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牛奶,不是给人喝的(赵莉许鸢)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妻子的牛奶,不是给人喝的赵莉许鸢
妻子忽然喝牛奶,那牛奶腥骚浓稠,根本不是给人喝的。事情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那天我下班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不是饭菜香,也不是她平时用的香水味儿,是一种甜腻腻的,带着奶味的香。我换鞋,看见她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玻璃杯。
杯子里是纯白色的液体。“老婆,喝什么呢?”我走过去,想从背后抱抱她。
她身子下意识地僵了一下,这个动作很轻微,但我感觉到了。我们结婚三年,她从来没有这样过。“牛奶。”她头也没回,眼睛还盯着电视,声音有点飘。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那牛奶白得有点不正常,特别浓稠,挂在杯壁上,像稀奶油。
“你什么时候喜欢喝牛奶了?我记得你以前说有股腥味儿,打死都不喝。”我挨着她坐下,心里有点犯嘀咕。“人是会变的嘛。”她把最后一口喝完,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
那个动作,怎么说呢,很诱人,但又让我觉得陌生。她以前不会这样的。“哪儿买的?
味道这么香,我也尝尝。”我伸手想去拿她的杯子。“没了。”她飞快地把杯子拿到茶几上,站了起来,“我去洗杯子。”她今天穿着一条真丝的睡裙,走路的时候,裙摆轻轻晃动。
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身材,是那种感觉。以前她走路是轻快的,现在,每一步都像踩在云上,有点慢,有点慵懒。接下来的几天,这股奶香味就成了我们家的背景音乐。每天晚上七点半,她都会准时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倒在那个固定的玻璃杯里,然后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完。
那牛奶不是超市里常见的牌子。是很复古的那种玻璃瓶,大概500毫升,瓶口用一张圆形的白纸盖着,上面拿根皮筋箍住。白纸上没有任何字,只有一个烫金的,看不出是什么花纹的印记。我问过她几次,这牛奶是哪儿来的。她第一次说,是朋友送的,说对女人好。我问哪个朋友,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了个我没听过的名字。第二次我再问,她就有点不耐烦了,“程峰,你怎么跟个管家婆一样,不就喝个牛奶吗?你烦不烦?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愣住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闷得慌。
我没再问了。但我开始偷偷观察。我发现,这牛奶不是一次性买回来的。每天早上我上班后,都会有一个新的瓶子出现在冰箱里。我们家门口的监控,我调出来看了。送奶的是个男人。
大概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工装,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他每天早上七点十分,准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从一个保温箱里拿出一瓶牛奶,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走。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一句话不说,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放牛奶的动作。他不是随手一放,他是蹲下身子,两只手捧着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垫的正中央。那个姿势,虔诚得像是在摆放什么祭品。我老婆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她的话变少了,笑容也变少了。
以前我们吃完饭会窝在沙发上聊聊天,说说公司里的八卦,或者规划一下周末去哪儿玩。
现在,她吃完饭就去喝她的牛奶,喝完就靠在沙发上发呆,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之间的亲密接触也几乎没有了。有天晚上,我洗完澡,想跟她亲热一下。
我从后面抱住她,手刚碰到她,她就像被电了一样,猛地一下挣开了。“别碰我。
”她的声音很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嫌恶。我僵在原地,心一点点往下沉。“你怎么了,许鸢?”我问她,声音都在抖。她转过头看着我,昏暗的床头灯下,她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她看了我好几秒,然后说:“我累了,想睡了。”说完,她就躺下了,背对着我。那一晚,我彻夜未眠。我躺在她身边,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甜腻的奶香味。那味道钻进我的鼻子里,让我觉得恶心,又觉得害怕。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了。第二天,我请了假,没去上班。
我躲在楼梯间的消防栓后面,死死盯着我们家门口。七点十分,那个送奶工准时出现了。
