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双色球号码后，我押上一百注。 隔天在昔日压榨我的老板面前撕毁劳动合同，将辞职信甩他脸上：“跪下来叫爹，这叠钞票就是你的。

” 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绿茶女友跑来求复合，我直接甩出她和别人暧昧的视频：“拍卖绿茶一夜，起价五毛。

” 私人飞机、游艇盛宴、澳门**，纸醉金迷的日子让我迷失自我。

直到催债电话打爆手机，我才惊觉—— 所谓“信任”的亲戚朋友，早已将我五个亿掏空得只剩债务…… 更可怕的是，背后仿佛有双眼睛，从一开始就盯着我的一切……---1 梦魇中奖电脑屏幕上幽幽的光，映着李默麻木的脸。

右下角的时间一跳，23:59。隔壁工位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空气中弥漫着外卖盒和廉价咖啡混合的沉闷气味。又是一个加班到凌晨的夜晚。

项目经理王胖子腆着肚子晃过来，肥厚的手掌“啪”地拍在李默后脑勺上，力度不轻不重，侮辱性极强。“愣什么神？代码敲完了吗？公司给你发工资是让你来发呆的？

下季度kpi还想不想要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默脸上。

周围几个同样疲惫的同事眼皮都没抬一下，习以为常。李默手指在键盘上蜷缩了一下，关节发白。他喉咙动了动，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只是把头埋得更低。要还的房贷，老家父母期盼的眼神，下个月就得交的房租……像无数条无形的锁链，把他死死捆在这方寸工位上。卑微得像条狗。他心底自嘲。凌晨一点，他才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那个十平米不到的出租屋。泡面盒堆在墙角，散发着一股馊味。

他瘫倒在床上，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闭上眼，王胖子油腻的嘴脸、女友张蕊上次分手时轻蔑的眼神(“你一个月挣那点钱，够给我买个像样的包吗？

”)、父母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询问……碎片般的场景在脑子里疯狂搅动。昏昏沉沉，他跌入梦境。一片混沌的黑暗里，唯独一组数字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不断旋转、放大，清晰得令人心悸。红球：03、09、17、25、31、33蓝球：12一遍，两遍，无数遍……像烙铁一样烫进他的脑海。李默猛地坐起，冷汗涔湿了后背。窗外天光微熹，凌晨五点半。那组数字还在眼前挥之不去，清晰得可怕。鬼使神差，他抓起手机，搜索了上一期的双色球开奖号码。心跳骤停了一拍。一个数字不差。他死死攥着手机，呼吸粗重。是梦？还是……预知？一种近乎疯狂的冲动攫住了他。赌一把！就赌这一把！

赌这荒诞人生里唯一可能出现的奇迹！他翻出所有积蓄——那张薄薄的银行卡里只有八千块，是下季度要交的房租和接下来几个月的生活费。又咬咬牙，点开一个个借贷APP，颤抖着手指填入信息，高额的利息看得他眼角直抽。两个小时后，所有能借到的钱，一共四万块，全部躺在了他的银行卡里。上班早高峰的地铁依旧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但李默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他提前一站下车，走向那个平时绝不会多看一眼的彩票投注站。“机选？”店主睡眼惺忪。“不，自选。

”李默声音发干，报出那组刻骨铭心的数字。“打多少注？”“一百注。”他吐出三个字，声音不大，却用尽了全身力气。店主敲打键盘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打印机疯狂作响，吐出一长串彩票，厚厚一叠。李默接过那叠价值四万块的纸片，手心全是汗。走出投注站，阳光刺眼。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门面，感觉自己像个孤注一掷的疯子。一整天，李默坐在工位上如同行尸走肉。王胖子的叱骂，键盘的敲击声，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全部的感官都收缩起来，只聚焦在裤袋里那叠硬硬的彩票上。晚上九点，开奖时间。他躲在厕所隔间，手机屏幕上是摇奖直播。一个个小球落下，对应的数字跳出。

03、09、17、25、31、33……蓝球，12！

隔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尿骚的混合气味。李默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几乎裂开，眼球上血丝密布。额头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地跳。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烧得他浑身颤抖。中了！真的中了！一百注！头奖！

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像海啸般淹没了他。他顺着隔间板壁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指甲抠进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没有声音，只有剧烈到快要炸开的心跳，咚咚咚地擂着他的胸腔。五个亿！税后四个亿！世界在他耳边寂静了一瞬，随即又被巨大的轰鸣填满。几分钟后，或者几个时辰后，他踉跄着站起来，双腿软得像面条。

推开隔间门，洗手池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扭曲、却又焕发着骇人光彩的脸。他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狠狠冲了几把脸。抬起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镜子里的人眼神变了，某种蛰伏已久的、狠戾的东西破土而出。回到死气沉沉的办公区，王胖子正翘着脚刷手机，看到他，习惯性地呵斥：“磨蹭什么呢？厕所里孵蛋啊？那点代码今晚不弄完别想走！

