四月,至八月,杨广必败退。
届时,他将率这万五虎贲之师,收溃兵,痛击高句丽。
将此残破小国纳入辽东李氏囊中!
主意已定,李铭将健卒调度全权交予李柏。
他则领雄阔海,步入一守备森严的大帐。
帐内空旷,唯五只巨型浴桶静立中央。
雄阔海眼中疑惑,李铭指着浴桶,沉声道。
“老熊,跳进去。”
“或有剧痛,切不可出,务必忍住。”
“此乃我特意为你寻来的宝药,可强筋壮骨。”
雄阔海一愣,随即点头,豪迈道。
“公子放心,俺皮糙肉厚,定能撑住!”
言罢,扑通跃入浴桶。
“加火!”
李铭一声令下,兵卒于浴桶下添柴。
初时,雄阔海尚觉无恙。
可很快,热气蒸腾,宝药生效。
雄阔海面赤如血,怒吼道。
“公子,这药何也?俺血肉骨骼如烈焰焚身!”
“痛煞我也!”
吼声震帐,李铭眉头紧锁。
此情此景,超出他所知。
虽有洗髓境巅峰之力,但他自系统灌顶,未经正常进阶。
药方仅言洗髓过程痛苦,不可半途而废,否则功亏一篑。
李铭一时无策,只能咬牙安慰。
“老熊,再忍片刻!”
“你不是渴求突破易筋巅峰,入洗髓境吗?”
“此药方乃我千辛万苦所得,天下武人梦寐以求的至境!”
“你自称刀斧加身不皱眉,莫要认怂!”
“让帐内弟兄瞧瞧,何为真豪杰!”
雄阔海闻此,精神一振。
双手死扣浴桶边缘,百年铁桦桶竟被他捏变了形。
臂上青筋暴起,汗如瀑布。
李铭暗惊,前世理工男的他深知铁桦之坚,胜普通钢铁一倍。
可如今,竟被雄阔海揉捏如泥!
心头半忧半喜。
幸得系统灌顶,赐他无双武力。
否则,首尝此痛的便是他了。
乱世将至,隋末豪杰辈出,十八好汉,皆以血战成名。
无自保之力,怎立足?
“啊!要烧化了!”
“俺撑不住了!”
雄阔海忽双臂一震,厉啸爆发。
惊天气劲四散,铁桦桶四分五裂。
李铭眼疾手快,捞开兵卒,避过飞溅木板。
“老熊,感觉如何?”
李铭扫视雄阔海,眼中惊喜交织,急切问道。
雄阔海回神,活动筋骨,惊愕道。
“咦?公子,俺旧伤尽愈!”
“气力似增数倍!”
李铭目露精光,催促道。
“走,演武场去!”
“让本公子瞧瞧你强了几分!”
留下兵卒收拾残局,李铭携雄阔海直奔营地中央演武场。
演武场边,兵器架琳琅满目。
闻讯而来的健卒围拢而至。
李铭随手摘下一杆长枪,挥舞两下,枪尖斜指地面,对雄阔海道。
“老熊,挑件趁手兵器。”
“本公子兴致高,陪你练练!”
雄阔海正欲试举场边千斤巨鼎,闻言一愣。
公子这是何意?
他自李铭幼时便护其左右,助其筑基武道。
对李铭实力,了如指掌。
即便他今突破洗髓境,公子武力亦是一流武将之姿。
思来想去,雄阔海挠头苦笑道。
“公子莫戏俺,若伤了公子,俺可担待不起!”
李铭早有应对,缓步至巨鼎前,嘴角轻勾,淡然一笑。
抬脚轻落,仿若闲庭信步。
刹那,异变陡生!
巨鼎竟腾空而起,李铭伸手一托,稳稳接住。
纹丝不动!
全场健卒瞠目结舌。
雄阔海嘴张如斗,难以置信。
片刻后,李铭轻放巨鼎,黄土地面竟无丝毫下陷。
举重若轻,仿若拈羽!
“俺没做梦吧?”
雄阔海喃喃,眼中迷雾。
他虽能举此鼎,却颇为吃力,怎及公子如此从容?
不信邪的他,试着学李铭跺脚。
鼎身微颤,发出震响,却未离地。
雄阔海略显尴尬,干咳一声,蹲马步,单手托鼎底。
试探无果后,他知公子深藏不露。
不再托大,双臂齐施,腰马合一,终将巨鼎举起。
“好!雄将军威武!”