他还是那身打扮,还是那个保温箱。他蹲下身,正准备把牛奶放在地上。我们家的门,突然开了。是许鸢。她穿着那件真丝睡裙,头发披散着。她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于痴迷的笑容。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送奶工抬起头,帽檐下,我看到了一双浑浊又狂热的眼睛。他把那瓶牛奶,像献宝一样,递到了许鸢的手里。
就在他们交接的那一刻,男人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轻轻放在了许鸢的后颈上。
他的手指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慢慢摩挲着,像在安抚一只宠物。而我的老婆,许鸢,她没有反抗,没有躲闪。她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像小猫一样的咕噜声。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都凉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理智,什么冷静,全都崩断了。我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我掏出来,看都没看是谁,手指颤抖着,按下了三个数字。110。电话接通了。“喂,您好,这里是报警中心。”我压着嗓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对着电话说:“喂……警察同志……我要报警……”“先生您好,请问您遇到了什么情况?”我看着门外那诡异的一幕,那个男人粗糙的手指还在我老婆的脖子上,我老婆脸上是那种沉醉的表情。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我老婆……她好像被人下药了。不,她好像……不再是她了。
”“先生您别激动,慢慢说,您在什么位置?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死死地盯着那瓶牛奶,说:“你们来查一查吧……那瓶牛奶……那牛奶不是给人喝的。”2警察来了两个,一男一女。男的年纪大点,姓王,看着挺和善。女的年轻,姓赵,叫赵莉,一脸的公事公办。
我把他们请进门的时候,许鸢正坐在沙发上喝那瓶刚拿进来的牛奶。送奶的男人早就走了。
她看见警察,愣了一下,然后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冰冷的质问。
“程峰,你什么意思?”我没理她,转头对王警官说:“警察同志,就是这个牛奶,有问题。
”王警官走过去,拿起桌上那个玻璃瓶看了看。瓶子已经空了,只剩下瓶底一点点白色的液体。他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不就是牛奶吗?闻着还挺香的。
”他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不是的,警官,这牛奶来路不明,我老婆喝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急得语无伦次,把我这半个月的观察,包括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全都说了出来。我说的时候,许鸢就坐在对面,冷冷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我说完了,屋子里一片寂静。年轻的赵警官拿出本子,公式化地问道:“许女士,是这样吗?这牛奶是谁给你的?”许鸢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警察同志,这是我一个朋友推荐给我的,说是国外一种特制的营养液,不是什么牛奶。他说我身体虚,需要补补。我喝了以后,确实觉得精神好多了。至于我先生说的那些……我只能说,他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有点胡思乱想。”她顿了顿,看着我,继续说:“程峰,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你用这种方式,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居然报警?你让邻居怎么看我们?你这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你自己。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多疑、神经质、甚至有妄想症的丈夫。
王警官和赵警官对视了一眼。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理解,但那份理解,是给许鸢的。
王警官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劝解的语气对我说:“程先生,你看,这可能就是个误会。
夫妻之间嘛,有点小矛盾很正常,多沟通沟通就好了。你太太喝这个……营养液,也是为了身体好。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拿去检测一下嘛,没必要闹到报警这一步。
”“不是的!你们没看到早上那个男人!他摸我老婆的脖子!”我激动地吼了起来。“先生,您冷静一点。”赵警官皱起了眉头,“我们刚才也问了您太太。她说,那位送货员是她朋友公司的员工,因为最近颈椎不舒服,那位朋友懂一些按摩推拿,就让员工顺便帮她按两下。这也没什么吧?”“按摩?”我气得发笑,“有那样按摩的吗?
那眼神,那动作,根本就……”“程峰,你够了!”许鸢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外面有人了?你就是不相信我!既然这样,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没有!”我吼回去,“我只是觉得你不正常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哪样?