公司不养闲人！”李默没说话。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屏幕上是写了一半的、狗屎一样的代码。他弯腰，拔掉了主机电源线。屏幕一黑。

“你他妈干什么？！”王胖子愕然，随即暴怒，拍桌子站起来。周围的同事也惊得抬起头。

李默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有一种让王胖子心里一突的光。他从那叠彩票里，抽出一张，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用了多年的褪色马克杯，一个破键盘，几本旧笔记。“姓李的，你聋了？跟我这耍横？不想干了就滚蛋！”王胖子被他的无视激怒，冲过来想推搡他。李默侧身避开，抬起眼。“嗯，不干了。”他拿起那张彩票，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到王胖子眼皮底下。“认识吗？双色球。头奖。”王胖子一愣，嗤笑：“你他妈没睡醒吧？中癔症了？就你这穷酸命……”话没说完，李默已经用手机打开了刚才的开奖公告截图，屏幕几乎怼到他脸上。王胖子的讥笑僵在脸上，眼睛猛地瞪圆，凑近了，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又猛地抢过那张彩票，手指哆嗦着一个个数字对过去。他的脸色开始变幻，从嘲讽到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一种极其难看的猪肝色。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办公室里死寂一片，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所有同事都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贪婪。

李默欣赏着王胖子的变脸，慢悠悠地从自己那个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劳动合同——那是他卖身于此的证明。他单手拿着，在王胖子面前晃了晃。

然后，“刺啦——嘶——”双手用力，缓慢而坚定地，将合同撕成了两半，再叠起，撕成碎片。纸屑纷纷扬扬，洒落在王胖子油光锃亮的脑门上，掉进他喝了一半的枸杞茶杯里。

王胖子张着嘴，像是离水的鱼，发不出任何声音。李默又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空白页，拿起桌上那支快没墨的签字笔，唰唰写下几个大字：老子不干了！——李默。

纸片轻飘飘地甩在王胖子脸上。“跪下来，”李默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人，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残忍，“叫声爹。”他顿了顿，看着王胖子瞬间屈辱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你叫了，”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是那厚厚一叠、簇新的百元大钞，他特意取来的，“这叠钞票，就是你的。”那是整整一万块。足以抵王胖子对他吆五喝六七天的工资。

王胖子的脸从猪肝色涨成紫红，呼吸急促，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钉在那叠红票子上。周围的同事眼神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更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空气凝固了。秒针滴答。王胖子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嘴唇哆嗦着。他飞快地瞟了一眼四周，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着他。

屈辱和贪婪在他肥胖的脸上疯狂交战。终于，金钱的重量压垮了可怜的尊严。

他的膝盖一点点弯了下去，身子矮了下去，昂贵的西裤裤腿绷紧，最终“噗通”一声，沉闷地跪倒在冰冷的地砖上。瓷砖映出他滑稽而可悲的影子。他低着头，声音含混不清，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颤音。“……爹。

”李默俯视着脚下这个曾经肆意欺压他的男人，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种冰冷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他手指一松，那叠钞票散开，雪花般砸落在王胖子头上、肩上。“赏你的。”说完，他再不看任何人，拎起那个空瘪的帆布包，转身走向门口。皮鞋踩在散落的纸屑和钞票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身后，是死一样的寂静，以及王胖子粗重压抑的、混杂着呜咽的喘息。电梯下行，数字不断跳动。玻璃门映出李默此刻的脸，平静，甚至有些漠然，只有眼底深处，跳动着两簇幽冷的火苗。刚走出写字楼，夜风一吹，手机就疯了似的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张蕊。他接了，没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他曾经无比迷恋、此刻却觉得虚假无比的声音，甜腻得发嗲，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和慌乱：“默默！默默你在哪儿？我……我看了开奖公告！

是你中对不对？我知道一定是你！你之前跟我说过你常买的那组号码！天啊！太好了！

我、我好想你……”李默听着，嘴角那点冰冷的弧度慢慢扩大。他想起来，大概半年前，他确实跟她分享过一组用他们生日拼凑的“幸运数字”，被她嗤之以鼻，说幼稚。

而梦中那组真正的中奖号码，与此毫无关联。“哦？”他语气平淡，“想我？”“嗯！

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我最爱的一直是你！你在哪儿？

我去找你好不好？我们庆祝一下！”她的声音又快又急，生怕说慢一点，这座金山就长腿跑了。“庆祝？”李默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城市肮脏的夜空，“行啊。

‘魅色’酒吧，302包间。现在过来。”“好好好！我马上到！等我哦亲爱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欣喜若狂。四十分钟后，“魅色”酒吧最顶级的包间。张蕊推开门，精心打扮过，妆容完美，穿着一条凸显身材的紧身短裙，脸上堆着自以为最迷人的笑容。