“雄将军再来一招!”
演武场人声鼎沸,喝彩不绝。
健卒非不敬李铭,实因其举鼎之举超乎认知。
雄阔海兴起,将巨鼎抛起,仿若耍石锁,虽不比李铭从容,却也轻松。
李铭见他玩得入迷,笑骂道。
“老熊,够了!”
“还比不比了?”
雄阔海忙放下巨鼎,地面砸出数坑,高下立判。
知晓差距,雄阔海虽疑惑,却振奋精神。
他自兵器架挑一杆百二十斤镔铁棍,挥舞试手,对李铭道。
“公子,开始吧?”
李铭欣然应允。
演武场空出一片,二人对峙。
兵为将胆,将为兵魂。
健卒虽忠于李铭,却更敬雄阔海之勇。
军中,强者为尊。
李铭借此切磋,欲立不二威信。
使虎贲之师如臂使指,枪指何处,心向何方!
雄阔海持棍,绕李铭缓步而行,寻隙而动。
李铭眼帘低垂,持枪斜立,泰然自若。
春风微寒,吹过场间。
雄阔海绕至背后,以为觅得破绽,兜头一棍,势如泰山压顶,破空声尖锐。
李铭嘴角微扬,星眸笑意盎然。
雄阔海太小看他了!
系统灌顶,枪术已臻化境。
月棍年刀一世枪,他枪法早已登峰造极。
电光火石间,李铭回旋,铁枪顺势拨开镔铁棍,枪头猛压,棍身陷入夯土。
“撒手!”
李铭爆步上前,脚踏棍头,嵌入地下。
雄阔海感大力袭来,手一松,镔铁棍落地。
李铭顺势一挑,枪尖直指雄阔海咽喉。
胜负已分!
雄阔海艰难吞咽,苦笑道。
“公子,老熊认输。”
李铭收枪,笑着锤他一拳,戏谑道。
“你这憨货,本公子乃洗髓境巅峰,你初入此境,能有此表现已是不俗。”
“若非你空门大开,尚可与我过几招。”
“况且你兵器擅战场冲杀,非单挑之用。”
“无须丧气,晋入洗髓境,怎不值得庆贺?”
雄阔海挠头,憨笑:“原来这就是洗髓境?”
“怪不得俺力气大增!”
李铭没好气道:“难道本公子还骗你不成?”
“练武之道,境界虽分,归根结底不过激发潜能。”
“力增、反应敏、筋骨强、持久佳,你感受不到?”
“这不是洗髓境是什么?莫非你以为能飞天遁地?”
雄阔海只憨笑不答。
李铭懒得理他,留其在演武场适应新力,独返大帐。
挥退众人,命百步内无人靠近。
李铭对着虚空淡然道:“影子,出来。”
两道黑影掠过,两名蒙面夜行人单膝跪地。
“余庆堂,影一。”
“余庆堂,影二。”
“拜见公子。”
李铭习以为常,余庆堂乃家族堂号,此二人为李氏嫡系专训影卫,堪称私兵。
影卫自幼忠于嫡系,擅长刺杀、探秘,李铭用得顺手。
对自家心腹,李铭语气温和:“起来吧。”
“方才一幕,你们可都瞧见了?”
影一沉稳,回道:“启禀公子,我等已见识。”
影二跳脱,急问:“公子,我等也能入洗髓境吗?”
李铭笑骂:“你小子,想得美!”
“本公子宝药仅能助人再进一步,你等无望洗髓。”
“余庆堂秘法虽让你等弱冠之年便有二流顶尖武将之力,但代价是再难寸进。”
“说来,李氏有些亏欠你们。”
影二大大咧咧道:“公子何出此言?”
“若无老主公救命,我兄弟早成路边白骨,哪谈练武?”
影一附和:“二弟言之有理,公子言重了。”
李铭见二人多情,笑道:“罢了,不提这些。”
“宝药虽不助你等入洗髓境,但晋易筋境无碍。”
“此乃当世一流大将之力,凭你等刺杀之术,料可与洗髓境高手周旋数招。”
影一、影二对视,躬身拜谢:“谢公子厚赐!”
他们知宝药珍贵,心生感激,誓不负公子期望。
李铭雷厉风行,命影一入桶,影二添柴。
半时辰后,影一突破,昂然立于帐中,抱拳道:“公子,影一幸不辱命。”
李铭点头,示意影二:“该你了。”
影二指鼻,惊道:“公子,这就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