我以前就该天天围着你转,问你吃什么喝什么,然后累得像条狗,脸色蜡黄,你才觉得正常是吗?我现在对自己好一点,你就不舒服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潮红。屋子里的气氛僵到了极点。王警官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程先生,许女士,这确实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警察也不好过多干涉。
我们建议呢,你们两口子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这个营养液真的让您不放心,我们也可以带回去,帮您联系相关部门做个成分检测。您看这样行吗?”我还没说话,许鸢抢先说道:“不用了,警察同志。这是我自己的事。既然我先生不相信我,那我就不喝了。麻烦你们白跑一趟。”她说完,拿起那个空瓶子,走到厨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扔进了垃圾桶。动作决绝,发出一声闷响。警察看这情况,也知道待下去没意思了。王警官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夫妻过日子,信任最重要。别想太多。”我送他们到门口,赵警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门关上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许鸢。她没看我,径直走回卧室,“砰”的一声甩上了门。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闻着空气中那股还没散去的甜腻奶香,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家务事?我苦笑了一下。
不,这不是家务事。我走到厨房,从垃圾桶里,把那个被她扔掉的玻璃瓶,又捡了出来。
瓶子不大,刚好能握在手里。瓶底还残留着几滴白色的液体,粘稠得像胶水。
我把它藏进了我的外套口袋里。我知道,这件事,还没完。我必须自己去查清楚,这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3警察走后的两天,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许鸢不喝牛奶了。那个送奶的男人也没再出现。她开始主动跟我说话,会问我晚饭想吃什么,会给我夹菜,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主动从背后抱住我。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瓶牛奶出现之前的样子。但我知道,都是假的。她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是空的。
她给我夹菜的时候,动作是僵硬的。她抱住我的时候,身体是冰冷的。
她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在尽力扮演一个“贤惠妻子”的角色。而我,也在配合她演戏。我会笑着说“好吃”,会回抱住她,说“老婆你真好”。
我们就像两个带着面具的演员,在一个叫“家”的舞台上,表演着一出叫“恩爱”的默剧。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幕布背后,是一片冰冷的废墟。我把那个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瓶子,藏在了书房最里面的一个抽屉里,上了锁。我不敢拿去检测。王警官说得轻巧,拿去检测。
去哪儿检测?以什么名义?说我怀疑我老婆喝的东西有问题?
人家凭什么相信我一个“有妄想症”的丈夫?就算检测出什么,又能怎么样?
许鸢已经不喝了。我拿什么去指证那个送奶的男人?我只能等。等一个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第三天晚上,我假装公司加班,很晚才回家。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我换上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手机屏幕的微光。我贴在门缝上,悄悄往里看。许鸢没有睡。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手里举着手机,正在跟人视频通话。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听到一些零碎的词。
他起了疑心……还报了警……”“……对……我只能先停掉……”“……什么时候能再拿到?
我快撑不住了……”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许鸢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激动,像是在哀求。
“不行!不能让他发现!老金,你听我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说服他……不,我一定能让他不再怀疑……”老金!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
就是那个送奶的男人!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视频那头的人又说了几句,许鸢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好……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嗯,明天,在老地方……”她挂断了视频,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黑暗中发出了轻微的,像小兽一样的呜咽声。我慢慢地退后,回到客厅,坐在冰冷的沙发上,浑身发抖。愤怒,恐惧,心痛……各种情绪在我胸口冲撞,几乎要把我撕裂。很难受?快撑不住了?那东西,果然有问题!那根本不是什么营养液,那是……那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我老婆许鸢,我那个曾经阳光开朗,爱笑爱闹的老婆,她染上毒瘾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许鸢明天要去见那个老金。这是我的机会。我必须跟着她,搞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但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怎么跟踪许鸢。
下午三点,我收到了许鸢的微信。“老公,我约了朋友逛街,晚饭可能不回来吃了。
”我回了一个“好,玩得开心”,然后立刻跟经理请了假,说家里有急事,冲出了公司。
我打车回到我们小区附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死死盯着小区门口。四点半,许鸢出门了。
她化了淡妆,穿了一条新买的裙子。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里带着一种急切的,近乎狂热的期待。她没有去商场的方向,而是上了一辆公交车,往郊区的方向去了。
我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师傅,跟上前面那辆13路公交车。
”司机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一脚油门跟了上去。车子越开越偏,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路边的树木越来越多。四十分钟后,公交车在一个叫“植物园南门”的站停下了。
许鸢下了车。这里很荒凉,除了一个破旧的公交站牌,周围什么都没有。
植物园的正门在另一边,这里只有一个紧锁的铁栅栏门,早就废弃了。许鸢下了车,左右看了看,然后沿着一条小路,往树林深处走去。我让司机在路边停车,付了钱,然后悄悄地跟了上去。林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光线很暗,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没什么声音。我跟她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躲在树木后面,一点点往前挪。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前面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座废弃的小木屋。许鸢走到了木屋前,停下了脚步。一个人从木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是那个送奶的男人,老金。他没戴帽子,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一张很普通的脸,但那双眼睛,让我觉得不寒而栗。那是一双没有感情,只有欲望的眼睛。他看到许鸢,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来了?”许鸢急切地点了点头,像一个等待糖果的小孩。
老金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她。不是牛奶瓶。是一个小小的,棕色的玻璃瓶,跟眼药水瓶差不多大。许鸢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抢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仰起头,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道闪电。
喝完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那种我熟悉的,满足又痴迷的表情。
她的身体放松下来,软软地靠在了木屋的墙上。老金看着她,笑了。他伸出手,又一次,抚上了她的后颈。他的动作很慢,很有技巧。他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打着圈,像在驯服一匹烈马。许鸢闭着眼睛,喉咙里又发出了那种让我恶心的咕噜声。我躲在树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我看着那个男人,像玩弄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玩弄着我的妻子。而我的妻子,却甘之如饴。
我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我没看,直接按灭了屏幕,切换到了录像模式。镜头对准了那对狗男女。我告诉自己,程峰,冷静。现在冲出去,除了打草惊蛇,什么用都没有。我要证据。我要让这个叫老金的畜生,付出代价。
我也要……弄清楚,我的老婆,到底还有没有救。4我没有把视频交给警察。我知道,这段视频说明不了什么。最多只能证明许鸢和这个老金关系不正常。许鸢可以说他们是情侣,可以说她喝的是维生素口服液。那个动作,也可以解释成情侣间的亲昵。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能证明那东西是违禁品,能证明老金在用这个控制许鸢。回到家后,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许鸢的状态又变了。
喝了那个小瓶子里的东西后,她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慵懒、满足的状态。她不再刻意讨好我,也不再假装恩爱。她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的,把我当空气的陌生人。晚上,她躺在我身边,身上又散发出了那股甜腻的奶香。我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一阵绞痛。这还是我的许鸢吗?
我们大学开始恋爱,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她坚强,善良,爱笑。
她会因为我生病而急得掉眼泪,会因为我升职而比我还开心。到底是什么,把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第二天,我上网买了一个东西。
一个伪装成路由器的高清针孔摄像头。带夜视功能,可以连接手机实时查看。收到货后,我趁许鸢出门买菜的功夫,把它装在了客厅电视柜的角落里。那个位置,正好可以拍到整个客厅,包括沙发和家门口。我跟许鸢说,最近小区治安不好,邻居家被偷了,我装个监控,安全一点。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根本没在意。
装好摄像头的第二天,机会就来了。那天,许鸢又接到了老金的电话。我装作在书房忙,其实耳朵一直竖着。她在阳台打的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明天早上……”“……还是老规矩……”“……他应该不会在了……”我心里一动。
明天早上,老金要来我们家!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穿好衣服,跟许令告别,说要去公司开个重要的早会。我出了门,却没有下楼,而是躲进了楼梯间的消防通道里。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监控APP。屏幕里,是我们家的客厅。许鸢正坐在沙发上,焦躁不安地等着。她时不时地看一下手机,又时不时地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
那种急切的样子,像一个等待主人投喂的宠物。七点十分,门铃响了。
许鸢几乎是立刻就冲过去开了门。老金走了进来。他手上没有拿保温箱,也没有拿牛奶瓶。
他两手空空。“东西呢?”许鸢急切地问。老金没有回答她,而是反手关上了门。
他打量了一下我们家的客厅,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不错嘛,挺会享受。”然后,他走到沙发前,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急什么?”他看着许鸢,慢条斯理地说,“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许鸢的脸色变了。她走到老金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老金,你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我说好了什么?
”老金打断她,眼神变得阴冷,“我说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让你舒服。但你最近,好像不太听话啊。你老公,居然还敢报警?”“我……我跟他解释了,他已经相信我了!
”“相信你?”老金冷笑一声,“你当我傻吗?程峰那种人,我见多了。
他现在肯定在想方设法地查你。说不定,这屋子里,现在就有眼睛在看着我们。”他说着,眼神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电视柜的方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发现了吗?老金的目光在那个“路由器”上停顿了两秒,然后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全是冷汗。“行了,别废话了。”老金站起来,朝许鸢走过去,“想要东西,就得拿出点诚意来。你懂的。”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朝许鸢的脸摸去。
许鸢的身体在发抖。她想躲,但又不敢。她的脸上,是屈辱,是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渴望。“老金,你……你别这样……”“别哪样?
”老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面前,“许鸢,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没有我的‘营养液’,你觉得你能撑几天?到时候,你别说让你老公知道了,你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都未必会给你。”他的话,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剜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屏幕里,我那曾经骄傲的妻子,像一个奴隶一样,被那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的手在抖,我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了。但理智告诉我,不行。我冲出去,只能和他打一架,然后呢?许鸢会恨我,他会消失,我什么证据都拿不到。我必须忍。屏幕里,老金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只摸她的脸了。我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手机里传来了许鸢压抑的哭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到了老令的声音,带着一丝解脱和急切。
“现在……现在可以给我了吗?”“呵,真是个贱骨头。”是老金的声音,充满了鄙夷。
然后,我听到了拧开瓶盖的声音。我睁开眼。老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熟悉的小棕瓶,递给了许鸢。许鸢一把夺过去,像上次在小树林里一样,一饮而尽。喝完后,她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痴迷的,满足的表情。
老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件用旧了的工具。“记住,下次再让你老公整出什么幺蛾子,你就一滴都别想得到。”他扔下这句话,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许鸢一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陷在沙发里。
我站在消防通道里,浑身冰冷。我没有立刻回家。我怕我一进去,会忍不住杀了她。或者,杀了自己。我拿出手机,把刚才录下的那段视频,保存了下来。然后,我拨通了那个年轻女警官赵莉的电话。上次她走的时候,留了她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哪位?”赵莉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迷糊,像刚睡醒。“赵警官,是我,程峰。”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程峰?”她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忆我是谁,“哦……我想起来了。你太太那个事儿……怎么了?又出什么问题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不耐烦。“我拿到证据了。”我说。“什么证据?
”“我拍到了那个男人……他来我们家了……他对许鸢……”我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赵莉的声音,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
“程先生,你现在在哪儿?把你拍到的东西发给我。立刻。马。上。
”5我把视频发给了赵莉。然后,我回了家。许鸢还躺在沙发上,衣服很凌乱。
她好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无尽的悲哀。我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我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赵莉。
“程先生,视频我看了。你现在方便吗?我们需要立刻过去一趟。还有,千万不要惊动你太太和那个男人。”“我方便。她睡着了。”“好,我们马上到。
你把门开着。”挂了电话,我又等了二十分钟。门被轻轻推开了。进来的不止赵莉,还有上次那个王警官,另外还有两个穿便衣的男人。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
赵莉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在了沙发上的许鸢身上。她的眼神很复杂。她走到许鸢面前,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许鸢的瞳孔,又闻了闻她身上的气味。“是新型的。”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